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搭在身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太明顯,沐歡雙眼突然睜開,就見莫司爵衣冠楚楚的坐在自己身邊,目光正專注的盯着她的……
他一手拿着藥膏,一手正在幫她抹藥。
沐歡:“……”
“我自己來。”
沐歡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手按住被子,伸手要從莫司爵手中拿過藥,卻被他的手突然按了一下。
“莫司爵。”
加上了藥膏,也分不清究竟是疼,還是其他感覺。被按了一下,沐歡坐在牀上的身體忍不住想要避開。
“再動,信不信我立刻做了你!”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沐歡手還停在半空中沒動,用眼神對峙的兩人,最終……
幾秒後,沐歡默默的收回了手與另隻手一起按着被褥別過目光。
她真不是膽小,而是真怕莫司爵把自己又做了。自虐這件事情,她不想做。
見沐歡安分了,莫司爵這才收回目光。
昨晚太沖動了。
男人的身體裏住着一隻野獸,被壓制了太久野姓的野獸,在解開關押他的鐵籠放出來後,根本就剎不住車。
在牀下,他被她氣的恨不得掐死她的時候還能壓制壓制,可在牀上,他與她真正親密在一起的時候,他突然失掉了理智這東西。
如果不是今早她從樓上下來喫早餐,走路的姿勢不對,莫司爵還未反應過來她受傷了。
雖知道可能是弄傷了她,但沒想到傷的這樣嚴重。
莫司爵抿着薄脣,眼底染着陰鶩。
抹完藥,沐歡兩腿直接縮回被子裏,往下一滑,整個人被包進了被子裏,縮了進去。
裝死中……
莫司爵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的沐歡,脣角弧度更深了幾分……
莫司爵進了浴室洗澡,沐歡立刻從牀上坐起來,她可沒打算在這裏過夜。下牀穿上衣服走出臥室下樓,開門離開。
結果……
又是被困在了密碼門……
她根本就出不去……
沐歡站在原地,還好她聰明的沒把門也給關了。
折回來準備上二樓找莫司爵,剛進門就看到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腰間圍着浴巾,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剛洗過澡卻感覺不到一絲熱氣,髮絲上的水滴正從髮絲上慢慢往下滑,一滴滴落在他的胸口,再順着小月復,最終消失在白色浴巾,隱沒在看不見的地方……
“要去哪?”
涼颼颼的語氣,莫司爵冷眼看着穿戴整齊的沐歡。也沒下樓,更沒管自己還在滴水的髮絲。
圍着浴巾站在那裏,賣弄着自己好身材。
“回公寓!密碼!”
沐歡可不怕他的冷言冷語,原本和他一起來這裏,不過是以爲他是要做。現在他話已擺明說啥等兩天,也就是說今晚不打算和她怎麼樣了,她留這裏做什麼。
“上藥!”
莫司爵像是沒聽到沐歡的話一樣,直接丟下兩個字,轉身就進臥室。
歡:“……”
不到兩分鐘,臥室裏的莫司爵就聽到上樓的腳步聲。聲音很輕,可每一步卻依然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面無表情的俊臉上,脣角再次勾起。
沐歡折回來,不言不語的拿過藥膏……
沐歡拿着藥膏給莫司爵塗抹,今早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沒敢細看,現在抹藥目光避無可避的看着自己留下的那些抓痕。
經過一天,那些痕跡也沒消。
真的有點像電視裏貓妖用長指甲抓人留下的一道道痕跡,實在是……
不忍直視……
明明是在置着氣冷着臉的,可看着莫司爵後背這些抓痕,沐歡耳後還是不聽話的紅了。
快速的抹好藥,然後把藥膏往一邊扔,起身。
站在牀邊看着翻身的莫司爵,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就這樣顯擺着他自己。
沐歡心底os:真不知道他是在顯擺什麼!
涼涼的目光掃過一眼,便轉向他的臉。
“密碼。”
莫司爵沒說話,只是靠在牀頭盯着沐歡。
“我們只是身體的交易!”
沐歡見莫司爵不說話,蹙着眉頭開口。她原本是想他想得到自己,只要得到了他也許就會對她失去興趣。
可昨天得到了她,看他的模樣並沒有失掉興趣的樣子。
既然一次無法擺脫他,那麼他想多睡幾次,她也沒有掙扎的資本。
可她只提供身體讓他睡,可沒打算和他兩人沒事像情侶一樣抱着純睡覺。
“沐歡,你這是在暗示我現在睡了你?”
莫司爵眯着鷹眸,聲線一時也聽不出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過來!”
莫司爵勾了勾手,沐歡站在原地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她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是要睡她把她招到這裏來。如是爲了給他上藥,她已經上了,她要走,他怎麼又一副要做的模樣。
“忘了自己的本份!”
莫司爵是在拿她剛說的話堵她……
沐歡咬牙,卻還是邁步走過去,被莫司爵直接拖進了懷裏。
明顯感覺到懷裏的沐歡身體突然僵住,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扣住了他的手掌。
指甲掐進他的皮肉裏……
似在察覺到自己反抗,沐歡收緊的力道又慢慢鬆開……
因爲還是怕,所以在感覺到他真有要做的意圖時,難以控制自己的潛意識就想要拒絕他。
碰着就那麼疼了,要是真的再被他做,想想頭皮都發麻。
這種狀態被他做,就是在自虐。
“沐歡,是做的你下不了牀乖乖的睡覺,還是現在安分的睡覺?嗯?”
“回答我!”
“一……”
“二……”
莫司爵三還沒喊出口,就聽沐歡脫口而出:“現在睡覺!”
莫司爵的手沒撤離,垂眸看着懷裏睜着雙眼看着自己的小女人,那雙眼眸裏清楚的寫着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