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大驚小怪!”
看到自己手下小弟氣喘吁吁跑過來,臉上有驚慌之色,李文鷹皺眉道。
“有,有了斧頭幫和青幫的最新消息。”
這個手下跑到近前,彎腰喘着粗氣,看了一眼旁邊的耳釘男丁玉華等人,沒再往下說。
李文鷹心領神會,轉身道:“丁玉華,沒什麼事兒你們就先回去,從明天開始,這條街就歸你管。強子,你安排幾個兄弟跟着他,指點一下,有什麼事兒可以來找我。”
“好!”實際上是鷹幫二把手的李強點點頭。
耳釘男丁玉華知道接下來陸天龍等人要討論事兒,他剛加入鷹幫,在這裏不合適,很乾脆的一抱拳,道:“陸爺,鷹爺,多謝賞識,別的我不多說,從今天開始,只要幫派需要,我丁玉華上刀山,下火海,皺下眉頭就是娘們!”
他轉頭看了一眼早就嚇得臉色蒼白的王上進,道:“另外,既然陸爺把這個王上進交給我,我保證,最多三個月,要是不能把他調教成個爺們,我自己滾出鷹幫!”
說完,丁玉華等人離開,現場就剩下陸天龍、李文鷹和鷹幫幾個高層人物。
“說吧,斧頭幫和青蛇幫,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已經沒了外人,李文鷹快速問道。
現在是鷹幫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一個細微的失誤就可能造成巨大損失,他在斧頭幫和青蛇幫都安排了眼線。
“是!我剛剛得到消息,就在今天晚上,黑虎幫四大舵主之一的馬龍,突然來到了黑虎幫貧民窟分舵,還約談了斧頭幫和青蛇幫的老大!”
“什麼?黑虎幫四大舵主之一的馬龍,今天晚上來了貧民窟?”
李文鷹和李強等人都是一驚。
根據他們之前的猜測,黑虎幫貧民窟分舵這邊,一直都是杜成在經營,黑虎幫短時間內不可能找到合適的人來替代他,也不會有人輕易的插手這裏。
沒想到這個馬龍竟然這麼快就跑了過來?
“馬龍這個傢伙,心狠手辣,聽說手底下拉攏着一批亡命之徒,他可比杜成更難對付!”李文鷹皺眉道。
陸天龍臉色不變,道:“之前就得到消息,說黑虎幫老大王京虎,對我們廢掉杜成的事兒很惱怒,已經給其餘的三大舵主下了命令,讓他們滅掉鷹幫。現在馬龍過來也很正常。”
還有重要一點,陸天龍沒說,就在今天晚上,在so酒吧,馬龍手下一員猛將石三被廢,雖不是陸天龍動手,可畢竟跟他有關。
馬龍肯定不敢去找天下盟老大歐陽侯的麻煩,會把所有仇恨都記在他和鷹幫身上。
這恐怕也是他突然來到黑虎幫貧民窟分舵的原因。
這是着急給石三報仇。
“而且,只過來一個馬龍,我們應該感到高興,你們想想,如果黑虎幫其他的三大舵主一起來,我們豈不是更難辦?”陸天龍接着道。
衆人紛紛點頭。
李文鷹補充道:“這是最壞的打算,不過他們三個舵主一起動手的可能性不大!聽說黑虎幫這幾個舵主,都是心高氣傲的角色,互相都不服氣,暗中也都有競爭。”
“王京虎對於他們之間的小動作,也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幾個人之間的實力均衡。”
“陸爺,你猜得真準!”
那手下很會拍馬屁,豎起大拇指,道:“的確是這樣,聽說馬龍要求斧頭幫和青蛇幫馬上聯合起來,三天後對咱們鷹幫展開打擊行動!”
“斧頭幫和青蛇幫聯手?黑虎幫不跟他們一起?消息會不會有假?”李文鷹不解道。
陸天龍搖搖頭,道:“應該是真的!馬龍陰險狡詐,在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之前,不會輕舉妄動,他做出這樣的安排,一是想通過青蛇幫和斧頭幫,試探一下我們的實力!”
“另外,這傢伙恐怕還有陰謀,他是想讓斧頭幫和青蛇幫,跟鷹幫拼個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不用費事兒,就能一舉統一貧民窟!”
他三言兩語,就把馬龍的心思分析的很透徹。
衆人聽的不住點頭,紛紛怒罵馬龍的卑鄙無恥。
“陸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斧頭幫和青蛇幫都跟我們現在實力差不了多少,要是他們真的聯合起來,就算黑虎幫不出手,咱們也可能頂不住。”李文鷹詢問道。
陸天龍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道:“既然如此,咱們針對斧頭幫的行動,必須要提前,就在他們聯合動手之前,瓦解斧頭幫!”
“明天晚上,就是斧頭幫白向南的死期!”
海陽市北郊,是一片荒涼地帶,一座一座小山連成一片。
一個小山溝裏,四十幾個漢子**上身,正在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
他們每人五十公斤負重,進行十公里越野跑。
跑在最前面的漢子,正是武戰,他身上的負重,要比別人多一倍,達到了一百公斤,可始終處在隊伍的最前列。
“呼哧,呼哧!終於他媽的跑完了!”
十公里跑完,幾乎所有人都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武隊長,咱們現在就是鳳凰集團普通的小保安,至於訓練的這麼玩命兒嗎?”
“就是!咱們已經不是軍人,還這麼玩命訓練有什麼用,難不成保安也要打仗?”
連續幾天的殘酷訓練,讓這些當過兵的漢子都有些承受不了,他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普通的小保安,原來在部隊裏面訓練出來的底子,做個保安綽綽有餘。
“看來你們是離開部隊太久,忘了部隊的紀律了!”
始終筆挺站在原地的武戰,堅毅目光掃過鬆散的衆人,冷哼道:“全體都有,馬上集合,一分鐘後,重複一次十公里越野跑!”
“什麼?還來一次?你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啊!”
“就是,我們不跑了,打死都不跑了!大不了這保安我們不幹了!”
四五個漢子狠狠把手中的負重揹包扔在一邊,氣呼呼的站起身。幾天來的情緒終於到了爆發的邊緣。
“不幹?可以!”武戰冷冷道:“那我只好用對付逃兵的手段,來懲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