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後觀摩了一下玉宸手中劍器的氣息,同傳聞中能夠威脅到商君和圖騰玄鳥的四柄劍器不同,便放下心來。
二者望着玉宸擡手揮劍,捲起萬千劍風,向着四周肆虐,並不在意。
日月光輝轉動,層層疊疊的落下,不斷削弱劍風鋒芒,羣山虛影變化,來回頂替,每座山峯退下,迅速變回恢復原本的姿態,而後重新頂上。
如此變化,任憑玉宸捲起的劍風鋒芒再利,也破不開這羣山地勢,
劍風擴散,玉宸感受散開的鋒芒,心中暗暗點頭。
從見到這合虛羣山升日月的景象,他便覺得有些眼熟。
等入了羣山,同東母和西母交手,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精妙之處。
這羣山、日月和夜幕之中,分別是東母和西母、神力、神軀和神性所化。
其中羣山虛影可以視作是神力所化,日月光輝則是神軀擴散,夜幕隱匿着二者神性。
可實質上,三者又不能真的按照這個對比方式去確認,其中還涉及到一些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玄之又玄理念。
非要給個定性,二者的手法,有一點明還日月,暗還虛空的感覺。
‘此等手法不似神道之法,更接近仙道法門。看樣子,這神通要嘛不是東母和西母創立,而是背後有人傳授;要嘛就是這東母和西母本身對仙道也是頗有研究。’
玉宸心中暗暗嘀咕,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他都挺樂於見成。
畢竟,天下之道,唯易不易。
仙道想要更加長久的存在,自然需要更多的理念摻和進來,主世界若是有高位神祇參悟仙道理念。哪怕祂們是將仙道之法,融入神道之中,對於現階段的仙道而言,也是一個機會。
可正所謂,天下文章一大抄。
哪怕見過的東西多了,讀過的文章多了,沉澱之後,書寫的東西還是會受到閱讀過書籍的一些影響。
對於仙道而言,這便是對神道高層的影響。
哪怕外部顯露的景象,乃至能力出現多麼大的變化,只要其中仙道的核心理念不完全改變,那些仙道法門無論神道怎麼修改,問題都不算大。
而在玉宸這裏,哪怕內裏核心大變,只要還有仙道的理念存在,問題也不算太大。
畢竟,玉宸手中還捏着神仙道這一張牌,若是主世界的神道和仙道做到你抄我,我抄你,抄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
玉宸再順勢打出神仙道這張牌,需要面對的問題就小多了。
‘但這種情況,可能性太小,若是神道真的將仙道修改到那種程度,隱藏在四海之中,等同於天仙境界的道境修士,恐怕都要坐不住。一個不好,就是仙神大戰。’
玉宸暗暗搖了搖頭,手中劍器上下舞動,一層接着一層的劍風向着四周席捲,不斷破壞羣山虛影,看的隱藏在暗處的東母和西母,暗暗皺眉。
兩位聖女以四周羣山、日月和夜幕構建的境界爲聯繫,於暗中交流起來。
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東母都有些笑出聲來。
對於地祇而言,處在大地之上,便等同於得到一方大地的加持,而大地本身是互相有所聯繫,故而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地祇的神力是可以視作無限的。
作爲商國最大山脈的主宰者,東母和西母儲蓄的神力也是遠遠超出常人想象。以同境界仙道修士做對比的話,單單東母或者西母當中的一個,手中擁有的神力,便比得上修士花費數十萬年,積累的元氣。
雖然,這些元氣很難一次性發揮出來,但也讓兩位神女不懼消耗戰。
對於玉宸這個舉動,西母同樣也有些好奇,並且比起東母,執掌陰面的西母見過的陰暗要更多一些,想法也難免更加細膩。
‘根據過去這位玉宸仙人的表現,他並非是無智之人,他會這麼做,應當是有背後的緣由。我等還是小心爲妙。’
說着,西母的月華稍稍明亮一些,想要加大探查的力度,東母雖然立刻跟着變化,但日月光輝還是有那麼短短的一剎那出現了不協調的變化。
玉宸等的便是這一瞬間,他擡手將青色劍器舉起,散入四方的清風迅速匯聚而來,融入其手中劍器之中,化作蓮葉紋路。
伴隨着玉宸將手中劍器直直的向日月中間的位置猛地一刺,整個合虛羣山的虛影出現了不協調的變化。
“不好!”面對四周羣山、日月和夜幕運轉出現變故,無論是東母還是西母都是知道不同。
同時二者也是明白,這一切恐怕都在玉宸的算計之中。
玉宸自身非常清楚,青萍劍雖然厲害,但需要時間積累,一點點的“策反”羣山、日月和夜幕的力量。
但這個過程,不可能不引起作爲三者力量根源的東母和西母的注意。
所以,玉宸放棄了隱蔽戰線,將自身的不正常放在明面上,爲的就是尋找二者可能出現不協調的瞬間。
只要抓住這麼一閃即使的機會,玉宸便可以打破這羣山、日月和夜幕演化的圓滿境界。
東母也西母的反應非常迅速,她們一邊壓制從羣山乃至日月光輝和夜幕中流淌出的清風,另一邊則是構建重重防禦,抵擋劍器的鋒芒,最後還能空出手,構建法禁,壓制玉宸的力量。
三重加持之下,將玉宸的力量壓倒了原本的一半。
但玉宸手中青色劍器卻絲毫不受影響,依舊直指日月中央的位置,將日月光輝分開,切開羣山陰陽兩面,使得夜幕跟着化作晝夜狀態。
東母和西母的身影,自然也出現在半空中,二者中間橫着一柄青色的劍器。
遙遙控制着劍器的玉宸,手腕一轉,青色劍器化作劍光,向着東母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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