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新奇的經歷,未知的感覺同時讓人心驚。
血公子的嘴脣被咬破,靈鳩初次嚐到了他血液的味道。
腥甜的味道,泛着植物般的清冽又有點毀滅的狂暴,如此矛盾的味道是靈鳩第一次品嚐到到,她不禁的懷疑,血公子的本體莫非是一株植物?
血公子和她相距兩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對他們來說,眨眼就可以來到。
此時血公子伸出舌頭,舔掉自己嘴角剩下的血液,低垂的眸子望着靈鳩,讓靈鳩渾身的汗毛都樹立起來,那種危險感並不是危害生命的危險,而是一種雌性被雄性侵略的刺激感。
“每次和你親近都會受傷。”
靈鳩抿了抿嘴脣,隨即露出笑容:“這都是你自找的。”頓了下,又道:“也是你自願的。”
她相信,以血公子的天賦本領,如果不想受傷的話,完全可以躲避。
只是躲避的同時也會失去對她的束縛。
很顯然,對方的行爲是寧可受傷也要佔她的便宜。
這樣的行爲有點無賴,又說不出的霸道。
“作爲代價值得。”血公子道。
靈鳩還看到他勾起的嘴角,那笑容有點不懷好意。
至少在她看來是不懷好意,畢竟對方的狩獵的眼神一直都鎖定着她。
靈鳩不打算和他繼續糾纏下去,既然沒有殺了對方的衝動,那麼繼續耍嘴皮實在沒意思。
她深深的看了血公子一眼,再次警告了一句:“不要再攔着我。”
如果對方再敢攔她去路的話,她絕對會動手。
血公子再一次表現出他的敏銳,又或者說是對她的瞭解,好像知道她的底線一樣,恰到好處的沒有再觸怒她,真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這次靈鳩的確超過了和宋雪衣約定的時間,等她化身小獸回來,見熟悉的帳篷還在,不過裏面卻沒有宋雪衣的身影。
小白獸撓了撓腦袋,飛躍進帳篷裏面,感覺到入口的地方似乎被佈置了什麼術法,一旦有人進來,佈置術法的人也會有感應。
這術法並沒有危害,靈鳩還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知道這應該是宋雪衣佈置的。
看來宋小白是去找她了吧。靈鳩想着,便呆在帳篷裏等着宋雪衣回來。
在此之前她想起來什麼,低頭用鼻子嗅了嗅自己身體的氣息,雖然並沒有嗅到點什麼,還是特意驅散淨身了一遍,以免又被宋小白那妖鼻子嗅到點什麼。
大約幾分鐘之後,宋雪衣的身影就出現在帳篷的入口。
原本窩在牀榻上的小白獸立即站起來,朝他飛奔過來。
宋雪衣本能的張開雙手,把她接住。
兩人視線對上,明知道自己違反了約定的靈鳩一臉的無辜,用腦袋一遍蹭着宋雪衣的手,一遍用爪子揉了揉眼,好像在無聲的說:我好睏好睏。
宋雪衣哪裏會不知道這是她逃避責任的僞裝,將小獸的下巴擡起來,端詳着她的臉龐。
靈鳩莫名的覺得一陣心虛,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着什麼。
“什麼味道都沒有。”過了一會兒,宋雪衣說道。
到底還是問了。
靈鳩有點挫敗的聳下腦袋。
她都難得的賣萌裝傻了,還是被問了。
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靈鳩實在沒有心情再多解釋。
她望了宋雪衣一眼,從他的懷裏跳出來,便窩回了牀榻的軟被裏,那一副沉默的樣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心情不怎麼愉快。
一陣的流水聲響起,窩在牀榻上的靈鳩擡頭看去,發現帳篷中間被拿出一個浴桶。
咦?這是不打算再多問了?
靈鳩眨了眨眼睛,不用應付宋雪衣的逼問自然是最好了。
只是他這樣什麼都不問,一副包容了她的樣子,又讓她有點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爲有點任性。
小白獸擡起頭看過來的樣子,自然落入宋雪衣的眼裏。
“鳩兒要一起洗嗎?”微笑的詢問,絲毫沒有在意靈鳩之前甩人的行爲。
靈鳩一聽這話,再加上看到宋雪衣脫衣服的動作,並沒有動作。
自從一個月前發生過河邊的那件事情之後,宋雪衣表現得非常自然,似乎對此並沒有一點的介懷,靈鳩表面上也好像忘記了那件事,實際上心裏還是在意着。
不止是那件事情實在有點尷尬,還有就是那次之後做的一晚上的夢。
雖然醒來之後她就再也想不起來那夢境的內容,可是直接告訴她,那夢境很重要。
這夢境是在水池事件之後產生,說不定就和宋小白有什麼聯繫和關係,因爲夢後唯一記得的那雙眼睛,分明屬於宋小白。
靈鳩一邊想着,一邊看着男子在自己的眼前褪盡衣裳的模樣。
無論看過多少次,靈鳩還是覺得男子真的很有魅力很迷人。
只是往日宋小白一般在她回來之前就沐浴了,這次爲什麼要在這時候洗澡。
這麼一想,靈鳩才發現到一點之前她沒注意到的東西——宋小白身上有血腥味。
“嘶?”
宋雪衣正洗着,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聽到聲音才擡頭。
一眼看到站在浴桶邊緣趴着,用一雙疑惑關切眼神盯着自己的小白獸。
他看了兩秒後,才笑道:“想問什麼?”
小白獸皺了皺鼻翼,又用爪子指着水面。
宋雪衣:“我爲什麼沐浴,聞到味道了?”
小白獸點點頭。
宋雪衣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外面遇到點麻煩,沾了味道。”
小白獸一想到對方是因爲自己晚歸纔出去,又想到之前自己的態度,頓時有點訕訕的。
她的反應沒有逃過宋雪衣的眼睛,後者眼裏閃過一縷促狹,忽然出手。
撲通一聲。
小白獸沒有察覺,就被男人拽到了浴桶的水裏。
因爲沒有察覺,小白獸差點又被嗆了水,不過幸而有過一次經歷之後,宋雪衣一隻手拖着她的下巴,讓她沒有喝到水。
只是他別的行爲可不厚道,趁小白獸愣神的瞬間,他有手捧着水把小白獸腦袋的毛都揉亂了,還用香露揉出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