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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司爵離開了醫院,他站在凌晨的大街上,冷冽的寒風將他黑色大衣的衣襬吹得鼓鼓作響。

    這時耳畔傳來了一道輕盈從容的腳步聲,夏夕綰來了。

    陸司爵並沒有回頭,他低聲道,“你是怎麼將關子龍帶回來的?”

    夏夕綰站在陸司爵的身邊,“很簡單,一個人縮在烏龜殼裏越久,就越不想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打破他的烏龜殼,讓他無處藏身,我一棍子敲暈了他的後腦勺,直接將他打包快遞回來的!”

    陸司爵扭頭,看了夏夕綰一眼,“你還真有膽魄。”

    “多謝陸伯父誇獎。”

    這時幾個黑衣保鏢將嫿妃帶了出來,夏夕綰道,“陸伯父,嫿妃我就帶走了。”

    陸司爵抿了一下薄脣,“你可以將這個人交給我,畢竟這是陸家的陳年舊事,你未必知道詳情。”

    夏夕綰歪了一下小腦袋,“陸伯父,你在別人面前刀槍不入,但是在瓔珞阿姨面前,丟盔棄甲,當年鮫人族給你下了一盤以愛之名的玲瓏棋局,可惜你這些年都沒有看破,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把愛唱給你來聽,演一出大戲給你們看。”

    陸司爵的目光落在夏夕綰的臉上,夏夕綰盈盈一笑,澄眸裏閃爍的都是聰慧從容的光芒。

    陸司爵收回了目光,沒有說話。

    下一秒耳畔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都這麼晚了,不知道的人看見你們站在一起還以爲你們在談情說愛呢。”

    咦,好大的一股酸味,好像是某家的醋罈給打破了,陸司爵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夏夕綰轉身,她在昏黃的路燈下看到了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陸寒霆來了。今晚的陸寒霆穿了一件黑色薄呢大衣,整個人英俊矜貴,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雨,他手裏撐着一把黑傘,靜靜的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這傘,這人,彷彿成了一幅畫。

    現在陸寒霆那深邃的狹眸落在她和陸司爵的身上,淡淡的蹙起了劍眉,透出幾分不悅。

    他竟然來了,在深夜的凌晨踏星而來。

    可是,剛纔他說了什麼?

    夏夕綰顫了一下纖長的羽捷,乖巧的叫了一聲,“陸先生~”

    陸寒霆邁開長腿走了過來,伸出健臂直接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強勢的將她扣在了自己的懷裏,“你眼裏還有陸先生嗎,我看剛纔你跟陸老先生聊得很愉快!”

    “…”夏夕綰語結,他竟然真的喫自己父親的醋?

    “陸老先生”陸司爵淡淡的睨了陸寒霆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那意思是鬧鬧就行了,懶得理你!

    陸司爵上了豪車,疾馳而去。

    陸寒霆更加不悅,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於“陸老先生”滿滿的不屑和惡意,他當即要追上去,“陸老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麻煩你將話說清楚。”

    夏夕綰迅速伸手拽住了陸寒霆,“陸先生,你幹什麼,你瘋了是吧,那可是你爹!”

    陸寒霆看着夏夕綰這張纖塵絕色的小臉,幾日不見,他發現她更美了一些,這讓他頓時覺得危機四伏,他跟別的男人有了共同的認知漂亮的老婆讓人太不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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