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賦春歸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最是難清是情債
    “不笑怎麼辦?難不成你要我一個大男人在這哭鼻子?”周淵言嗅了嗅鼻頭,一臉的無奈的樣子。

    傅瑜錦被他這番模樣逗笑了,卻發現自己的笑意都帶着苦澀:“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就沒看出來我不喜歡你,只是想利用你,在你這尋求到幫助,我只是爲了保命!”

    若是周淵言能對她不要這麼好,她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瀟灑的離開,但是看到他這樣奮不顧身地只爲救自己,傅瑜錦什麼話都說不上來了,留下的只有滿滿的內疚和自責。

    “你都向我表白過了,怎麼能說不喜歡我呢!”周淵言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繼而玩味地看向傅瑜錦,“說出口的話可不能賴賬的!”

    “我什麼時候說......說出過這種話了!”傅瑜錦被他說得個大紅臉,饒是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當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耍無賴就算了,現在還學會胡說八道了!”

    “我哪裏胡說八道了!”周淵言說的一本正經,“你還是當着大夥兒的面表的白,我可以記得清清楚楚!”

    “說的倒是一本正經,可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了!”

    “你是打算說過了就不認賬嗎?”周淵言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這可不行!”

    “你倒是說說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傅瑜錦敢肯定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周淵言是做夢夢到的吧!

    “還記得那次燈會不?我們可是對了詩的,你在裏面藏了頭給我表白了,怎麼現在你要耍賴嗎?”周淵言一副你敢耍賴我就撒潑給你看的架勢。

    傅瑜錦看得有些傻眼,對他的話更是傻眼:“誰還記得當時做了什麼詩,而且你不要忘了那時候是接龍,我的頭本就是接着你的尾巴來的,所以其實是你計劃好的,怎麼能算在我頭上!”

    “大小姐如此聰慧怎麼可能不知道,定然是本就這麼想的,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周淵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如此做丟人。

    “我反正是不記得當時對了些什麼詩了!”既然他耍無賴,那自己比他更無賴就是了。

    “沒事我記着呢!”周淵言笑地開懷,“你看,你一共贏了五局,這五句詩句分別是雨暖風輕酒飄香;錦瑟齊鳴宴不止;暮春竹畔獨釣翁;只爲來秋具榮華;珩爲水印月鉛華。這合起來不就是瑜錦暮子恆嘛!”

    “呵呵!”傅瑜錦聞言冷笑一聲,“這麼牽強都能被你扯到一塊兒,你還真是不容易!”

    “過獎過獎!”周淵言說着又悶哼了一聲。

    之前輕快的氣氛一下子便了無蹤跡,傅瑜錦輕嘆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呢!”看着眼前這個明明心裏比誰都清楚,卻一直在裝糊塗的少年,傅瑜錦感覺心跟着都抽痛了起來,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若是他能不要對自己這麼好,她可以沒有那麼大的負擔,就像對傅家,離開了傅家她雖說感慨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欠他們什麼,欠的只是這十幾年的喫穿用度,若是她以後有能力了她還得起。

    但是感情的債她還不起,而周淵言讓她欠了他一身的債,還不清的情債!

    “我就是要你覺得欠我的,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周淵言笑地一臉人狡黠,“你看你現在是不是感動的要哭了,再過一陣子就該以身相許了!”

    “噗!”傅瑜錦被他逗樂了,“你想得美!以身相許這點可不夠!”

    周淵言眼前一亮,不夠,那就說明等夠了那就可以,他理解的沒錯吧。

    “我會繼續努力的!”周淵言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完手握成拳抵着脣輕咳了一聲。

    “好了,你現在這樣子還努力個什麼勁,趕緊好好休息!”傅瑜錦說着在他身邊坐下輕輕給他順着背,“就算是要逃出去,就我今兒才學會的這騎術,你就放心我一個人跑出去,這馬一快我就駕馭不了,這慢了人家幾步就把我抓回來了!”

    傅瑜錦剛纔聽到周淵言讓她自己跑這腦袋一熱就有些拎不清,這會兒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根本跑不掉的吧。

    “我原本想讓奇聞和你一起走的。”周淵言伸出手撫上她的頭,這次她乖乖的坐在自己身側沒有躲開,眼中盛滿了笑意,“不過現在不用跑了!”

    “不用跑了?”傅瑜錦微愣,“徐良荊的人來了?怎麼可能!”

    “可不是來了。”周淵言也有些疑惑,他讓傅瑜錦逃過去尋求庇護是一回事,但是徐良荊的人親自過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徐良荊和他畢竟只是合作關係,爲了他暴露自己的底牌可不像是那隻狐狸會做的事情。

    作出如此大的犧牲到底是爲了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周淵言有種要被宰了的感覺,不過這次他確實是救了自己和傅瑜錦,無論怎麼說這謝還是得謝的。

    ……

    “大夫他沒事吧,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毒已經清了,但是他之前強行使用內力受了不小的內傷,不過也沒什麼大礙,畢竟年輕過個十天半月的也就好了,不會殘了,更死不了!”說話的是個長了八字鬍的中年男人,看着頗爲儒雅,說話卻很不客氣。

    傅瑜錦長輸了口氣,也不在意大夫不善的語氣,她只是聽說那些習武的鬧個不好就會有損根基,若是周淵言有個什麼閃失她怎麼過意得去。

    “多謝大夫了!”傅瑜錦忙道了謝,吩咐白芷送大夫出門。

    這是徐良荊這邊的軍醫沈盧生,別看他人長得儒雅名字也頗有些書生氣,說話能把人嗆死。

    見白芷朝他一福禮有些不耐的揮揮手:“最不耐煩你們這套了,跟我過去取藥吧!”

    白芷有些無措地看了傅瑜錦一眼,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大夫,見傅瑜錦微頷首纔跟着沈盧生一塊兒出了屋。

    “你們別介意,這傢伙就這樣沒一句好話,要不是看他醫術不錯早把他打發了!”邊上的徐瑞頗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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