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覺得承受不住的,在想起的時候,都成了甜蜜的回憶。
在清醒的時候,她想過莫司爵。
但,還真是第一次在睡夢中,夢到那些過於綺麗的畫面。
在腦海中清晰的呈現,不知是不是因爲腦中所想的畫面太清晰了,纔會讓身體上的感覺也是那樣明顯。
微張的脣瓣,有些沒有血色,卻是在莫司爵的手意掃過時,從喉間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原本一本正經的莫司爵,專注力都擺在面前上面。
認真的看着,按着xue位按壓着。
突然聽到沐歡口中因他的動作而情不自禁發出惹人亂心緒的低吟聲時,手上的動作微頓,目光下意識的從面前的位置移至沐歡的臉上……
失血過多,沐歡的氣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此時因情緒被撩動,雙頰在染上紅暈後顯得氣色好了許多……
微微張開的脣瓣,在睡夢中無意識的輕吟着而不自知……
莫司爵看着喉嚨一緊……
之於莫司爵來說,這個時候沐歡發出的這種讓人意亂情迷的輕吟實在是太過於擾亂他的心……
時間彷彿靜止了般……
而這時一直沉睡着的寶寶不知什麼時候雙眼睜開了……
月色裏,躺在沐歡身邊的寶寶就像是天使一樣,睜開的雙眼更是比天際上掛着的繁星更要耀眼璀璨……
那樣純淨……
那是最淨的一片淨土,不被這世間任何污穢之物所污染。
他就這樣看着他,小嘴裏含着自己的小手,正在吧唧着嘴。
在莫司爵看向他的時候,小嘴也跟着吧唧了一口。
他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猥瑣的大叔。
被自己兒子看到自己欲行不軌,雖然明知道他現在並不會懂什麼,但莫司爵還是覺得耳後一熱,紅了老臉。
莫司爵和兒子眼對眼,只是對了幾秒,便已是敗下陣來。
雖然這是自己女人的,也是屬於他的福利,但此時此刻,在獨生子面前,這儼然無法成爲能說服他自己不覺得燥的理由。
見兒子醒來,立刻小心的起身,把位置讓給兒子。
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從他嘴裏拿出來,然後調整了一下兒子的姿勢,讓兒子把自己剛剛按壓過的地方……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寶寶很是熟門熟路的在靠近的時候,自然的張着小嘴,直接把自己以後的口糧霸佔住。
在霸佔住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再次閉上雙眼,醒來的時候突然,睡着的時候更是快……
只是剛吮着自己的口糧,便已是再次進入睡眠狀態……
看着兒子沉睡的小臉,發着輕輕的鼾聲。
從一邊拿過溼紙巾,把握在手中的小手輕輕的擦拭乾淨後,脣湊上去在充滿nai香味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這才放進薄被中,在起身的時候,又忍不住在他小臉蛋上落下一個吻……
整理好被子,莫司爵這才掀開另外一邊,繼續……
安靜的病房,沐歡幽幽醒過來,空氣中除了消毒藥水味道外,還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香味有些熟悉……
在鼻息間縈繞着……
“呵。”
忍不住低笑出聲……
沐歡的思緒立刻被懷裏的小傢伙吸引了目光,低頭看着懷裏在睡夢中還吮着自己的寶寶。
他口及的很歡,雖然睡着了,可小嘴會時不時的就吧唧着兩口。
一下一下的,小嘴蠕動着,如果不是他正在發着輕輕的鼾聲,會讓人以爲他並沒有睡。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懷裏的寶寶吸引了,那股香味很快就散去……
沐歡看着懷裏的寶寶,按了鈴,睡在裏面的月嫂聽到鈴聲,打了個哈欠,睜開雙眼。
讓寶寶鬆開,喝了一點nai粉後,沐歡又重新躺下,閉上雙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兩天後
“太太,需要讓醫院安排催nai師幫你催nai嗎?”
如同前幾天一樣,劉媽熬好湯送到醫院。在幫沐歡盛湯的時候,詢問着沐歡,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下nai水快的,一般三天便已經可以了……
“不用了,今早已經有一點點。”
沐歡搖搖頭,今早她自己試了試,已經有一點nai水出來。
原本是打算,如果三天還不下nai水的話,便讓醫院安排催nai師給自己催乃水……
因爲大出血的關係,她在醫院需要多住兩天。
寶寶這兩天一直喫着nai粉,沐歡心底還是希望儘早給寶寶喂母ru……
雖說,想着催nai師幫自己按摩,雖是很正常的按摩xue位,也是女性
但如果真的不能儘早下nai的慶,爲了寶寶,這點不適應,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你多喝點湯。”
“嗯。”
沐歡點點頭,伸手接過劉媽遞過來的湯,一口接一口,很快便別完一碗。
劉媽又盛了一碗遞給沐歡,再次接過,很快又把一碗喝下。
夜,再次降臨,在月嫂睡了之後,莫司爵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病房裏。
已是第三天……
有了前兩天的按摩,莫司爵的動作越發的嫺熟起來。
已經按了兩天,莫司爵已不再像第一天的時候那樣不淡定,雖然還是會難免的有些被擾亂心緒……
兩邊輪流着,直到按完,莫司爵收了手。
去洗了手,走回牀邊,看着沉睡着的沐歡和寶寶。
一手輕撫着沐歡的臉,一手握着寶寶的小手。
原本還想多留幾天,但殷牧離的話卻在耳邊。
如今,他以這樣的方式陪在沐歡的身邊,她完全不知情。多拖一天,也就意味着,他要晚一天回到沐歡身邊。
與其用這樣的方式陪在她身邊,還不如儘早的回去,沐歡生產的前幾天,凌墨北已是直接安排了最後的關卡。
也是因此而沒有第一時間接到殷牧離的電話……
時間再流逝,剛出生的嬰兒胃都很小,晚上醒的次數很多。
離寶寶要喝nai粉的時間越來越接近,莫司爵拇指溫柔的撫着沐歡的臉頰。
直到不得不離開,莫司爵這才起身,離開前,在沐歡和寶寶的脣上各落下一個吻,這才如來時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病房裏。
病房,走廊。
殷牧離單手抄在口袋裏,剛替莫司爵過來看看沐歡,時間點剛好是醫生給沐歡做了檢查後,好和他說明一下她目前的狀況。
並未逗留太久,這兩天沐歡氣色好了許多,也有人陸續過來看她。
殷牧離剛出病房,就看到從電梯門裏出來的古寒笙。
腳步未頓,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着,看似都沒有過多的表情,一個冷靜自持,一個眉眼間有些邪魅,脣角更是勾着一抹弧度,看似不把世間的事情都看在眼底。
“玩這樣的小手段,豈不是失了君子風範。”
兩個男人在迎面對上的時候,腳步同時停住。
殷牧離聞言看着古寒笙……
古寒笙對沐歡是有想法的,作爲男人,他看的很真切。只是,這個男人心思明顯很重,太善於掩飾。
從陪着沐歡找不悔,找到了古寒笙,沐歡想收養不悔,他便已調查過了古寒笙的背景。
他的背景並沒有問題……
他陪着沐歡上門好幾次,沐歡這纔打動了他,讓他動搖,把不悔給了沐歡領養。
有了不悔,古寒笙出現在沐歡身邊似乎是理所當然。
最初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莫司爵人還活着,對於古寒笙這個人,只是幾面之緣,加之在柏城商界的評價,這個男人的私生活很乾淨。
一直忙於事業,身邊並沒有任何花邊新聞。單是看他的身份,以及他的人品,倒是可以考慮的對象。
但,這些想法也僅僅是因爲莫司爵不在了。
現在,莫司爵人還活着,這個男人,那就是有多遠滾多遠。
他沒辦法用最合理的方式,不讓他出現在沐歡身邊。
但,不該出現的時候,他倒不用費多少力氣。
殷家在柏城,想要給一個人使點小絆子,再簡單不過。
既然做了,便也沒準備掩飾。
他做的坦蕩蕩……
現在就是看他打他兄弟女人的主意不爽……
兄弟不在了,有一個好的對象能夠照顧沐歡,他倒是樂見其成,只要對方是真心對她和孩子好。但現在,好兄弟還在,那些想法,就跟沒想過一樣……
嗯,就是這樣任性……
古寒笙拿他有什麼辦法……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君子了?”
殷牧離邪魅的挑了挑眉……
古寒笙:“……”
看着被自己話堵住的古寒笙,殷牧離心情很好的提步往電梯走去。
當電梯門合上的時候,殷牧離手指在屏幕上划動着,拔了個號碼……
電梯在一層層的往下,殷牧離在按了一樓後,對着那邊在電話響的第一時間接起的男人說道:“剛讓你的情敵吃了鱉,打算怎麼感謝我?我說,你這欠我的可不是一點兩點了,這輩子,你還的完嗎?”
殷牧離的語調有些調侃……
“我和歡歡之間什麼時候有過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