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腰身被人抱住,她還沒有回神過來,不過身體的本能已經讓她往來人的胸膛靠過去。
這樣的本能行爲取悅了來人,他應該是笑了,使得胸膛也跟着起伏了兩下。
“嗯?”靈鳩的臉頰被光滑的衣料摩擦,後知後覺的擡頭看去,見陽光下男子一張無暇的容顏。
“怎麼了?”宋雪衣對她問道:“走神的這麼厲害。”
一隻手觸碰到靈鳩的臉頰,她也不抗拒,任由他溫潤的手指觸碰自己的肌膚。
人與人的肌膚相貼,溫暖的觸感讓人不自覺的心安。
靈鳩沉默了兩秒,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得知了一個個勁爆的消息。”
“連鳩兒也消化不了?”宋雪衣竟是開玩笑起來。
靈鳩翻了下眼皮,“我倒還好,就怕你消化不了。”
這麼一說,宋雪衣倒是認真了,那表情明晃晃的告訴靈鳩: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連我也無法接受?
“太誇張就顯得假了哦!”靈鳩無語盯着宋雪衣。他是這麼容易被嚇到的人嗎?
宋雪衣勾起嘴角,“還是這樣多變的鳩兒最好看。”捏了捏她的臉頰,“不要再失魂落魄的表情。”
“誰失魂落魄了。”知道宋雪衣是裝模作樣的逗自己開心,靈鳩心情早就恢復了過來,“我怕你聽了後才真要失魂落魄。”
宋雪衣目光輕閃,見靈鳩一次兩次提起自己,就知道即將聽到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鳩兒與我說說。”他主動要求。
靈鳩擡頭,和他的臉龐靠得很近,故作深沉的嘆道:“宋小白,你真的要更努力纔行哦。”
這纔過去幾天,宋雪衣豈會不記得那日在街道上說的話。聽她提起,神情一正,“好,都聽鳩兒的。”說完就抱起她飛身而起,看起來急衝衝的往廂房去。
“噗嗤!”靈鳩沒有害怕,因爲宋雪衣的眼神告訴她,他並不是真的要把她這般那般。
不過幾分鐘罷了,兩人就到了沒有旁人的空曠之地。
這裏已經擺好了桌椅,桌子上竟放着精緻的糕點美食。
靈鳩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宋雪衣在她和百里倩離開後,親自準備好的。
宋雪衣把她抱着放在自己腿上,笑聲輕柔是明顯的寵溺,“努力需要體力,鳩兒可願和夫君一起飽腹先?”
“膩歪死了。”靈鳩扭頭斜眼。
只是那眼角卻是濃濃的笑意,再也沒有之前的一絲憂鬱。
對於宋雪衣的心意,靈鳩自然是不會浪費的。
兩人自顧自的享受着美食,待到天色漸暗後,靈鳩纔跟宋雪衣說起從百里倩那裏聽到的事。
她說的時候,宋雪衣就靜靜聽着。
大約五六分鐘後,靈鳩才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緊接着就無聲的望着宋雪衣。
他似乎是走神了,眼瞳倒映着她的容顏,卻沒有任何的波動。
靈鳩心裏有點忐忑,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隻手放在了她的秀髮上,輕柔的撫摸過去。
“嗯?”
她才注意到,宋雪衣似乎是整理好了剛剛聽到的所有,恢復了神智。
怎麼看他的神色都沒有任何的陰霾,靈鳩這才放心了,隨即和他說起了心中的擔憂:“按照百里……唔,娘說的那樣,我的動情期將近,會引來麻煩。”
“什麼麻煩?”這個之前靈鳩並沒有提起。
靈鳩皺眉:“可能會和娘一樣力量消失,還會散發出……氣息,引誘雄性的!”說起這個她就覺得坑爹。
一直以來她都在收斂自己的氣息,自然知道那股氣息有多麻煩。雖然說那能力用得好,可以不費功夫的辦成很多事情,例如引起一方打亂,勝之不武啥的。
可,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不要,雖然神棍當慣了,她卻一點都不想做萬人迷啊,這種被人人窺視着生娃的能力……真心不要也罷。
她失神想着的時候,抱着她腰身的手也猝然收緊了一分。
有過蜱厖縫隙的祖神血域的一幕,宋雪衣親自經歷了一場瘋狂的屠殺,豈會不知道靈鳩話語裏的嚴重性。
不說那香味會引來多少敵人,他更厭惡別人用佔有炙熱的邪惡眼神窺視着他的妻子。
“知道準確的時間嗎?”宋雪衣問道。
靈鳩搖頭:“不知道,應該在幾年之間。”
這句話落下,過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宋雪衣的話語。
她扭頭看去,和宋雪衣幽邃的眼神對視在一塊。
“你在想什麼?”
宋雪衣道:“動情期必會有孩子?”
“話是這樣說。”靈鳩脫口而出,隨即盯着宋雪衣:“你想到就只有這個?”
那表情好像只有宋雪衣點頭的話,立即就會遭到很嚴重的打擊和懲罰。
宋雪衣微笑。
這抹微笑出現他的臉上,溫柔清雅,給人無聲的安撫和安全感。
靈鳩不知不覺就放鬆下來。
“鳩兒相信我嗎?”雖然是問話,卻沒有任何的疑惑。
“信。”靈鳩回答的毫不猶豫。
“那就夠了。”宋雪衣道。
那就夠了……
夠什麼了?
靈鳩沒有再問。
正如宋雪衣說的,他心中一定已經有了打算,她信他就算傾盡全力也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經過這日的談話之後,宋雪衣的日常工作中又多了一項——檢查靈鳩的身體。
動情期這種東西他們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任它的不定性,宋雪衣想做就是確定它準備的時間,還爲了親自檢查靈鳩血脈和自己的更多可能性。
有關這個,靈鳩自然是全力配合的。看着宋雪衣這麼努力的研究,她心甚安,忽然有點不厚道的想,其實這樣的血脈也不錯,至少讓宋小白的努力大多都花在了這方面,再另一方的‘努力’就有所消減。
時間轉眼又是幾天。
這段日子,通過幾人有意的搜尋之下,東流城靈動境之上的修士都被他們找到。
這羣修士大多都是在放逐之地裏活了有上百年的人。
靈鳩要的也是這種已經被放逐之地磨練出來的狠人。
一羣人站在城主府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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