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神無雙陳白袍 >第35章 我十年前入的宗
    陳白袍點了點頭:“這麼說,也算吧。”

    陳白袍話音一落,將手指一彈。只見那些筷子、刀叉四處亂飛。

    所有的崑崙山弟子都倒在了地上,他們的雙腿膝蓋,全部被擊穿、打碎。

    衆人慘叫不斷,腿爲力之根,關節被廢,這些人等於是成了半廢人。

    這些人中,只有孫末還站着的。

    他倒是想動,可是自己卻彷彿被控制住,動彈不得。

    孫末皺着眉頭沉思,繼而眼神中出現了恐慌:“你……怎麼會這麼強,宗師不可能這麼強的啊……”

    陳白袍似乎是在回憶,他想了想,認真回答道:“我大概十年前就入了宗,現在什麼境界,還真沒關心過。”

    孫末暴汗,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

    十年前入了宗,這是什麼概念。面前這位白袍公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超過三十歲的樣子,也就是說二十歲不到就入了宗?

    這……這還有人管、沒人管了?二十歲不到就入了宗,還有天理、沒天理了?

    孫末原本認爲自己已經是天才了,可惜面前這位已經不是天才了,而是妖孽。

    在境界上,孫末知道自己完全壓不住他,於是他急忙開口:“我……我是柳玉霜的未婚夫,我的岳父是崑崙山……”

    陳白袍一揮手,壓下了他的話:“你說的我都知道,剛剛你未婚妻跟我說過了。”

    孫末這才心定了一些,好在這個傢伙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亂來的。

    然而,陳白袍緊接着說道:“我已經送你未婚妻去見崑崙山列祖列宗了。”

    孫末:“……”

    陳白袍緩緩走到孫末面前,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你未婚妻臨死前告訴我,你綁了我身邊人,我或許還不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存在。你何必要刷存在感,自己作死呢?”

    孫末冷汗如瀑,他聲音顫抖:“你高高在上,我在你面前,連一條狗都不是,你放了我吧。從今天開始,我給你做牛做馬,當你的走狗……只要你饒我一命。”

    陳白袍露出一抹笑容:“你真天真!”

    說完之後,陳白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下輩子,好好做人。”

    話音一落,孫末就慘叫了起來。

    只見他的身體宛若朽木一樣,慢慢老化。

    在衆人面前,頭髮逐漸變得枯白,整個人也瞬間衰老。最後整個人宛若一截朽木,摔在了地上。身子縮成一團,隨後慢慢化爲灰燼。

    逆亂陰陽,已入先天。

    崑崙山弟子們都嚇破了膽子,好幾個雙眼一番就昏了過去。

    就在此時,別墅的大門外涌入了成羣的霸下部衆。

    他們進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把崑崙山弟子們全部控制了起來。

    不用陳白袍吩咐,玄機上前命令道:“全部抓走,一個個的清查。有問題,當即處理,沒問題的轉交出去。”

    等到這些弟子被拖出去,玄機面露得色:“這幫山門弟子,也有落入我們手中的時候,他們好命到頭了。”

    陳白袍搖了搖頭:“讓我最擔心的還是,窺一斑而知全豹,這些山門弟子已經失去了控制,無法無天。”

    說着,陳白袍將那玉令之事說了。

    玄機聞言,勃然大怒:“區區江湖門派,竟敢弄出玉令,還號稱等同一品,膽大包天!”

    陳白袍凝視虛空,好似穿透了眼前的一切,看向了北方:“只怕這些山門弟子的無法無天,背後有人撐腰。”

    玄機皺眉分析:“天武九部其他八部固然態度曖昧,然而能夠進入九部之人,都是千挑萬選,小毛病不少,但是大問題沒有。那麼是誰給他們撐腰,難道是那些豪族?”

    陳白袍揹着手,幽幽道:“豪族算得了什麼,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不出世的隱世世家。若是隱世便也算了,萬一耐不住寂寞,便是一場腥風血雨。”

    玄機肅然問道:“近一百年,都沒有隱世世家的消息,難不成他們要出山?”

    “亂時避世,盛世香火,這些隱世家族,是想要收取香火的時候了!”

    所謂香火,就是影響力,就是普通人的供奉,敬畏。

    這些隱世家族,每次出世,無不是讓天下人膜拜,化盛世氣運爲私有。

    想到這裏,兩人皆是沉默下去。

    此時,有霸下部衆前來彙報:“天王,我們在密室裏面發現了趙坤師和王東雷,但是沒有發現李名堯。”

    玄機詫異道:“這個李名堯竟然不在這裏,難道是自己逃了?”

    陳白袍緩緩道:“逃是逃不了,可是能夠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失蹤,這個李名堯果然有鬼。”

    之前,陳白袍和玄機都認爲,李名堯等人應該沒有什麼挖掘的價值了,卻沒有想到李名堯這邊果然有問題。

    ……

    礁湖市的鄉下,一箇中年農夫正在侍弄農田。

    現在其實很多農田都是機械化耕作了,也就只有在南方丘陵地帶,土地不平的小山村,纔有這樣的手動耕作。

    日上三竿,中年農夫耕作一會,就渾身大汗淋漓。他動作生疏,雖然幾天時間,已經曬得皮膚黝黑,舉止之中仍然有書生氣。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赤着腳捧着水壺跑過來:“爹,喝水。”

    農夫拿起水壺,看向自己兒子,滿眼都是寵溺。

    然而一對男女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野,中年農夫的手一抖,水壺落在了田地上。

    小男孩將水壺撿起,笑呵呵道:“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中年農夫笑着揉了揉他的頭:“爹不渴,你先回去吧。”

    小男孩拉着他衣角:“娘說了,讓我喊你回家喫飯。”

    中年農夫聲音微顫:“回去告訴你娘,爹不餓,田已經侍弄好了,爹還有事。”

    小男孩此刻纔看到,緩緩走過來的這對男女。

    小男孩從小出生在山村,沒有出去過,但是他感覺這對大哥哥、大姐姐,生得都太好看了,和電視裏面的人一樣。

    隨後,小男孩反應過來,他以小孩子特有的敏感,察覺到這兩人似乎對自己的爹有威脅。

    小男孩張開雙臂,擋在中年農夫身前,皺着小眉頭:“你們是誰,不準傷害我爹。”

    看着面前的小男孩,陳白袍微微愣神。

    說實話,陳白袍要去的地方,還從來沒有被人擋過。然而這個小男孩雙臂一張,卻讓他如同碰了鐵牆一般。

    饒是殺神玄機也不好突圍,兩大高手,被一個小孩給攔住了。

    然而,中年農夫將自己這位幼兒拉到一邊:“這是爹的朋友,爹有一些話和他們說,你先回去。”

    千哄萬騙,方纔把小男孩騙走。

    等到小男孩走到看不見的地方,中年農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中年農夫正是失蹤多天的李名堯,他知道自己逃無可逃,索性跪在地上放棄抵抗了。

    看着面前這位曬得黝黑的李家家主,陳白袍緩緩嘆息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句話,便說得李家家主不勝唏噓,點點熱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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