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袍獨自一人,從賓館離開,張開功開車停在他身前。
“天王,現在是去關外之虎還是去魏家?”
張開功問道。
這是兩個方向,去關外之虎那便是殺瞭解虎臣。去魏家,自然就是要對魏家出手。
“解虎臣這頭病虎只怕已經躲起來了,直接去魏家。我倒要看看,這個魏家有多大的骨氣,事到如今還敢包庇那個魏小公子。”
車子離開了街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這個時候的魏家,正在開會。
玩弄女人無數的魏公子,站在一邊。
他的父親魏家家主和一衆魏家核心成員聚集在一起,商討對策。
魏家家主魏聖哲對於自己兒子惹的滔天大禍,並沒有多大的擔心,他揉了揉眉心:“這些年,子雄的所作所爲大家都知道,他自己是混賬了一點,不過基本上也是爲了家族。他調教的那些女人,替我們魏家奪來了關外不少資源。
這些年魏家在這關外十二姓中,已經排在中上。最近,長生教那邊有意向收子雄爲門徒,要求就是子雄爲其籌集五個天女。大家也知道子雄的本事,五個天女不在話下。若是此事成了,我魏家定然地位水漲船高。這孰輕孰重,大家應該是明白的。”
魏子雄站在那裏,玩世不恭的笑着。
他知道這件事放在家族會議上,基本上就沒多大問題了。畢竟自己這些年,不僅調教了不少女人,用來討好各大家族,自己家這邊幾個老不修,都嚐到了好處。
讓自己死,他們捨得麼?
再說自己已經搭上了三宗之一的長生教的關係,這可是魏家在關外再進一步的保證。真要拋棄了自己,是他們的損失。
果然就有魏家權貴道:“這種小事,家主還用開會商討麼?子雄是我們魏家繼承者,關內隨便來一個人,就敢找我們要交代?這關外的規矩,他們難道還不懂?”
“是啊,這關外之虎的解虎臣,怕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或者說,這解虎臣還沒有和我們站成一條心。被關內那小子打成豬頭不敢還手,連夜跑到新樓蘭躲着。沒用的東西,就他也號稱虎首?”
“不過就是一個先天武者,家主儘管吩咐,我魏家就和他拼一次。再說,關外家族同氣連枝,魏家有難其他家族不會不管。實在不行,就花點代價,動用烽火令。”
提到烽火令,魏聖哲點了點頭:“我們已經和各大家族打了招呼,派了不少釘子,將那個傢伙盯住了。如果大家同意,我就啓動烽火令,號召關外家族聯手,將這先天小子給斬殺在關外。”
魏子雄眼前一亮,露出一絲陰毒的笑容:“如果動用烽火令,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把那小子廢了,但是不要弄死。”
衆人都看向了他,不知道這個鬼才又想到了什麼。
魏子雄嘿嘿一笑:“我聽說長生教有幾位長老好俊俏小生,那先天的小子相貌是沒得說,放在我手上調教一番,肯定能夠討幾位長老的歡心。”
魏聖哲搖了搖頭,寵溺的笑着:“你這小子,盡出這些鬼主意。”
“家主,公子酷愛鑽營,這是我魏家幸事啊。我魏家,定然會在公子手上徹底崛起。”
魏家權貴們,紛紛拍着馬屁。
魏聖哲滿臉自豪,嘴上卻謙虛兩聲:“謬讚,謬讚了……哈……”
魏家家主還沒有笑出聲,門外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衆人一愣,繼而紛紛站了起來。
火光,他們看到外面出現了大火。
濃煙滾滾,極爲赫人。
“怎麼會走水了?”
魏聖哲等人看到這火勢,急忙出門,這時候護衛也紛紛過來守護。
“快,先撤出去!”
魏聖哲當機立斷,決定先撤出去再說。
然而剛剛跑出門,他就發現,很多魏家人都躺在門外。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被打昏了過去。
“陷阱!”
魏聖哲不愧是江湖老狐狸,立刻就判斷出來,這是一個陷阱。
可是這個時候,從四面八方,出現不少蒙面武者將他們圍住。
隨後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人,走了出來。
青年人目如星辰,品貌非凡。
魏子雄見狀,急忙道:“爸,就是他,那個先天。”
魏聖哲目光一閃,儘管之前就已經瞭解到,這個貌似先天的青年人年紀不大。
可是現在看過去,心中更是無比驚訝,這青年人實在太年輕了。
看着背後被燒的魏家,魏聖哲臉色一沉:“閣下出手重了一點吧,竟敢在這關外如此肆意妄爲?”
火光映在陳白袍的臉上,堅毅的面孔,多了一抹冷酷。
他緩緩開口:“魏家?十年前的一把大火,你們是不是已經忘了?”
十年前?魏聖哲慢慢眯起眼睛,他深吸一口氣道:“你是天武九部的人?”
陳白袍淡淡道:“霸下部!”
魏聖哲恍然大悟,十年前關外各大家族一起聯合攪局。魏家身先士卒,派敢死隊燒了霸下部的物資,導致霸下部戰線喫緊。
憑着這一功勞,魏家從原本還沒有入流的小家族,一舉成爲十二姓之一。
魏聖哲如何能夠忘記這件事,何況這件事就是他一手操辦的。
他點了點頭:“難怪年紀輕輕已經入了先天,原來是天武九部培養出來的鷹犬。怎麼,當年簽訂的協議,難道不算數了?天武九部的小畜生們,記喫不記打,敢冒着禁令來關外了?”
“我已經退出了天武九部,現在不在禁令的範圍內。這些人,也都離開了天武九部,所以不算違反規定。再說,如果你們都死了,這件事誰能知道呢?”
陳白袍說着,忽然笑了,“魏家主覺得呢?”
趕盡殺絕!魏聖哲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在天武九部什麼身份,出手就敢趕盡殺絕。
從這青年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應該不是說着玩的。如此果斷,難怪能夠嚇住解虎臣那個孬種。
不過魏聖哲不會坐以待斃,他一邊暗中佈置,一邊故意拖延時間:“無論你是否退出,你都是天武九部的一員。擅自出關殺人,這應該是越線了吧。”
陳白袍對他暗中佈置視而不見,淡淡道:“你魏家也敢說越線二字!這些年你們禍害關外不說,經我調查,關內多宗女性失蹤人口都和你們魏家有關。你們是把關外當成法外之地了?膽大妄爲,難道你們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
在這短短時間,魏聖哲已經暗中調集了魏家所有精銳。十大宗師高手,已經暗中將陳白袍包圍。
還有一名狙擊手,現在應該已經鎖定現場了。
大局已定,他頓時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我魏家上下,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要不閣下賜教一二。”
話音一落,十道影子瞬間爆發殺機,從四面八方而來,都是衝着陳白袍。
用漆抹黑的刀劍,沒有絲毫光芒外泄。只見黑影,頓時來到了陳白袍三步以內。
陳白袍沒有絲毫動作,依然背手而立,卓爾不羣。
“去死吧!”
魏聖哲冷笑一聲。
然而聲音剛剛落下,陳白袍身後忽然衝出三人,手中的長刀出鞘。
刀光劍影一閃而逝,隨後那三人再度退回。
魏家十大宗師供奉,紛紛屍首分家,倒飛落在地上。
魏家上下,面容頓時凝固,渾身發冷。
陳白袍淡然道:“那我就不吝賜教了。”
話音一落,那些蒙面武者紛紛舉起了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