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那位陳蘭心陳姑娘,傅瑜錦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又實在記不得哪裏見過了,而且感覺自己和陳蘭心也沒有什麼機會見面纔是。
等等!
這位陳蘭心不會就是那位吧!
傅瑜錦有些煩躁地按了按額頭,這下可是麻煩了,這位陳小姐看着就不是個簡單的,若她真的是那位,按照前世自己對這位少有的一些瞭解,似乎有些麻煩了呢!
......
陳蘭心笑看着周淵言,希望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差異,卻發現對面的少年眼中波瀾不驚:“週二少看到我這般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好奇?”
“陳小姐覺得我事這麼糊塗的人?”周淵言一點都不意外在這回看到陳家這位小姐,他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對方是誰都沒查清楚,我能放心的和人做生意?”
之前周淵言所說的生意上的朋友,可不是那位見了他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陳富年,而是眼前這位陳大小姐,他們也是打了兩年多的交到了。
陳蘭心聞言莞爾一笑:“倒是我自作聰明瞭,週二少這麼精明的人哪裏能被我一個小女子糊弄了!”
“你這樣我還真不習慣!”周淵言看着陳蘭心也笑了出來,這位陳小姐生意上可是一把好手,她那位父親即使是比她多活了十多年也難望其項背,陳家的生意若不是有她在,哪裏能做成如今這樣的規模,還成爲了鎮上的首富。
就連周淵言都對她很是佩服,只可惜了她是個女兒身,若是男兒怕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在下陳嵐,見過週二少!”對面的女子說着朝着周淵言拱手一禮,繼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週二少習慣的可是這樣的陳嵐?”
這麼多年陳蘭心女扮男裝化名陳嵐在外打拼,就是一般的男子都難以做到如她這般出色,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周淵言都不敢相信這個雷厲風行的商人居然和自己一般年紀,而且還是個女兒生。
周淵言看着眼前女子颯爽的英姿哈哈笑了起來:“陳嵐就是陳嵐,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是一樣的爽快!”
陳蘭心笑着撫了撫額前的碎髮,女兒家的嬌媚配上那股桀驁不馴的氣勢,只覺英氣逼人。
周淵言止了笑,問:“既然是爽快人,那也別拐彎抹角了,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畢竟他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雖說陳蘭心是個女子,但是周淵言結交朋友素來不不問男女,不論出身,只要覺得志同道合或是讓他心生佩服的都願意與之結交。
“這次我來找週二少是希望二少能幫我一個忙!”陳蘭心看着周淵言正了面色。
周淵言挑眉看向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行,只等着陳蘭心的下文。
陳蘭心也知道周
淵言的脾氣,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週二少既然知道我是女兒身,想必也看到了我二孃了,母親過世後父親一直沒有續絃,直到四年前父親續絃娶了如今的夫人,進門第二年便生下了我現在的弟弟。”
說話間似乎只是在陳訴一件事,既無波瀾也無情緒,無喜無怒彷彿所述和自己毫無關係。
“這點那你放心就是,我是斷然不會答應的!”周淵言有一瞬間的詫異,還真沒有想到陳富年居然有這樣的心思。
他難道不知道沒有了這個女兒,他們陳家這些家業怕是都保不住嗎?
就陳富年的性格絕對沒法守住這偌大的家業,到時候陳家的衰敗可以想見,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不是!”陳蘭心轉身看向周淵言,一雙杏眸滿是傷感,“我請你不要拒絕!”
“什麼意思?”周淵言的眸光泛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陳蘭心置若罔聞,兀自道:“我累了,我不過是個女兒家,這麼多年了扛着這個家,爲了父親爲了這個家我費盡了心裏,雖然不喜歡二孃,但是我自問也沒有對不起她的。
但是如今這個家還是容不下我,或許我走了所有人便都高興了,我真的累了!”
“我不認爲你是會願意給人做妾的人。”周淵言冷眼看着眼前傷感的少女,滿心滿眼都是警惕,似乎一瞬間他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他甚至覺得陳蘭心就是陳蘭心,陳嵐便只是陳嵐。
“但是我不想嫁人!”陳蘭心轉頭看向周淵言,眼中滿是桀驁之色,“我不想一輩子蹉跎在後院的相夫教子之中,我想過我自己的想要的生活!”
“所以你想到了我?”周淵言看着女子桀驁的面色又一瞬間的恍惚。
陳蘭心看着周淵言眼中那一瞬的恍惚,心中暗笑,繼而道:“是的,只有你能幫我!”
周淵言轉而看向來時的方向,眼中有着化不開的柔情。
陳蘭心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周淵言繼續道:“只要你願意收留我,只要給我一個立足之地便可,其他的我別無所求!
而且我可以幫你打理生意,你知道的,我在這方面是把好手,我會是你的左膀右臂,而我要的僅是在你後院佔一個微不足道的名分罷了!”
少年的背影並不偉岸,卻無端地讓人覺得可靠,只要由他在似乎一切都能迎刃而解,陳蘭心看着少年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只等着少年給她一個答案,她相信他是不會拒絕的。
周淵言轉身臉上帶着一絲壞笑,踱步上前打量這眼前的少女:“在我後院佔一個名分?替我打理生意?”周淵言在陳蘭心一步開外停下了腳步,“聽起來似乎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