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慎的病牀前,站了幾個人。
最中間的是一個身穿白袍的老頭,他頭上帶着一頂火紅色寫着一個火字的帽子,嘴裏還叼着一根菸鬥。
其他人都站在他身後,只有剛纔的奈良吉乃跟老頭子並肩站着。
“吉乃,現在是什麼情況?”
“火影大人,剛纔慎醒了過來,但是突然又陷入了昏迷。根據觀察,他頭部的查克拉異常活躍,有點超出了正常的範疇,不過很快就回復了正常,而且身體上又沒有任何事情。
不止是身體沒有事情,感覺他的身體素質前所未有的好,一般中忍最多也就這種程度了,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奈良吉乃也有點摸不清頭腦,他還從未見過想暮光慎這種情況,按說當初他中了九尾的攻擊就應該死了的。
沒想到,竟然活了下來。
當然活下來肯定是好事,她也不是詛咒,她們奈良家跟暮光家的關係還不錯的,這孩子能活下來她比誰都高興。
“是因爲九尾的緣故嗎?”
三代心裏想着,但並未問出來,他面色有點沉重,道:“無論如何,你們醫療部要把他救治過來,不止是因爲他是被九尾傷到腦袋倖存下來,還是因爲他作爲一個尚未畢業卻願意誓死守衛木葉的孩子,這是村子的未來。
整個暮光家族都是木葉的驕傲,他是唯一活下來那個,一定要確保他沒事纔行。”
“是,請放心火影大人,我們必定會全力以赴。”
三代點點頭,想了一下道:“還有,要爲他做一個全面詳細的檢查,以免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隱患。”
奈良吉乃點頭,三代目火影大人考慮的很周全。
“還是火影大人考慮的周全,慎他畢竟是被九尾的查克拉攻擊到了腦袋,現在看上去沒有問題,不過說不好身體內就會有什麼隱患。
等慎醒過來,沒有問題了,我就會對他做一個全面的體檢。”
三代的菸斗沒有點燃,他剛想點燃菸斗,看看了牀上的暮光慎,掐掉了這個想法。
他感嘆道:“幸好有你們奈良一族,貢獻了那麼多藥材出來,你又被拉過來做以前的工作,不然這次那麼多受傷的人,不知道能保下來多少。
吉乃也辛苦你了,鹿丸還那麼小,就讓你過來醫院上班,你不會怪老夫吧?”
“火影大人說的哪裏話?我們奈良家也是木葉的一份子,木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奈良吉乃的臉色確實有些疲憊,這段時間她快累壞了。
但作爲曾經的醫療忍者,這就是她的工作,能夠多救一些人回來對她來說也是功德。
“村子裏幸虧有你們,我應該謝謝你們。”三代感嘆。
其實這個時候,躺在牀上的暮光慎已經能夠感知到牀邊的一些動靜。
他現在考慮的,是要拿出如何的態度來面對這些人。
尤其是三代。
這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傢伙,他雖然繼承了前身的一些記憶,其實也知道的有限,要謹慎一些纔是。
思考了一會,暮光慎緩緩的睜開眼睛,最先入目的就是一個白袍老頭,兩人視線對上。
“三代……火影大人?”
三代的滿是褶皺的老臉上扯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出來:“慎,你醒了,有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有點……”
暮光慎的嘴脣蠕動着,他現在已經可以控制身體,不過長時間躺着,開口說話還是多少有點障礙。
聽到他說有點,三代還有奈良吉乃都緊張起來,以爲他的身體還有什麼問題。
“可是什麼地方不舒服?”
“……渴。”暮光慎的聲音才接上剛纔的話。
“……”
“快去倒點水過來。”
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慎身體沒事就是好事,奈良吉乃吩咐護士去倒水。
房間內就有熱水,暮光慎控制着身體,慢慢從牀上坐起來,躺着跟人說話有點不禮貌。
而且視線表情全都暴露在三代的眼底,暮光慎作爲一個穿越者,在這麼一個老謀深算的人面前自然要小心一些。
喝過水之後,雖然還有點虛,不過暮光慎覺得身體多少恢復了一些活力。
他的一隻手上還扎着針,看來在他昏迷期間,也一直有打葡萄糖保證身體的營養。
“三代火影大人,我這是……發生了什麼?我父親……九尾妖狐……到底發生了什麼?!”
暮光慎雙手抱着腦袋,把紮在手上的針都晃掉了。他讓自己拼命回憶九尾的樣子,感受那個時候的恐懼,痛苦的眼淚順着稚嫩的臉蛋滑落。
他當然已經知道事情的結果,現在正是考驗他演技的時候。
剛纔三代說的話,他也都聽到了。
作爲穿越者他知道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封印九尾而死,三代重新接掌木葉村。
但他接收了這個身體也吸收了這個身體的記憶,自然做不到心如止水,表面上痛苦的樣子既是演出來的,也是真的。
三代看向了奈良吉乃,眼神裏面的意思很明顯。
吉乃對此已經有所預料,她上前用醫療忍術按在暮光慎的腦袋上,一股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他順勢安靜了下來。
“火影大人是否還記得我剛纔所說的話,他因爲九尾的攻擊,可能撞擊到了顱內海馬以及內嗅皮層的中樞記憶神經,導致出現查克拉紊亂記憶受損的情況。
這孩子剛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他那個時候看我的眼神都很陌生。
所以我剛纔就說慎這孩子腦袋裏面查克拉異常活躍,恐怕就跟這種失憶的情況有關。”
吉乃非常專業的解釋三代自然不會懷疑,他低頭看着暮光慎,關切的問:“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不能記起什麼?”
暮光慎搖了搖頭,目光還有點呆滯:“對不起,三代火影大人,我只能記起您,還有我父母,以及那頭妖狐還有跟他戰鬥的水門大人。
然後就是血和火,我一想其他的事,那血跟火就會蔓延過來,好像要把我吞噬一樣。”
慎說着話,還有着顫抖,奈良吉乃忙伸手安撫着他。
“這種情況是一種應激性身體保護措施,是大腦神經細胞對於身體的自我保護。”
奈良吉乃的聲音適時響起,用她非常專業的醫療知識進行解釋,“這是當時九尾的攻擊對慎造成了劇烈的衝擊,纔會形成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