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殷牧離!”
安歌剛站穩,又被殷牧離一扯……
他力氣太大,她被他的大力扯手臂一甩,身體不穩的向後,小腿再次撞到牀邊,撞的還正好是剛剛撞的位置,疼的安歌倒抽了一口氣時,雙腿失力,人跌進進牀裏。
“你敢打我?”
殷牧離一手撐在牀側,在安歌跌進柔軟的牀褥的瞬間,高大的身軀也隨之逼了過來,下半身把她禁錮着,兩人身體重疊一直到腰部。
他身體的重量大半都在她身上,壓的安歌透不過氣來,想起身都難。
殷牧離手臂半撐着,靠的不是很近,但距離也不遠。燻人的酒氣撲鼻而來,只能被他以這種過於親密的姿勢壓在牀上……
陰颼颼的嗓音,把他的怒氣表達的淋漓盡致的……
安歌聞言總算知道了他把她丟到牀上是犯哪門子神經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狗血臺詞看多了吧。
還她敢打他?
下一句該不會是要來一句還從來沒人敢打過我?
“還從沒人敢打我……”
安歌:“……”
“我打了。”
安歌掙扎不開,索性不掙扎了。在一個喝多了的男人懷裏掙扎,後果是什麼,她不是不知道。
上一次已經喫過一次虧了,再犯就是傻了。
雖說和他已經睡過了,過程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她不想和他做。
真心嫌他……
髒……
“殷牧離,你要真覺得被我抽了一個耳光心底很不爽,你也抽我一耳光?”
安歌頭微微側過,把和她抽殷牧離同邊的臉頰轉向殷牧離的同時繼續說道:“你抽完我耳光,也煩請你躺好,被我拖到地上感受一下……”
殷牧離:“……”
在他的印象裏,安歌的性子是很溫的,溫到沒有脾氣。
母親因爲他腿的關係,就算安歌嫁進了殷家,她也是對她百般刁難,萬般看不順眼。
但不管怎麼刁難,她總是溫溫和和的,一副你說的都對,都是我的錯態度,從不反駁,也從不辯解。
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毫無個性。
但自從一個多月前,年會喝多睡了安歌后的第二天的那個早晨,他才發現,娶了之後就沒正眼看的女人,其實並不是自己偶爾在殷家大宅看到的那樣。
“殷牧離。”
安歌眉頭狠狠的擰起,看着坐在自己腰上,起身解着他身上衣釦的殷牧離,臉上大寫加粗不願意。
殷牧離解自己衣服速度很快,直接利落的解了襯衫領口的幾粒鈕釦後也沒了繼續解的耐心,直接一手提着一側的領口,往上一扯。
襯衫直接從頭頂扯掉,隨手扔到地上,露出他線條極好的胸腹肌……
身後是走廊的燈,臥室雖不明亮,可卻足夠讓安歌看清他的身材。之前和他做的時候,她的雙手就已經在他全身感受過了,他的好身材……
賣弄個什麼勁……
“我不想。”
安歌在殷牧離手探向她腰側,打算把她衣服往上推的時候,按住了他的手,明確的拒絕着。
我不想三個字聲音不大,但字字都透露着她的不願。
“我現在要睡你。”
殷牧離反手扣住安歌阻止的手,直接扯開,大手再次摸上她腰的位置。
原本只有怒火沒有慾火,司爵的事就一直壓在心口位置,他用酒沒得到宣泄,在回他自己住處半路上,莫名的就改成到這裏。
這會兒把安歌壓着身下,有股邪火點燃。鼻息間除了自己呼出的酒氣外,便是安歌身上那股擾亂人理智,挑勾起男人身體裏邪火的那股體香……
越是往鼻子裏竄,越是撩着他那股邪火越燒越旺。
不明的燈光裏,看着安歌那張在他眼底不算很出衆的臉,雖不醜,但也沒到好看地步,勉強也只能說能看。
殷牧離盯着安歌,同樣的一張臉,現在這樣看着很是普通,可那天晚上在他懷裏綻放時,那股子野勁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瘋狂。
雙頰染上媚人的緋色,眸子被情慾點亮,像是天邊最閃亮的那顆星,不壓抑自己心底的想法,不扭扭捏捏,那盤上來的雙腿,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道道抓痕,狂野勁,撩的人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一次次的沉淪……
殷牧離越是想,腦海中那晚的記憶便越是清晰。原本是悔了睡了安歌,但這股子情緒在一個多月時間裏發酵後,那晚發生的一切,並未真的被抹掉,反倒像是把那股子滋味給融入了骨血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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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這次不再是按住他的手而是直接扯開……
“安歌,需要我提醒你什麼叫該盡的夫妻義務嗎?”
這還真是第一次有女人當着他的面和他說,不想和他睡。
他想睡一個女人,還輪得到一個女人說願意和不願意了。他開口睡誰,誰不急吼吼的把自己脫光乖乖的等着……
他現在就是想睡她,借酒發泄是下下策,想當初他勸借酒澆愁的莫司爵時,還會說喝什麼酒,直接找個女人泄泄火是最快的方法……
他現在就可以用這種方式,還是合法的。
‘夫妻義務’這四個字似乎是堵住了安歌的嘴,看着壓着自己盡乎是在耍無賴的男人。
別說她本來就不想和殷牧離兩人夫妻關係實質化,會實質化也純屬是意外。
對殷牧離,安歌是沒一點好感。
婚前睡再多女人估且不論了,婚後,和他扯出關係的,她都數不清。
這麼髒的一個男人,要不是意外,她哪裏願意睡。
他說出‘別以爲你嫁進了殷家,你就真的是我殷牧離的妻子了,你不配’這句話時,她沒一點不舒服,反倒是心底暗暗高興。
不和他扯上關係,她巴不得……
現在……
他這是抽哪門子風……
這是睡上癮了,還是見不得自己舒坦,故意要拿睡她嗝應她。
殷牧離見安歌被自己的話堵住,已經有反應的地兒就抵着她,手還被她的手扣着,順勢拉着,藉着她的手一起,把她睡衣從腰往上推了一些,露出她纖細的腰身。
指尖掃過……
安歌被殷牧離冰冷的指尖給撩回了神,手上用力,停在了腰和胸的中間,目光看着殷牧離說道:“我拒絕。”
這次不是我不想和你做,而是我拒絕和你做。
她知道他懂她意思。
他可以拿夫妻義務說事,但沒人規定,老公要妻子盡夫妻義務的時候,妻子沒有理由拒絕。
殷牧離手被阻止在她胸下方,看着明明感覺到他現在身體的反應,卻故意和他唱反調的安歌。
她拒絕?
對於她的故意,殷牧離像是沒聽到一樣,大手依然堅定的往上,直接襲上自己想要的目標位置。
五指收緊……
他是極懂得撩情的,與生俱來的技能,五指的力道比平時要重上一些,似是刻意。
安歌見我行我素的殷牧離,並沒有劇烈的反應,只是任他動作着。在他不安分的把另一手也用上,也是從腰的位置,但不是往上,而是往下。
“殷牧離,你這是打算婚內**嗎?”
啪噠,殷牧離起身打開臥室燈。
裸着上半身,褲子倒是完好的穿着,只是褲前的檔口被比進臥室時要明顯許多。
心情本來就不爽,加上慾求不滿的男人,想捏死安歌的心都有了。
男歡女愛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他還真沒淪落到需要去婚內**********沒去撿襯衫穿,而是摸褲子口袋,從裏面掏煙盒,卻掏到了自己的皮夾。
皮夾裏塞滿了現金,很厚。
殷牧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米青蟲上腦了,還是被安歌的態度惹的失了理智,只知道腦門一熱……
煙盒沒掏出來,反而是把錢夾掏了出來。
動作一氣呵成……
從拿出,再到抽出裏面所有的現金,直接丟到牀上,落在剛坐起身把衣服拉下的安歌手邊。
“夠嗎?”
‘夠嗎?’
安歌的目光從殷牧離未褪去情慾的俊臉上慢慢轉至手邊的紅色鈔票,被他從高處扔下來的,拿在手中是一小疊,扔在她身邊時散開。
一眼看過去,沒有一萬,也有八九千……
安歌手是按着牀單上的,在看到散在身邊的紅色鈔票時,垂下的眼底,怒火在翻涌着,手因情緒起伏而用力捏緊手上的牀單,緊的像是要捏碎般。
殷牧離抽錢,扔錢,動作太快,等錢落在安歌身邊散開時,殷牧離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看着坐在牀上的安歌,捏在牀單上的手用力到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已經有了她直接拿起那一疊錢砸向他的準備,可……
“去洗澡。”
安歌沒擡頭,目光還停在那散落的錢上,捏着牀單的手倒是慢慢鬆開了。吐字很平靜,完全聽不出一絲情緒起伏。
斂下的眸子裏翻涌的怒火一點點壓下去,最終盡無。
說完後,已開始撿牀上的錢,把散開的錢再次攏成一疊,然後傾身,拉開牀頭的抽屜把錢放了進去,順手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