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喊了兩句,那小修士一把掐住青年人的穴位,頓時青年人張開嘴巴說不出話來。
小修士不慌不忙,從身上拿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口在他鼻前一晃。
青年人頓時雙眼渙散,神情也慢慢平復了。
小修士淡淡問道:“你現在記起來了麼?”
青年人神情呆滯道:“記起來……我把我老婆捐了。”
小修士點了點頭:“你把你老婆捐了,你老婆就源源不斷幫你積攢功德。你現在已經積攢了三萬六千功德了,只要一年,功德達千萬你就有所小成了。等你功德有小成了,你就能見到你老婆了。”
青年人呆呆的問道:“那我怎麼才能早點見到我老婆?”
“那就要繼續積攢功德,家裏還有什麼資產,儘快變賣。捐的越多,你積攢功德就越快。到時候,你和你老婆都能修成正果,就可以做永永遠遠的夫妻了。”
小修士說着騙死人不償命的話,青年人偏偏若有所悟:“那我打電話給律師,繼續變賣家裏的資產。”
說着,青年人退了回去,又被兩個村民給抓住了。
陳白袍不遠處,一個修士問一對前來新婚旅遊的小夫妻。那丈夫此刻也是神魂顛倒,呆呆地問道:“捐老婆能積攢多少功德?”
小修士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老婆:“要看你老婆的品級,凡品一天可算五千功德,上品一天可算八千功德,天女一天可算六萬功德。”
小修士耐心解釋,那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然後一咬牙道:“我要把我老婆捐了。”
奇怪的是,他老婆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只是詢問自己跟他們走了,自己算不算積攢功德。
“功德是屬於你們兩個人的,等於你們一個人跟我們走了,兩個人一起受益。”
在小修士的勸說之下,那男人竟然毫不猶豫的捐了自己的老婆。
有的小修士眼尖,早就打量到陳白袍這邊。
林怡然雖然戴着口罩,可是皮膚白皙,身形優美。
按照他們的評價標準,顯然屬於品級很高的。
小修士看向了那位白衣中年修士,中年修士看到之後,頓時起身:“沒想到,在這裏還能找到一個天女。”
中年修士大步走來,然後對林怡然以命令口吻道:“把口罩摘下來。”
林怡然呆呆地摘下了口罩。
中年修士一看,頓時眼前一亮,然後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不錯不錯,真的是天女。而且身子是完好的,今天收穫不小。”
林怡然雖然神情呆滯,可是手依然挽着陳白袍。
中年修士這纔看向陳白袍,他微微一愣,這男人的相貌也非常英武。今天運氣也太好了,不光碰到一個天女,這個青年男人顯然也能成爲貢品。
“恭喜大師傅,立功了。”
那些小修士們,紛紛拍起了白衣修士的馬屁。
白衣修士呵呵一笑,走到了陳白袍面前:“年輕人,你可願意積攢功德?”
陳白袍擡起頭,看着白衣修士,平靜地迴應:“積攢功德,是好事啊。”
白衣修士點了點頭,他在這香爐裏面放了禁藥,稱之爲神仙散。別說是普通人,就是先天武者在此,都會失去警覺。
再加上長生教鑽研的密法,能夠在很短時間中將人催眠。
而且這種藥物,存留時間很長。他們隔三差五,就會過來佈道,隨着時間變長,這裏的人自然就成了他們的傀儡。
至於這些第一次接受催眠的,他們則是緩緩推進。先是讓其捐財物,然後就是自願奉獻。基本上第一次中招,後面就跑不掉了。
所以他對這個年輕人沒有絲毫防範,點了點頭,嗓音帶着特別的磁性:“孺子可教,你願意敬奉什麼?”
“什麼?”白衣修士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拳頭已經到了他眼前。
砰!
白衣修士倒飛出去,一頭撞在那個木桌之上,頓時頭顱爆裂。
陳白袍出手毫不留情,直接一拳轟殺。
“小小方士,也敢自創教派?長生教,乾的就是這種勾當?”
陳白袍淡淡道。
“大師傅!”那些小修士見狀,紛紛躲開。
陳白袍神情一冷,就要將這幫在此蠱惑人心的東西全給弄死。
卻沒有想到,那些村民瞬間擋在這些修士之前。
“竟敢傷大師傅,你要下地獄啊。”
“這個人不是人,是妖魔,把他殺了。”
這些村民,看到他們信奉的大師傅給殺了,一個個瘋狂不已。
竟然悍不畏死的衝了過來。
“滾!”
陳白袍一個字激起重重音浪,那些村民紛紛退開。
身體弱的,被震得七竅流血。
可是這些村民站定之後,絲毫不管自己的傷勢,依然向陳白袍這麼衝來。
原本陳白袍認爲,自己能夠將他們震醒。此刻看到這些村民的狀態,方纔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長生教的手段。
只怕不僅這香爐裏面放了禁藥,就連這些村民天天喫的食物裏面,肯定也是放了禁藥。如此一來,日久天長,這些村民中毒太深,已經被完全催眠了。
看到這些村民紛紛衝上來,陳白袍只要一個念頭一動,便能將其全部斬殺。
然而這些村民都是受害者,他們一個個因爲長生教的蠱惑,妻離子散,家財散盡。讓陳白袍對他們動手,如何能夠做到。
何況他是天武九部之人,讓他對平民動手,那是違背了自身的職責。
陳白袍一把抓住林怡然,只能向一邊退開。
幾個小修士面容猙獰地站出來道:“此人竟然害死大師傅,給我殺了他。”
所有的村民,都衝向了陳白袍。
陳白袍屈指一彈,那幾個站出來的小修士,紛紛胸口凹陷倒飛出去。等到落地之後,就沒了聲息。
陳白袍不能對村民動手,不代表不能對這些爲非作歹的小修士們動手。
他這一出手,頓時其他的小修士紛紛趴在地上,遙控指揮那些村民。
那些村民面容猙獰,一個個衝了過來。
陳白袍只能帶着林怡然先離開,等到村民都冷靜下來再做打算。
陳白袍帶着林怡然剛剛跑到村口的時候,忽然旁邊衝過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他差點就失手打了過去,可是看清那女人的樣子,原來就是進村的時候,碰到攻擊自己等人的女瘋子。
女瘋子不顧危險給他們作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跟着她一起。做完手勢之後,她當先跑出了村子。
陳白袍心中疑惑,並沒有立馬跟過去,他扛起林怡然跑到村外的車子邊。
他原本想要開車離開,卻沒有想到,車輪之上都被鎖住。看來在他們進村的時候,就已經被這些催眠過度的村人給算計上了。
女瘋子咿咿呀呀的前面喊了兩聲,似乎是讓陳白袍等人跟上。
當前他只能拋棄車子,跟着女瘋子後面,大步離開了這個村子。
村子裏面燈火通明,很多村民緊隨其後衝了出來。還有的村民,開着拖拉機,後面帶着十幾個扛着鋤頭的。
你追我趕,在這荒野之上,這估計是陳白袍成名以來,最狼狽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