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神無雙陳白袍 >第80章 我韓玉白前來赴死
    父子二人相對,皆是一般的風采照人。

    韓笑弩感受到了韓榮義的鄙夷,他咬牙站了起來。

    對比韓笑弩不堪的表現,韓榮義極爲驕傲:“老東西,你現在知道了吧,誰纔是你值得驕傲的兒子。”

    “唉!”

    卻沒有想到,韓榮義的出現反而引起了韓玉白的嘆息。

    韓榮義微微皺眉,不解地看向韓玉白。

    韓玉白搖了搖頭:“此次前去,笑弩可以去,你不可以去。”

    韓榮義臉色一沉,怒氣衝衝道:“怎麼,到現在還看不上我,老東西你究竟是有多偏心?”

    面對韓榮義的質問,韓玉白帶着愧疚看着他道:“榮義,其實你不是我的兒子。”

    韓榮義怔了怔,繼而冷笑連連:“不是你的兒子,我姓韓?”

    韓玉白耐心解釋:“你父親是我一個朋友,當年天門起家的時候,你父親全力相助。後來因爲我的疏忽,你父母被天門仇家所害。等我救下你父親的時候,你父親告訴我,你被人帶走了,希望我找到你,當作自己兒子一樣好好撫養……”

    韓笑弩和韓榮義都呆呆地看着韓玉白,沒有想到,韓榮義還有這樣的身世。

    不過如此一來,很多事情都解釋得通了。

    爲什麼韓榮義和韓玉白並無一點相像,爲什麼明明作爲韓玉白的二兒子,卻無法選入龍子。

    說到這裏,韓玉白再度流露了慚愧之情:“可惜,我能當好天門的門主,卻當不好一個父親。我認爲把好的東西給你就夠了,讓你這些年,一直感到備受冷落,爲父對不起你。”

    韓榮義臉色極爲難看,他死死看着韓玉白:“你是騙我的對吧,老東西你就是爲了讓我不跟着你一起去,你就是偏心韓笑弩對吧。”

    韓玉白伸手拍在韓榮義的肩膀上,撫慰一番:“雖然你不是我親子,在我心中,你和白袍、笑弩一樣,都是我的兒子。只是我沒有做好一個父親,整天忙於事務,沒有時間陪你們。若是有機會,我會好好補償的,可惜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了。”

    韓榮義眼睛通紅,淚水再度涌出:“韓玉白……你這個老王八蛋……你騙了我十幾年……你……你騙我……”

    韓榮義抹了一把淚水,他再度請求道:“讓笑弩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既然笑弩是你的親兒子,讓他離開,還能爲你延續血脈……”

    韓玉白欣慰地笑了笑:“榮義,你是一個好孩子,不過南門少主對我們如此瞭解,自然也知道這一切,笑弩走不了。你離開吧。”

    韓榮義倔強道:“我不走,我是天門中人,我要爲天門盡力。”

    聽了韓榮義的話,韓笑弩感到臉上發熱,爲自己之前的怯懦感到丟人。

    韓玉白卻目光一閃,他打量了一番韓榮義,鄭重道:“若是你真有心,我有一件事要讓你負責……”

    韓榮義挺起胸膛,毫無畏懼。

    韓玉白眼神深沉道:“我聽說南門少主在天門廣場擺下擂臺等我,實際上,早在天門創立之初,當時天門受到南北豪族攻擊,我們就埋了一步同歸於盡的棋,正是在天門廣場之下。若你有心,在局勢無法控制的時候,幫我引爆廣場之下埋藏的炸彈……讓我和他同歸於盡。”

    聽聞此言,韓笑弩和韓榮義都震驚看着韓玉白。

    “打不過他,我就拖着他一起死!”韓玉白露出了悍勇之色,“敢犯我天門,傷我兄弟和門徒,我必不饒他!”

    “我韓玉白並非一無所有,還有一條老命是敢拼的。”

    ……

    天門廣場之上,立有多根羅馬柱。

    按照韓玉白肯花錢,又非常庸俗的土老闆個性,這羅馬柱都打造的花裏胡哨。

    上面刻有云紋,打造的極爲雄壯,比一般柱子要粗得多。

    四面綠樹蔥蔥,種植了四季常青的翠柏。

    只是此時,廣場邊緣的柱子上,卻成了南門的刑場。

    天門的權貴,一個個綁在柱子上。日曬雨淋之下,不少人挺不過去,已經沒氣了。

    剩下的人,雖然苟延殘喘,卻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一個個目光呆滯,神色木然。

    最靠前的柱子上,綁着天門的兩大門主。朱如龍和陸如風。

    陸如風的兒子陸俊月僅次於兩人之後,還有其他的龍子都被綁成了標本的樣子。

    朱如龍和陸如風綁在柱子上,兩人的要害處被鐵釘釘在柱子上,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兩位南方的傳奇人物,經歷了多天的摧殘,已經滿臉疲憊,老態畢露。

    在廣場的中央,臨時搭建的臺子之上,皆是黑衣人護衛。重重護衛之中,隱約能夠看到一個邪異的青年。

    青年人面若冠玉,膚色慘白,穿着一身黑色長袍。長髮披肩,狂狷邪魅。

    “我受不了了,少主,我願意投誠!”

    在石柱分廣場上,一個天門中層忍不住喊了出來。

    繼而,立刻有黑衣人將其解開束縛,拖到了主廣場之上。

    那名中層人員,虛弱之極,旁邊有人將一盆水澆在他的身上。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隨後意識也清醒了一點。

    “少主,我……我願意投誠,我手中產業全部上交給南門,包括我掌握的天門資源一併上交。”中層人員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喊道。

    南門少主正閉目養神,此刻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漆黑的雙眸,毫無感情地看向那名中層人員。

    中層人員連忙磕頭,直到把額頭都磕出血來,他方纔露出一絲冷笑:“準!”

    此話一出,那中層人員方纔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活了。

    隨着這名中層人員被請走,其他人還綁着的人,有了一些騷動。

    但是最終,很多人看向最前方的朱如龍和陸如風。他們眼中的迷茫消散,繼續以沉默對抗南門。

    “少主,目前爲止,變節的中層影響力太小。尤其是玉龍堂、朱雀堂、龍雀堂三堂,屬於天門核心隊伍,他們不變節,天門八成以上的資源,我們沒有辦法拿到手。”一個膚色發黑,穿着斗篷衣的古怪老頭低聲說道。

    南門少主身邊只有兩人,一個是這個乾瘦老者,看起來非常的精明強幹。另一個是壯碩的漢子,此人四肢極爲粗壯,宛若一頭大猩猩。

    這位古怪老頭,充當的就是軍師的角色。

    南門少主聽了老者的話,目光淡然:“這些賤民,果然都是硬骨頭。從明天開始,把他們的家人陸續帶到廣場,一一處決。”

    衆人聽了此話,絲毫不覺得詫異。慈不掌兵,義不斂財,天門那些泥腿子出身的所謂精英骨幹,在他們眼中就是豬狗一樣的存在。

    只有老者微微皺眉:“少主,動作太大,只怕引起上面的注意。若是驚動了天武九部……”

    南門少主露出一絲冷然:“聽聞天武九部新出一個天王,等本少主有空,還準備北上會一會。看看他有何德何能,敢以天王自稱。”

    老者便不再多言,他知道自己少主天賦異稟,身體裏面流淌着高貴血脈。那天武九部的所謂天王,聽說和天門這些泥腿子一樣,是賤民出身。現在賤民都能當天王了,可想而知,天武九部只怕早已沒有當年的雄風了。

    南門少主說完之後,緩緩起身。他一起身,衆人紛紛單膝下跪,恭敬地匍匐在他腳下。

    南門少主淡淡道:“看來今日,也沒有什麼收穫,韓玉白只怕是不會來了。通知刀斧手,準備行刑。”

    那個壯碩如同大猩猩的青年人,面露不屑:“少主,那條老狗怎麼可能有膽量來,少主還是高估他了。”

    老者呵呵一笑:“石頭,你還是太嫩。少主早就知道,那條老狗不會前來。放出約戰,是爲了打擊天門的信心。此舉既彰顯我少主之英武,又襯托出那韓玉白的無能、懦弱。如今時間已經到了,天門骨幹因韓玉白而死,剩下的天門子弟,骨頭也就不會那麼硬了。”

    南門少主微微一笑,證明老者所言不虛。

    明明是赴死之局,韓玉白是不可能來的。如此一來,天門人心渙散,南門才能真正一舉掌握南方。

    壯碩青年恍然大悟,正要誇讚兩聲,忽然,遠處響起了喧譁。

    遠遠只見一個身影從大步從廣場外走來,阻攔者紛紛倒飛出去。

    此人身後還跟着一個狼狽的青年,兩人突破了重圍,走到了廣場處。

    這個時候,南門的所有守衛立刻啓動,將兩人給重重包圍了起來。

    南門少主目光一凝,站在高臺之上,死死盯着廣場中間的那個霸道的身影。

    雖然滿頭白髮,皺紋也多了不少,可是那一身傲骨迎風,氣勢絲毫未減。

    “天門門主韓玉白,攜子而來!請與南門少主一戰。”

    剎那間,廣場轟動。那些苦苦堅持的天門子弟,紛紛翹首以盼,熱淚盈眶。

    門主來了,門主真的來了。

    朱如龍和陸如風兩人猛然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廣場。

    韓玉白恰好扭頭看過來,三人目光相對。滿臉滄桑的韓玉白,輕聲道:“如龍、如風,我來了!”

    兩人頓時淚如泉涌。

    “……蒼天在上,我三人結義兄弟,富貴同享,患難與共,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如背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三十多年前,天門三雄結義兄弟,立下投名狀。三十多年後,誓言未改。這……便是義氣!這便是,天門三雄!人可死,身可滅,一口義氣存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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