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的父親明顯蒼老了很多,說的話都帶着悲愴,聲音帶着沙啞,看着讓人於心不忍。
“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仇家,或者是否曾經與人結怨?”
孟隊長嚴肅的問道,很多時候,這種情況都是因爲大人之間有結怨,然後報復在孩子身上,有很多孩子就是因爲這個被人殺害的。
班長父親一愣,震驚的開口,“孟隊長,你的意思是,我兒子是被人蓄意謀殺?不是什麼變態殺手?”
他沒看清楚兒子到底什麼情況,可是卻看到兒子被人剖腹了,這種殺人的手法,不是變態還能是什麼!
可是孟隊長問這話,聽着這意思,難不成兒子是被仇家殺的?
聽到這個問題,班長父親沉默了,他是在思考,自己曾經和誰結過怨,想了很久,都沒有適合的人選,他是外科醫生,平日裏都是救人爲先的,雖然有時候會救不活,但是也沒和誰結過怨。
班長父親看向自己的妻子,“你和誰結過怨嗎?有沒有想到什麼人選,可能會害我們兒子的?”
班長母親聽到,也是陷入了回想,她是婦科大夫,每天都是迎接新的小生命,不可能與人結怨啊,兩個人都是搖搖頭,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
兩個人在醫院一個是副院長,一個是主任,職位都很高,爲人也和善,不可能和誰結怨的!
死者父母這邊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孟隊長皺了皺眉,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唐玲幫了他不少,也可以從便攜式冷藏箱方面着手,但是這只是一種可能而已,不可能將所有的視線都放在這上面,可除了唐玲這個假設的推斷,案子沒有一點頭緒。
他搞不懂,爲什麼兇手會選這個地方作案,這麼多的學生,爲什麼單單會找上死者,難道真的是隨表抓一個人嗎?
法醫那邊的鑑定結果也出來了,孟隊長特意問了一句,死者的腎部是否完好,法醫卻是搖搖頭,說死者的兩個腎都沒有,體內不少器官都被破壞了,作案的手法很變態。
孟隊長眼睛一亮,果然如此!死者的腎確實沒有了,想了一下,孟隊長衝着法醫開口道,“能不能看出來,那些人割腎的手法是專業手法,還是隨便挖出來的?”
他很需要知道這點,若是專業手法,那麼唐玲說的就很有可能成立,那麼他們也知道應該從哪裏下手。
法醫卻搖搖頭,爲難的開口,“看不出來,裏面內臟已經亂成了一團,全都碎了,我能分辨出來是什麼器官就很難了,根本看不出來是專業手法還是隨便挖出來的。”
孟隊長聽了,有些失望,法醫這邊沒辦法鑑定出來,那麼也就是說兩種可能都有,還真是不好下手啊!
班長的父母聽到,卻震驚不已,什麼?他們兒子的腎竟然被人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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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夫妻二人對視了一下,滿眼的震驚,卻被唐玲很好的捕捉到了,看來事情有蹊蹺。
“叔叔阿姨,你們現在提供的任何線索,都有可能是警方破案的關鍵,若是你們知道什麼可疑的事,最好和孟隊長說明一下,或許,只是你們的幾句話,就能抓到兇手!”
原本唐玲是不願意多管閒事的人,但是班長死的這麼慘,她確實做不到冷眼相看,畢竟是和她有交情的人,能幫着他找到兇手,也算是最後爲他做的一點事。
御校長也幫着開口,“兩位有什麼儘管說,就算是沒關的小事,有時候也會起着決定性的作用。”
班長的父親猶豫了一下,眼中滿是不確信,“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結怨,我在醫院負責外科,之前有一個男孩進了醫院,是尿毒症,已經很嚴重了,需要換腎,可是第一他們沒有足夠的資金,第二醫院沒有合適的腎,所以沒有給他們做手術,那病人的家人來醫院哭過鬧過,最後還是帶着病人離開了,這只是件小事,應該不至於要殺了我兒子,將我兒子的腎取走吧?”
班長父親帶着一絲不確定,那病人的家屬當時來醫院鬧的時候,確實鬧的很厲害,可是再怎麼厲害,應該也不會殺人吧?
可是這事發生不久,他兒子就被人殺害,什麼都在,只有兩個腎沒有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孟隊長心中一亮,“那病人的資料還有嗎?還有家屬的聯繫方式,我希望你們能給我提供一份,任何線索我們警方都不能放過,很可能這就是破案的關鍵!”
雖然醫院對病人的資料要保護,可是如今涉及到自己兒子的命案,哪裏還在乎什麼規定!
班長父親連忙將他知道的一些資料告訴了孟隊長,不知怎麼的,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覺得那家人就是兇手!
“好的,你給的這些資料我們警方都會保密,絕對不會泄露出去,這只是我們警方的一些初步懷疑,還不能確定兇手是誰,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穩定情緒,不要做一些過激的行爲,這樣很可能會阻礙警方的調查,還有,你們最近注意一下安全,如果是尋仇,對你們可能也會不利,我們警方會派人在暗處保護的,如果你們想到了什麼可疑之處,儘快聯繫我們,有什麼新的進展,我們警方會通知你們的。”
孟隊長將一些注意事項和班長父母說了一遍,顯然兩個人都沒有心思聽,如今死了兒子,兩個人都悲痛不已,儘管抓住兇手,找出兇手可能會轉移一些他們的注意力,可是成效不高。
衆人看着兩人,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法醫那邊已經取證完畢,班長終於可以被擡走,不用在那滿是灰塵的地上躺着,幾個醫務人員和警察幫忙擡上了擔架,經過唐玲的時候,唐玲深深的看了一眼班長,可能這就是最後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