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二狗,你這次逮回來的妞姿色不錯啊。”
蘇杭的某個酒店套房裏,一個梳着大背頭,穿着一身西裝的中年男子正打量着角落裏被五花大綁的少女,時不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被他稱作二狗的男子一臉諂媚,點頭哈腰道:“梁哥,這妞的爹欠了我十多萬,本來是想把她拿去賣了的,這不想起您之前那個女人玩膩了,我就您送過來了。”
這個二狗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擄走少女的黃毛。
梁哥又是滿意地點着頭道:“看來你小子心還挺細的,以後好好幹,少不了你的好處。待會兒就把她送到我房間裏去,剛剛幫二爺做事可真是累死我了,正好用她來放鬆放鬆。”
“好嘞!”
黃毛興奮地答應道,眼神中滿是熾熱。
眼前這位梁哥可是洪二爺手底下的紅人,最近更是整天跟在洪二爺身邊喫香喝辣,好不快活。
若是能把這位梁哥伺候舒服了,他以後在洪華社的地位也會提高不少,至少也不用再幹這種討債的鬼活了。
二狗此時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
這妞長的挺水靈,要是拉去賣了或許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但頂多也就幾萬十來萬。
若是能得到梁哥的賞識,那獲得的可不止有這十來萬,如果能被引薦到洪二爺面前,那獲得的利益就連他都想不過來。
就在二狗剛準備把少女搬到梁哥房間的時候,梁哥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沉,問道:“你們把她綁來的時候,沒鬧太大的動靜吧?”
“這個……”
二狗尷尬地撓了撓頭,語氣不怎麼肯定地回答,“不算……大吧?”
“不算大就好。”
梁哥微沉的臉色逐漸散開,這才繼續說道:“最近陳家貌似想要將天宇國際酒店送給二爺,但陳家人詭計多端,肯定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把這個香饃饃給拱手相讓,所以你們最近稍微收斂一點,別被條子盯上,否則這段時間可沒人保你們。”
“是是是。”
二狗連連點頭,也沒多問其中的原由。
他只是洪華社裏一個底層,知道哪些事情該問,哪些不該問,能接觸到梁哥這等二爺身邊的紅人都純屬巧合。
角落裏的少女眼神灰暗,沒有一點光澤。
從二狗把她綁走開始,她就知道她這輩子都完了。
洪華社的名號,基本每個蘇杭人都聽說過。
據說被他們盯上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原本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學校裏,做着高中最後一年的衝刺,但卻因爲一個嗜賭成命的老爹搞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母親被那個混賬男人逼瘋,自己還被親生父親的債主抓來伺候一個不知名不知姓的男人。
就在少女已經接受後半生的悲慘命運時,房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艹,誰啊?!”
二狗直接破口大罵,“知不知道這房間裏住的什麼人,還敢來鬧事?!”
“哦?莫非這房間裏還住了哪個大人物不成?”
門口,一個相貌平平的青年負手而立。
他沒有俊俏的容貌,也沒有令人望而生畏的魁梧體型,但是眉宇之間那股猶如帝王般的威嚴,卻不禁讓人有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梁哥要說本事的話基本沒有什麼,但他看人卻是特別準,也是因爲這點,他纔得到了洪二爺的賞識,有幸成爲了洪二爺手底下的紅人。
眼前這名青年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其身份定然不會像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靠,你知不知道梁哥是誰?梁哥可是二爺手下的紅人,你還敢說不是什麼大人物?看老子揍的你連媽都不認識!”
還不等梁哥制止,二狗一拳就迎了上去。
二狗的身材高大魁梧,渾身的肌肉比起一些專業運動員都不逞多讓,這一拳下去足以把一個人送進醫院個把月。
可,那青年躲都不帶躲一下。
二狗冷笑一聲,這小子肯定是被他給嚇呆了,看他小胳膊小腿的,何時見過這種場面?
然而,梁哥卻不這麼認爲。
果不其然,青年眼中寒芒乍現,二狗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
青年一拳迎上,但那出拳的動作隨意的就像是小孩子之間在嬉戲打鬧一般,毫無威勢。
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卻不知道有多少。
嘭!
一聲脆響,二狗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房間的牆壁之上,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過了許久,梁哥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再看向二狗時,才發現他的右臂已經沒了,傷口處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之中,場面令人心驚膽戰!
冷汗頓時將梁哥的後背打溼,再次看向那青年時,眼裏只有恐懼與敬畏。
他嚥了口唾沫,鼓起全身力量,牽動着已經被嚇得癱軟的雙腿上前一步,顫顫巍巍地問道:“敢問閣下爲何要來找我的麻煩?如果沒記錯的話,我似乎沒有與閣下有過任何衝突。”
“你的確是和我沒有任何衝突。”
楊豪揹負雙頭,居高臨下地看着梁哥,露出那一副沒有任何笑意的笑臉,“但是,你的屬下動了一個不該動的人。”
梁哥立即反應了過來,眼神驚愕地看向了角落裏的少女。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只是出自一個普通家庭,家裏沒什麼背景,更別說結交楊豪這等人物。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着梁哥一臉茫然的模樣,楊豪也沒多做解釋,徑直走到了怔怔出神的少女面前,輕輕撫摸着她的小腦袋,說道:“你已經沒有危險了,現在就跟我走吧。”
楊豪此刻溫柔的樣子和剛纔一拳揍飛二狗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如果不是梁哥一直在這裏看着,不然可能還會以爲是換了一個人。
“你……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救我?”
少女眼神警惕。
她小小的年紀已經經歷了太多事情了,此刻的她早已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楊豪微微一笑,“你需要知道我是來救你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