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靈鳩真的不想知道這到底有什麼高興的。
她把青皮祕籍丟還給宋雪衣,另一邊的嶽翰東心思也在活絡着。
他所給出去的那本雙修功法品質真不差,的確是他無意中得到的珍稀密集,裏面不僅僅有男女雙修的祕術,還有吸食他人修爲自用的邪術。他就是看眼前兩人不是什麼好人,認爲這份邪術能得到他們關注纔給了他們。
這邪術是個修爲速成法,不過也有後遺症,這後遺症是什麼書中並沒有說,他卻讓人試驗過。
如果這兩人沒有死在這裏,出去之後修煉這門邪術的話,等同於是自我毀滅了。
更重要的是,這雙修功法珍稀歸珍稀,可相比絕學來說到底低了一等,修士們還是更喜愛同等的絕學功法。
他會丟出這本祕籍,也算是坑了靈鳩他們一把——自認爲。
恰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清脆的吹笛聲,吸引了每個人的注意力。
靈鳩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來者果然是她想的白羽烯等人,沈浪深的人也在,看樣子他們是暫時合作了。
吹笛子的人是個男子,說起來這次的來人裏面,唯有靈鳩一個女子而已。
白羽烯見到他們便是一笑:“沒想到我們反而是最後到的。”然後他就發現嶽翰東的臉色很難看,“這是怎麼了?”
“這羣怪蝴蝶怎麼受了你們的控制!?”嶽翰東不答反問。
人已經到了這裏,白羽烯也不打算瞞着,“這是子夜蝶,上古時期的產物,弱點就是音樂,無論是什麼樂器奏樂只要能夠取悅它們的話,就能獲得他們的幫助。”
“啊!”嶽翰東頓時明白自己又被靈鳩他們忽悠了一把。
靈鳩一見他的反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慢悠悠的說道:“我從來沒說過這東西屬於我們。”
“我要你們死!”這句話像是從嶽翰東的牙齒裏擠出來。
靈鳩提醒他:“你確定嗎?你現在就剩下一個手下了,而我們卻是兩個人,傀儡的話也不止一個。”
嶽翰東:“……”
——麻痹,早晚老子要弄死你——
這個心理活動哪怕他沒有說出來,卻能被在場每個人感受到,實在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怨念太強了。
白羽烯目光打量在兩方的身上,最後發現次次喫癟的貌似都是嶽翰東,心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姜也未必都是老的辣啊。
伴隨着他們的靠近,環繞他們身邊的子夜蝶沒有再攻擊其他人,盡數都朝白玉橋飛去。
當最後一隻子夜蝶消失在迷霧中的時候,整個空間都顫抖了一下。
靈鳩心頭一跳,見腳下的土地在變得透明,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至於消失之後他們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
“這裏要毀了,我們走。”沈浪深道。
“這分明是故意逼我們前進。”白羽烯輕語。
一直沒動靜的葬花人飛躍上了白玉橋,路過靈鳩他們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她先行,靈鳩和宋雪衣也不慢,一個個飛上了白玉橋。
白玉橋不算寬,嶽翰東有意要搶道,差點把靈鳩擠落。
靈鳩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其實他只是不喜歡和外人接觸,也是愛乾淨再加上的確是出於謹慎才一直維持着靈力罩子。
至於消耗靈力?身邊有個天才煉藥師,那種事情根本就不用擔心好嗎!
只是這筆賬,她記住了。
白玉橋的兩邊是無邊的河流,走在上面的時候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達目的地。
經歷了一開始的危險之後,誰也不像去做出頭鳥方便別人。
——這一場考驗爲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考驗,之後的考驗時間不會再等候你們——
這個聽不出語氣的話語忽然傳入每個人的腦海。
衆人的腳步都停頓下來,然後面面相窺,明白聽到那古怪通知的不止自己一人罷了。
“還真的是一場考驗。”白羽烯道:“所謂的時間不會再等候我們的意思,是誰之後的考驗都有是時限嗎?”
沈浪深跟着分析道:“應該是這樣,不過遺址的考驗……”這話截然而止,他的眼神裏閃爍着火熱的光芒。
只要是經驗稍微豐富一點的人都應該知道,遺址中出現考驗就代表着傳承。
這裏是上古遺留的遺址,傳承自然就是上古傳承,而能得到傳承的都只有一個人罷了。
——天大的機緣——
這個念頭浮現每個人的腦海。
“快看!橋身沒了!”站在沈浪深身後的一個弟子忽然驚聲叫喊。
這喊話驚回每個人的思緒,轉頭看去發現他們身後的橋身真的在消失,消失的速度還很快。
“快走。”白羽烯運
用了身法。
靈鳩和宋雪衣早就加快了速度,一下衝入了濃霧之中。
在濃霧之外的時候看不見裏面的情況,等衝入之後就發現並沒有任何的特別。
他們依舊身在長河玉橋之上,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條彷彿沒有盡頭的玉橋。
宋雪衣緊握着靈鳩的手,速度不變,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條分岔路。
他看向靈鳩。
靈鳩隨意的笑道:“你選吧,次次都是你跟我走,這次我跟你走。”
宋雪衣聞言一笑,拉着她依舊走的前路,並沒有選擇分叉。
一路上幾次碰到分叉的橋路,宋雪衣一律都無視掉了,貫穿一路走到底的執着。
在這裏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過靈鳩發現了他們來的時候天空還是昏暗的白色,等到現在已經是繁星遍佈。
白玉橋的前方忽然沒有路,只有河水中漂浮着的幾張竹筏。
靈鳩和宋雪衣對視一眼,一齊跳上了其中一張竹筏上。
“咦?看得見他們了。”站在竹筏上的靈鳩下意識朝白玉橋看去,發現現在竟然能看到嶽翰東他們了。
一眼看去氤氳在霧氣中的白玉橋長得彷彿數條盤旋的白龍,又像是龐大的柳樹,枝椏遍佈,其中的人或一個或兩個結伴或並未分開,走在不同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