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錦繡嫡女 >001 表姐被打
    衆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過去,院門前走來一名男子,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純白的寬袖大袍,不同於時人的大袍長而飄逸,袖口繡着紫色的蟠龍紋,隨着他大步而蕩,上好的綢緞如同流水而淌,宛若行走於仙境之中,帶上幾分高華之氣,再看他劍眉斜飛,意態風流,漂亮的眉毛傲然的揚起,一雙狹眼斜斜往上挑起,瞳光碎碎流轉,水光瀲灩,漆黑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相得益彰,形成一種亦妖亦仙的風情。

    一頭烏黑的長僅用一隻棕色木簪簪起,簡單樸質,然雲卿卻現,那是千年陰檀,便是如此一根,已經價值千金,抵過萬千珠玉的堆砌而絲毫不張揚。那千年陰檀映襯得烏更如潑墨,如同三千流水奔流而下,有些隨意,有些散漫,卻讓人無法漠視他的存在。

    他仿若那天邊來臨的第一道晨光,破開重重黑暗,引來人們目光,卻不得不半眯了眼,以防被那灼目的容光刺到雙眸。

    如此絕色,如此風華,一眼便可奪人魂魄。

    即便是第二次再看到這般容顏,雲卿依舊覺得呼吸爲之一奪,讓人頓時喘不過氣來。想起上一世她所知道的御鳳檀,她不禁在心內疑問道:一個男子長成如此禍水,若說是皇朝貴族,京城紈絝不難想象,可這個人日後竟是帶領萬萬軍馬橫掃北邊諸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鎮西大將軍,他所到之處,如同一陣龍捲風,將敵軍擊得潰敗而逃。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也。

    御鳳檀悠然走進白鶴書院裏,嘴角微微勾起,狹眸中的光芒流轉着幾分興致盎然。

    沒想到路過白鶴書院也能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使得他腳步一轉,便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院中人,最後停留在雲卿的身上。

    她佇立在院中,一手拉着站在身邊的女子,面上都是滿滿的勇氣,眉宇裏還有着方纔鏗鏘反駁的豪氣,眸光在看到他的時候,帶着一點點的驚愕,和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對他容貌的讚賞,卻不癡迷。

    對上男子如同深淵一般的目光,雲卿蹙了蹙眉尖,然後緩緩的轉開目光,她和他上次是一次誤會,兩人之間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是芸芸衆生裏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看出她目光中的疏離和刻意的陌生,御鳳檀心情有些不好,他們明明是見過的,她卻裝作不認識他?

    嘖嘖,果然是與那些女人不一樣啊,如此特別啊,他回想起那日在竹林裏她的樣子,嘴角動了動,還真是……大膽的。

    “見過瑾王世子。”案臺後兩個夫子其中一人曾經見過他,連忙提起直袍,站起來行禮道。

    瑾王世子不同於侯府嫡女,不說王爺本就高過侯爺幾個階級,單說侯府的嫡女身份再高,終究是一個虛名,如無封號,便只有嫁出去後靠着夫君鼻息,能得個誥命之類的,而世子是有份位的封號,一旦瑾王薨,世子就是下一代的王爺,所以夫子都上前來行禮。

    御鳳檀一出現後,院中的千金小姐們紛紛注目,知道的不知道的,此時都知道面前這個容姿無雙的男子是誰了。

    一個個臉色緋紅,心口砰砰的跳個不停,就算不看瑾王的家世,單單世子的風姿,便能讓她們芳心暗許,更何況身份還如此之高貴,簡直世上無雙,人人都想擁有的夫君。所以她們之前在得知世子送汶老太爺回揚州之後,纔會全部圍在汶府門前,想尋機親近他。

    可惜的是汶府的門實在關的太緊,沒有一人能得門而入,而瑾王世子沒過幾日,便又回了京城,讓她們以爲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沒有想到在書院,竟然又看到了他。

    剛纔進來的時候,她們都聽到了御鳳檀的話,他說他教的課程,難道就是騎射嗎?

    白鶴書院每次開學之前,院門前兩旁的硃色公告欄貼着本期每科上課夫子的名字以及資歷,這一條也是開國坤帝開創的,爲的是讓學子可以對夫子的纔能有所瞭解,從而更好的選擇適合自己的課程。

    而每個女學生根據自己的特長和所需每年報五門課程,年終會進行考察,評出綜合成績。女子學院開放的課程有樂器,書畫,棋藝,舞蹈,禮儀,騎射,繡工,詩詞,茶藝,醫科一共十項。

    她們明明在騎射項目看到的是朱夫子的名稱,怎麼突然變成了瑾王世子了,再說瑾王世子不是都在京城的,爲何來了揚州?

    一時心中都各有猜測,但是心內總之都是開心的,這樣她們的接近瑾王世子的機會更多了。滿院子都是少女粉紅色的心思在漫天飛舞,雲卿暗裏嘆了口氣,若是他真的做了騎射的代課夫子,還有幾個人是真心來學東西的。

    看到雲卿面色有些不好,安雪瑩也無心欣賞眼前的美男,她心思單純,看到俊美的男子也只是欣賞一會,在安雪瑩心中,雲卿比美男重要多了,她側頭拉了拉雲卿的手問道:“你在想什麼?”

    感受到手中傳來的拉力,雲卿搖搖頭,餘光瞟了一眼御鳳檀,帶着遺憾道:“看來這騎射課是沒法學了。”

    聽到雲卿的擔心,安雪瑩瓜子臉露出瞭然的表情,笑道:“你別擔心,瑾王世子的騎射在京城屬一屬二,他教的肯定比朱夫子好。”她在京城聽過不少御鳳檀的事情,對於御鳳檀的事情還是比較瞭解的。

    雲卿淡笑的點點頭,她哪裏是擔心御鳳檀的騎射不好,她是擔心騎射課上飄的都是桃心,而不是箭。周圍空氣中蠢蠢欲動的氣氛無不在告訴她,馬上會有人要冒頭了。

    果然,雲卿的心聲還未落下,院中便有人出聲了。

    章瀅便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她收回停在御鳳檀身上的癡迷目光,衝在了前頭開口道:“世子所教的課程怎麼會是粗鄙的,那一定是最高貴清華的。”

    雲卿看着章瀅的模樣,這世界上的人都喜歡以身份看人,同是一門課程,平凡的人教這門課便是粗俗,換成瑾王世子教頓時變得高貴了起來,這樣的標準她實在不敢苟同。她眉眼中帶着鄙視,輕笑了一聲,“章小姐怎麼又想報騎射了?”

    這話明顯是諷刺她前後不一,章瀅卻沒有任何異樣,她瞪了雲卿一眼,“我如今想學了,難道不可以嗎?”說罷,對着兩個夫子高傲的吩咐道:“將剛纔我報的棋藝去掉,換上騎射一欄。”

    此語一落,兩個夫子只覺得臉面都丟盡了,這個侯門大小姐章瀅剛纔明明說沈雲卿報的騎馬射箭是最粗鄙的,前後連一盅茶的功夫都沒有,她又自打嘴巴,說騎射一門高貴清華,真是丟了白鶴書院的臉面。可是礙於潁川侯的面子,他們還是搖頭嘆氣的提筆將課程改了。

    面對沒有半點難堪的章瀅,雲卿暗自佩服,她可作不了這樣的事情,又擡頭看了一眼依舊趾氣高揚的章瀅,又覺得討厭又覺得好笑,她真是直來直去的夠可以的,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任何顧忌,而且沒有一點臉紅的模樣,這就是俗稱的臉皮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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