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嗎?”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對前世的記憶有了些瞭解,龍瀾殤也變得有些體貼了,也許正在向賢妻良母轉型。
如果風璃月看到,一定會在腦海中無限幻想,再簡單的事都能被她想的很難。
“嗯。”莫宇凡目光柔軟,卻也有着愧疚,自己負了他三世,這一世他因爲被傷透了,毅然飲下了孟婆湯。
“你,會恨我嗎?”潤了潤乾啞的嗓子,莫宇凡擡起頭來,看向龍瀾殤。
“都已經過去了。”龍瀾殤背過身去,淡淡的說道,但是答案不言而喻。
“弟妹,你放心,他要是欺負你我分分鐘把他活剝了!”風璃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可是,龍瀾殤卻推開了她的手,冷淡地說道:“師傅,我是男人。”
看他這老成的樣子,風璃月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你丫算哪門子男人,毛都還沒長齊,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纔是個高一的學生而已。
“莫宇凡,你是不是欺負我弟妹了!”風璃月見情況不對,氣勢洶洶地推門而入,卻意外地看到莫宇凡頹廢得坐在牀上,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忽然聽見播報員說道:“下一場,龍瀾殤對穆晚。”
“你不去看嗎?”風璃月看了他一眼,問道。
“不了,他應該不想見到我。”莫宇凡靠在牀頭,閉目小憩,一會兒,他還要和可丹再繼續打。
“那你先修煉吧,你只讓他三招,如果真的兩人都出招,你要比他快很多。”風璃月撂下一句話,飛身來到座位上。
莫宇凡深深的望了一眼擂臺上風姿卓越的龍瀾殤,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身心俱疲,如果不休息一會兒,可以說,一會兒完全沒有一點勝算。
“那你還這麼急着看人家的身子,還說對人家不感興趣!”穆晚嬌羞的笑着,一雙美眸掃視擂臺下諸多芳心碎了一地的少女,虛榮心爆棚,看向龍瀾殤的目光滿是志在必得。
“我上來不是陪你聊天的。”龍瀾殤雙手迅速翻飛,凝聚出一個五星芒陣,鮮血般殷紅的陣法懸浮在空中,穆晚臉色大變:“竟然是血契!”
血契是爲上古十大陣法其一,契約者與這陣法骨血相融,一旦血契打在身體上,便會封鎖住人或魔獸的神識,使其不能動彈,契約了血契陣法的人可以隨意使用,而沒有契約的則會遭到強大的反噬。
難道龍瀾殤契約了血契陣法?這也太扯淡了吧!
“怎麼,血契陣法又不是多稀有的陣法,只要有些實力誰都能使出來。”龍瀾殤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對於敵人,絲毫不需要手軟。
“轟!”龍瀾殤直接將血契打向穆晚,正好命中,穆晚臉色煞白,該死,在這陣法之下,自己完全不能動彈!
“秒殺的節奏啊!”風璃月讚歎道,看起來她好像完全沒有爲自己擔心,還和平常一樣。
可是,熟知風璃月的都知道,無論什麼事,風璃月都不會讓它牽動自己的情緒,哪怕再難以忍受,她都咬牙堅持,只有忍無可忍時,纔會崩潰掉。
那些所謂的強者除去實力強大的便是心理承受能力,看起來是這樣,可是,誰也不知道隱藏在軀殼下面是一顆多脆弱的心。
“師傅……”龍瀾殤咬了咬下脣,眉間有些擔憂,風璃月擺了擺手,“死不了就行。”
她知道,雲婉幽絕不是什麼好人,她只會趁火打劫,趁自己實力盡費的時候將自己斬草除根,可是,以風璃月現在的實力,她很容易的逞。
“其實吧,凡事都不要想的太好,因爲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反之,抱得期望小一點,得到結果後也會安定一些。
不過,風璃月顯然忘記了,人家可沒有說不讓魔獸上……
“師傅……我只是想說……其實你的魔獸個個都那麼強大,把雲婉幽打死真的好嗎?”龍瀾殤無辜的看向風璃月,那模樣簡直和帝墨軒如出一轍!
風璃月:“……”
這小子,什麼時候跟帝墨軒那妖孽學會了?
“可以讓魔獸上嗎?”風璃月絕倒,早說嘛,還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倆蛇精病呢!
“師傅,你不知道嗎?”龍瀾殤也是頗爲無語,難道她沒看別人對戰嗎?好吧,好像還真沒有……
“請問有人告訴我嗎?”風璃月翻了個白眼,看着臺上一撥又一撥的學生一個個要麼勝要麼敗,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此刻,風璃月卻優哉遊哉的臥在椅子上,絲毫不擔心自己與雲婉幽的比賽即將到來。
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無語,多少人崇拜,多少人怨恨,風璃月都置若無鶩,看起來她好像還在呼呼大睡,實則她已經在空間裏一遍一遍的念着幻心訣。
“最後一場比試,雲婉幽對風璃月。”播報員機械的播報着,風璃月從空間裏出來,精神抖擻,就在剛剛,她所能凝聚出來的幻境,已經足夠裝下雲婉幽了。
這樣,她又多了一個底牌。
“大嬸,你可要手下留情啊!”風璃月笑嘻嘻的說道,然而這句話卻也是半真半假。
“你!風璃月,你不要太過分!”雲婉幽大怒,這個風璃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還真當她好欺負了是嗎?
“我過分了嗎?哦,我知道了,你是不願意我叫你大嬸啊,早說嘛,不過大嬸你已經二十多歲了吧?”風璃月挑了挑眉毛,她才十三歲,叫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叫大嬸也勉強綽綽有餘了,雲婉幽幹嘛這麼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