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比侯曉還快,也更加的輕靈又詭異多變。
面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絕色女子,宋元清的麪皮緊繃,沒有絲毫的鬆懈。
他用了之前對付侯曉一樣的法子對付靈鳩。
土鼎中藏有萬丈千山鎮壓向靈鳩。
靈鳩速度不減,一尾揮出,撞向土鼎。
兩者相撞之間發出巨大的聲響,看起來柔軟的白尾卻擋住了土鼎的壓迫。
甚至白尾還纏住了土鼎,將它砸向宋元清。
宋元清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做,不過土鼎本就和他一體,哪怕砸向他也彷彿是水落大海,沒有激起任何的起伏。
土鼎失利,水鼎再現,弱水近身。
當弱水碰觸到了自己的白尾,靈鳩就發現這弱水竟然真的是傳說中的弱水,一滴千鈞,還有禁錮修爲之效。
只可惜她的白尾也非凡物,任由那若水纏繞,也只是讓她一尾失去效用罷了。
宋元清見她已經近身,火鼎也不甘示弱的化爲了火獸朝靈鳩撲殺去。
火獸撞擊在白尾的時候,毫不意外的被撞個破散。
宋元清哪裏還不明白,靈鳩這白尾實在不似它看起來的那麼美麗無用。
這時候靈鳩的手持桃花木劍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劍破風殺去。
桃花木劍不如宋雪衣的法相殺逆那樣無堅不摧,可是至剛至柔的誅邪之木,它的殺傷力足以讓人心驚。
宋元清是知道她出名兵刃威力的,所以也沒有再繼續硬抗,一拳對上了桃木劍。
這時候靈鳩才發現宋元清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手已經戴上了一雙手套。
選黑色的手套竟然擋住了桃木劍。
“碧桃。”靈鳩輕呼一聲。
桃花傘飄起,漫天的桃花飛舞,花香迷人。
宋元清一瞬間就陷入了幻境之中。
靈鳩想要一招得手,卻在一劍刺入他命門時,一聲似龍似虎的咆哮聲響起,一抹黑影竟是擋住了這一劍。
恰在這時,宋元清也回神過來,他一飛而起遠離了靈鳩足有數十米高,低頭看向靈鳩時,眼裏的波動還點起伏。
他的額頭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
如果不是柩蛟救的及時,他現在怕是已經敗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靈鳩的攻勢會這麼的犀利直接,看起來繁華絢麗,實際上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恰恰一招致命。
靈鳩擡頭,眼裏精光一閃,“你的法相?”
“吼!”真實的吼叫聲響起,又是那似龍似虎的聲音。
一道龐大的黑影出現在宋元清的身後。
漆黑的身軀猶如長蛇,卻比蛇更多了威嚴恐怖的氣勢,它身上的鱗片尖銳,向一片片的刀片,好像隨時都會炸開豎立起來。那似蛇似龍的頭顱說不出是好看還是難看,一雙暗芒閃爍的眸子,叫人不寒而慄。它生有獨角,有戳破天際的邪性,充滿猙獰的惡氣。
宋元清站在它的身邊,一手擱在此蛟頭上,那般的氣勢,叫不少妖族女子們看得心神動盪。
“它名柩蛟。”
好像是迴應宋元清,那黑蛟尾巴也圍繞住了宋元清。
“哼。”潶淵看到柩蛟的出現,眼裏浮現一抹嫉妒和貪婪,“一個下界來的半妖,竟然獲得柩蛟這樣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並沒有把話說完。
柩蛟的出現引起了整個妖族的注意。
侯曉臉色有點沮喪,原來對方和他打鬥的時候,竟然連法相都沒有喚出,他原以爲自己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
申屠看到自家徒兒的臉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和這些妖孽比。”
侯曉剛剛準備點頭,下一刻就覺得這話相當的有問題,“師尊……我們好像就是妖孽啊?”
申屠一本正經道:“他們是妖孽中的妖孽。”
侯曉:“……”爲什麼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的感覺。
“法相出來了也好。”武臺上的靈鳩低笑一聲,“如果法相被毀,你是不是還能恢復就未知了。”
她的話語讓宋元清腦海裏浮現了當年的記憶,緊接着就是這些年來的努力。
哪怕靈根被毀,他依舊憑藉自己的才能和努力重新站在他們的面前,若是法相被毀呢?
宋元清知道靈鳩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有這樣的心思。
柩蛟低吼一聲,化爲一道黑影來到了靈鳩的面前。
從柩蛟的雙眼裏靈鳩看到了情緒,這是和宋小白的殺逆一樣,有着自我情感的法相。
原來柩蛟聽懂了靈鳩的話,纔會不顧宋元清的控制,主動往靈鳩這邊殺過來。
靈鳩伸手一招,桃花傘回到她的手裏,往前一擋就擋住了柩蛟的這一衝。
柩蛟頭顱撞在桃花傘上,立即就像是黑霧一樣的被撞散,然後黑霧化爲更多的黑色蛟龍纏繞靈鳩。
靈鳩眼眸一眯,一條白尾捲起把她包得不留痕跡,任由無數的柩蛟想要吞噬她都無能爲力。
只是這樣一來,好像是誰也爲難不了誰了?
這個念頭剛剛在衆人的心底浮現,包裹靈鳩的白尾一展,將柩蛟驅開。
一隻手伸出,紫蝶飛舞而出。
子夜蝶羣飛向柩蛟。
從柩蛟那裏,宋元清感覺到了危機感。
這紫蝶不能把柩蛟弄死,可糾纏下去可以讓它受創。
“子夜蝶可由音律控制。”一道聲音響起。
申屠冷眼看向諝陽,“你犯規。”
諝陽道:“西少殿主使用子夜蝶已不屬自己的實力。”
“小九有着這等寶物是她的本事,和他手裏佩戴的武器是一樣的道理。”
“我觀戰言語,是我的自由。”
宋元清皺了皺眉,伸手一招,聳立在武臺邊緣的戰鼓落入他的面前。他雙手持鼓棒,一曲戰鼓歌便起。
靈鳩輕哼,這些男人都是怎麼了,一個個都是全才全能不成。
子夜蝶失利,她便收了回來,再次拋出一物,在半空化爲一頭青鳥。
如果南宮冽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發現這青鳥也是南離火域祖師爺的土特產之一。
青鳥美麗動人,渾身展開一道清光,將柩蛟包裹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