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衣服阻擋不了鋒利的匕首,刀鋒劃破肌膚,帶出血珠……

    古寒笙看到沐歡受傷,力道沒控制好,用力收緊扣着的手往後大力一扯。

    在扯的同時莫夫人握在手中的刀被突然踢過來的一隻腿直接踢掉……

    同時間,古寒笙也把莫夫人身體往後一扯,手同時鬆開,看向沐歡。

    莫司爵原本被四個人圍着,眼見着沐歡被古寒笙和莫夫人圍着,眼底寒意漸重。

    一手扣住其中一個男人的手,奪走他手中的武器,利落的戴上。

    再出手,每個動作都是極爲殘暴,充滿了戾氣。

    用着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四個人,在他們喫痛喘氣的時候,人迅速向沐歡靠近。

    在莫夫人刺向沐歡的時候,伸手扯住她沒受傷的手臂,穩穩的把她帶進懷裏護住,同時擡腿,一腳踢向莫夫人握着刀的手,把她手中的兇器踢落。

    “歡歡,傷哪裏了?”

    “司爵,你沒事吧。”

    莫司爵和沐歡兩人是異口同聲的開口的,在看向彼此的時候,第一時間關心的便是對方。

    莫司爵兩手扣在沐歡的腰上,雙眼擔憂的上下打量着沐歡。

    剛剛他的視線並沒有看到沐歡被刀劃傷,只看到莫夫人靠沐歡極近。

    沐歡一手握在他手臂上,一手小心的隔着衣服輕輕的碰在他剛剛被拳頭打中的手臂上,滿臉擔憂……

    倒是他,想着被打一拳也會很疼。

    “疼嗎?”

    “不疼。”

    莫司爵應着沐歡,穿着黑色衣服,莫司爵沒有第一眼看到,當血腥味竄進鼻子裏時,臉色一變。

    目光鎖定了沐歡的傷口,在看到被劃傷的手臂上鮮血涌出來的時候,臉色已是冷至極致……

    古寒笙站在離他們兩步遠的地方,看着沐歡和莫司爵站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

    只是短短的幾秒間,這裏就像是隻剩下他們兩人一樣,忘記了他們所處的環境,眼底只看得到對方。

    那樣自然關心緊張着對方……

    目光停在沐歡那寫滿擔憂的臉,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怕碰疼了莫司爵一樣。

    這樣的表情太刺眼……

    她手臂上的傷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眼底只看得到莫司爵。

    一個大男人,就算被打趴在地上,又能有多痛。

    還未待古寒笙有動作,便聽身後傳來一聲聲響。

    那熟悉的痛呼聲讓古寒笙的身體驀地一僵……

    迅速轉身……

    被眼前的一幕刺傷了眼睛,眼底腥紅一片……

    莫司爵快速的撕碎自己衣服給沐歡手臂包紮上,目光冷戾的看向莫夫人的方向……

    卻因眼前的一幕神色微變……

    沐歡也是看到了,對眼前看到的意外並沒有多大的感觸,只是一眼目光便收回……

    看了一眼莫司爵……

    莫司爵收回目光,並沒有把目光多在莫夫人身上逗留,對這個女人,他除了厭惡就只剩下厭惡。

    原本傷了沐歡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但眼下……

    做惡太多,上天好似已經收拾了她,並不需要他做些什麼。

    “我送你去醫院!”

    莫司爵勾住沐歡的腰,眉頭緊蹙的看着沐歡傷了的手臂。

    “我只是……”

    沐歡想說自己只是被刀劃了一下,並沒有傷重到需要去醫院。

    但對上莫司爵的目光,沐歡還是識相的把話給嚥了回去。

    “好。”

    應着莫司爵,任他摟着她的腰把她帶着往外走。

    古寒笙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管莫司爵和沐歡,在轉身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心臟像是被人一把抓住了。

    在離他幾步遠之處,是莫夫人拿出來的燭臺,他扔開後,燭臺是站立着的。

    剛剛他扣住她的手因爲沐歡受傷而沒有控制好力道,把她直接甩退了好幾步,沒站穩,向後跌倒。

    燭臺從後背直接刺穿匈口……

    痛的莫夫人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發出痛呼聲,聲音小的不仔細都未聽到。

    鮮血從傷口處大量的涌出來,很快莫夫人便像是浸在一片腥紅中。

    血,染紅了草地。

    莫夫人嘴一張一合,大量的鮮血從嘴角溢出來。她的雙眼看着古寒笙,鮮血大量流出,體力迅速流失,想擡手都無力……

    蠕動的脣瓣,是在叫着他的名字。

    “君天!”

    古寒笙被入眼的鮮血染的眼底腥紅一片,看着莫夫人脣瓣蠕動,才恍然反應過來。

    “準備車!”

    古寒笙脫下自己的外套,單膝跪地,扶起莫夫人,斜着纏住母親的傷口,讓血流的慢一些。

    極力不讓自己雙臂發抖,在簡單處理了母親的傷口後,攔腰抱起她。

    步子邁的很快卻很穩,把人抱進開過來的車裏。

    “開車。”

    古寒笙看着側靠在自己懷裏的莫夫人,把葬禮的事情交給了莫家三叔,車,疾速往醫院方向開去。

    莫夫人靠在古寒笙的懷裏,他的一手託在莫夫人的後背。

    被衣服纏住了傷口,鮮血依然從刺穿的傷口涌出來。

    很快,古寒笙的掌心已被莫夫人涌出來的鮮血染紅。

    剛流出來的鮮血,是熱的。

    沾在掌心,像是滾燙的岩漿,正在灼傷着他的肌膚。

    從掌心位置,一直燒至心口。

    垂眸看着懷裏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莫夫人……

    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一手託着她的身體,不讓她受到顛簸,一手握着她因失血過多而越來越冷手。

    “媽,不會有事的。”

    眼底的痛苦無法隱藏,腦海中不停的在回放着剛剛的那一幕,他大力扯開母親後甩開,只爲了看沐歡的傷勢,可入眼的卻是落入莫司爵懷裏的她。

    醫院

    當古寒笙送莫夫人來到醫院的時候,她已是無生氣的躺在他的懷裏。

    手上感覺到的冰冷,讓古寒笙的一顆心沉至谷底。

    這樣冰冷的溫度,他在昨天半夜纔在警局握過。

    那樣的冷,是冷進骨子裏的。

    透露着死亡的訊息。

    “救她,我要她安然無恙!她如果有半點事,我要你陪葬!”

    古寒笙一手提起醫生的領口,眼底流露着讓人畏懼的光芒,兩手鬆開時,醫生雙月退一陣發軟,被助手扶了一把這才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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