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提議的出去走走, 當然不可能真的走到外面去, 且不提外面還在下小雨, 單單那股迅猛的熱浪就夠人受得了。兩人只是在大廳外的半封閉式門廊裏走動, 透過門廊方方

    正正的大窗看看外面鮮活似真的虛擬綠化罷了。

    凌薇不是個話多的人, 碰上斯諾又是個默默無聞的, 也許本來這個‘出去走走’的提議就不那麼有趣, 虛擬綠化的新鮮看膩了之後, 時間很快便又粘稠了起來。

    除了從坐着改變成了走、地點的轉移, 等待的漫長似乎並無分別。

    從門廊的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回來, 忙碌慣了的凌薇, 內心隱隱有些焦躁。顯然,她很不適應這種漫無目的又無所事事的狀態。

    爲此,凌薇不得不發散思維,想菜式、想上架新品,想其他任何什麼……總之, 就是讓自己不那麼空。

    當工作機器人圓圓滾滾的身形驀地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 正深陷在各種奇思妙想中的凌薇, 無可避免的被嚇了一跳。

    “二位沒有遵照工作人員的指示留在休息室靜候,這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很難辦。”工作機器人一板一眼道, 如果它的這句話有語氣,不難想象其中的責難意味。

    凌薇同身旁的少年對視一眼,然後歉意的開口道:“很抱歉, 我們只是出來走走。”

    “那麼現在二位請跟我來。”工作機器人驅動滾輪緩行在前。

    凌薇一邊跟着往前走, 一邊向工作機器人詢問道:“請問是補辦的身份識別器好了嗎?”算算時間,他們等了也差不多快有兩個小時了。“由於在身份識別器載入個人信息的過程中出現了一個小問題,所以二位申請補辦的身份識別器暫時還沒有好。”工作機器人道,“我被指派過來尋找二位,就是因爲我們的

    工作人員想請二位過去解決這個小問題。”

    凌薇聞言一怔,思忖片刻,繼續問道:“那請問到底是出了什麼小問題呢?”

    “工作人員並未告知具體內容,所以我暫時無法爲二位解惑。”

    說話間,凌薇和斯諾被工作機器人領到基因分析室門口。

    瞥了一眼右上角寫有基因分析室字樣的門牌,土包子凌薇深覺門後必然是她見所未見的高端,霎時便有些戰戰兢兢了起來。

    工作機器人替兩人開了門,“二位,請進!”

    凌薇協同斯諾依言走進室內。室內,空蕩蕩的,並沒有凌薇想象中的那些高科技醫療器械。事實上,從其簡單的擺設來講,和之前補辦窗口內的狹小空間一般無二。都只擺放了辦公桌椅,只不過眼下的基因分析室內椅子有五把,除了辦公桌旁的一把,其餘四把隨意的圍放在一邊。另外,辦公桌上除了擺放有光腦、茶杯、雜亂堆放的這個世界獨創的板型紙張和便籤,

    還有一些凌薇並不認識的小東西散亂在上面。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室內並沒有人。

    正當凌薇打算返身去找工作機器人問個究竟的時候,側面若不留意絕對發現不了的一扇暗門被推開了,走出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高個青年。

    順着被推開的門縫,可以隱約覷見暗門內的情況,誠如凌薇想象中的高科技醫療器械的冰山一角。

    凌薇心想:所以,真正的高端在裏面,他們現在所待的這間最多隻能算是會客室。

    青年步出之後,他身後的門便很快的闔上了。凌薇回過神來,只聽青年開口不溫不火的問:“是00168553號補辦身份識別器的申辦人?”同樣身穿白大褂,但顯然高個青年給凌薇的初步印象和之前的中年女人全然不同。具體兩人到底不同在哪裏,凌薇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大概是周身的氣場吧!高個青年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讓凌薇直覺的他應該是一名學者、科學家,或者至少也應

    該是一位醫師。

    “是的。”收回發散的思緒,凌薇回答道。

    “隨便坐。”青年在辦公桌旁的靠背椅上落座,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四把椅子示意凌薇二人也坐。

    凌薇拖了兩把椅子過來,拉着斯諾一起在青年的對面坐下。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徐,徐峯,你們可以叫我徐醫師。”

    “徐醫師您好,我叫凌薇,他是斯諾。”凌薇禮貌的介紹了自己,順帶也一併介紹了身旁的少年。

    說話間,徐醫師打量着對面兩個孩子,視線掃過凌薇左手手腕上的身份識別器,最後定在了斯諾滿是疤痕的臉上。

    “所以是凌薇你要幫斯諾補辦身份識別器,對嗎?”

    “是的。”

    “那麼凌薇,你和斯諾的關係是……姐弟?你們的父母呢?”徐醫師認真的詢問。

    凌薇斜瞥了一眼少年,不答反問道:“這和身份識別器載入個人信息過程中出現的小問題有關?”

    &

    nbsp;徐醫師鄭重點頭。

    凌薇雖依然心存疑惑,卻還是把自己和少年的關係以及自己爲什麼要幫少年補辦身份識別器全部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這位徐醫師。

    “也就是說,斯諾他是榮膺b區的流浪者?”徐醫師一臉若有所思的問,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斯諾的身上。

    “是的。”凌薇頷首,頓了頓,她不禁疑惑問道,“請問出現的小問題到底是什麼呢?”

    徐醫師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問道:“斯諾一直都生活在榮膺b區嗎?”

    “呃……這個我不太清楚。”凌薇轉頭看向斯諾,遲疑的答。

    斯諾在凌薇看向他的同時,茫然的回視凌薇。顯然孩子的記憶力是有限的,斯諾記憶的最初是那個撿了他的老頭,而自己是否生來就在榮膺b區這一點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不能說話?”徐醫師察覺到斯諾的異樣,他一開始只以爲少年認生,所以才一直悶不吭聲,現在看來卻似乎並非如此。

    “只能說一點,因爲沒有人系統的教過他說話,所以他不懂怎麼表達,不過我們說的他大致都能聽懂。”凌薇解釋道。聽得如此,徐醫師瞭解的點了點頭,開誠佈公道:“是這樣的,從斯諾的基因檢測結果來看,他的基因似乎曾經受過損傷,雖然有一定程度的自我修復,但是在解析基因識

    別碼過程中,有兩位識別碼無法解析出來。”

    “基因損傷?”凌薇喃喃着這個完全陌生的名詞。

    “是的,基因損傷勢必會造成基因鏈的斷裂或者殘缺,受了這種傷還能存活下來的人,老實說不太多。”徐醫師這麼說着,望向斯諾的視線染上了些許熱度。“不過,基因損傷和普通的皮肉傷害不同,想要製造出這種傷害,事實上也並不容易。”徐醫師又說,“它需要通過特殊的途徑,譬如某些早已被取締的違禁基因武器,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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