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到最後這件展品上,竟然是絹絲畫,究竟是什麼樣的絹絲畫,可以令胡大師如此激動!
一旁有眼尖的,見到旁邊的碎紙和暗黃色的絹絲畫,猶豫的看向戚凱平問道,“戚老闆,這絹絲畫,難不成是從這紙畫中取出的?”
什麼?
這絹絲畫是從紙製字畫中取出的?那肯定不是凡品啊!不然誰會大費周章藏一副沒用的畫?
“當然!這可是我取出來的!”朱宏宇一臉自豪,要知道當世能將內藏乾坤的畫取出來,恐怕沒有幾個!
“這位是?”
“是我的合夥人,也是珍寶閣的老闆,朱宏宇朱老闆!”
戚凱平給衆人介紹着,因爲對外接待這塊都是戚凱平負責,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珍寶閣”還有個老闆,朱宏宇!
朱宏宇也不計較,擺擺手,“什麼老闆不老闆的,咱就喜歡古玩,只要有古玩,老闆不老闆,咱無所謂!”
衆人聽着朱宏宇的話,都哈哈一笑!這朱老闆爲人倒是不錯,同是老闆卻半點不計較名分!
“都靜靜,咱聽聽胡大師怎麼說!我可是研究這畫好幾天了,也沒研究出個究竟來!”朱宏宇熱切的望着胡興學,滿眼的焦急之色!
“這......”胡興學仍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好像是《韓熙載夜宴圖》!”
什麼?
韓熙載夜宴圖?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韓熙載夜宴圖》不是放在京城博物館裏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不會是看錯了吧!
“《韓熙載夜宴圖》?”朱宏宇驚叫一聲,狠狠的拍了一下額頭,“我想起來了,我就說這畫眼熟,這畫工和着色和同京城博物館裏的《韓熙載夜宴圖》,簡直一模一樣!”
“那到底哪個是真跡?京城博物館裏的不能是假的!我看八成這個是仿的!”
“那可不一定,若這不是真跡,哪裏還會被人費盡心思,用這絕傳的技藝,將這畫藏在畫中?搞不好就是真的!”
“難道博物館裏的是個仿品?”
“不對不對!京城博物館裏那幅《韓熙載夜宴圖》,我曾見過,雖然這兩幅畫的畫工和着色相同,可畫的內容不同!依我看更像是一組畫!”
蔣丘吉在一旁開口道,他也是資深的藏友了,對古玩甚是喜愛,而那幅《韓熙載夜宴圖》,他更是研究過!
唐玲腦中精光一閃,看着絹絲畫的末端,輕輕的開口道,“有沒有可能,這兩幅畫其實是一幅!這畫的末端,很明顯是被人撕開,只是不知道,京城博物館的那幅畫,是不是也是如此?”
朱宏宇眼睛一亮,“對啊!若是京城博物館裏那幅《韓熙載夜宴圖》也是被人撕過的,那很有可能,這兩幅畫原本就是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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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韓熙載夜宴圖》是五代時期顧閎中的作品,那可是給唐後主李煜作的畫!
五代十國朝代變更的很快,所以每個朝代在歷史上都是曇花一現,如今能有一個五代時期的古玩,那可是比擁有元青花還要難的事!
《韓熙載夜宴圖》一直放在京城博物館的最高級展廳,也是因爲這它是那個時代的傳世之作!證明了五代時期的歷史文化!這畫在歷史上的意義可是舉足輕重!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這就是那另一半的《韓熙載夜宴圖》!”
胡興學終於激動的將話說了出來!乾澀的眼眶,此時也被淚水潤溼了,他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啊!
他知道京城博物館中的《韓熙載夜宴圖》是半幅作品,是從師伯葉弘毅那裏聽來的,如今博物館中的《韓熙載夜宴圖》是經過現代處理,將那不平整的凹凸之處掩蓋,只有少數知情人才知道,其實博物館裏展出的只是半幅《韓熙載夜宴圖》!
轟!
衆人凌亂了!
這可是天大的祕密,京城博物館裏的《韓熙載夜宴圖》,竟然是半幅?而“珍寶閣”展出的這件古玩,竟然是另外那半幅?
“珍寶閣”要火啊!
之前不看好“珍寶閣”的人,都私下偷偷打量着戚凱平,這“珍寶閣”一連出了兩個極品古玩,單拿出一個,就足以震撼古玩界,看來一週後“珍寶閣”開業那天,定有一番龍爭虎鬥!
“我得趕緊上報給文化部,京城博物館一定要爭取到這另一半圖!那這就是一整幅完整的五代時期的傳世之作!”
胡興學整個人處於亢奮狀態,激動的上前拉住了戚凱平,囑咐他要如何保存這半幅畫,朱宏宇在一旁聽的入迷,最後還和胡興學聊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唐玲都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上翹的嘴角,證明了她此刻心情不錯!
看着面前那雙光芒閃耀的鳳眸,微微上揚的脣角,趙源有種感覺,她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這半幅《韓熙載夜宴圖》!
趙源眯起了那雙漂亮的鳳眼,腦中似乎有什麼劃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唐玲擡起頭,看到的就是他盯着她那雙充滿興味的雙眸!
“今晚有場宴會,能否邀請你做我的臨時女伴?”令人沉醉的聲音夾雜着迷人的優雅。
唐玲擡起頭,看着那雙迷人的鳳眼,水眸閃閃,脣邊綻開彷如梨花般的笑容,“好啊!”
趙源愣了愣,沒想到她這麼痛快的答應,本來還準備了一些說辭,結果全沒用上!
“那今晚五點我去接你!”趙源紳士的開口。
唐玲點點頭,“就在珍寶齋門口吧!五點鐘,不見不散!”
看着唐玲轉身離開的背影,一抹笑意爬上了趙源的脣角!換上一臉的慵懶,淡淡的看着旁邊的人。
“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