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神無雙陳白袍 >第165章 不仁、不義曰可殺
    蘇若儀很快被請了上來,連同她現在的丈夫也沾了光,一同被救了出來。

    蘇若儀的丈夫金風順倒也算稱職,爲了護自己的妻子,被請了家法也抓了起來。

    此刻夫妻二人一瘸一拐的被了上來,複雜地看着陳白袍。

    陳白袍看到兩人受傷,尤其是蘇若儀的傷勢,他的眼神冰冷刺骨。

    氣氛異常的凝重,金家上下,感覺都呼吸不過來了。

    忽然金家一個婦人急忙出列,驚慌的跑過去道:“心疼死大媽了,風順、若儀趕快讓大媽看看,這幫天殺的,簡直就不是人。把我這侄子和侄媳婦打成這樣,今天大媽給你們做主。”

    婦人跑過去,想要彌補一下。

    不過蘇若儀沒有領情,她冷冷道:“大媽,剛剛不是您一口一個破鞋的罵着,說是要打死我麼?”

    婦人差點栽倒在地,她急忙道:“都是金運那個小王八蛋害的,就是他在搬弄是非。你們放心,大媽肯定不放過他。”

    陳白袍淡淡道:“我已經把他處理過了。”

    金家之人頓時渾身一寒,那位婦人更是栽倒在地,連忙磕頭求饒:“將……將星,放過我吧,我做不到主,我就是嫉妒若儀生得漂亮,又賢惠懂事,把我家這一脈風頭搶了,這才……這才糊塗了,說了兩句錯話。”

    陳白袍冷笑一聲:“你道歉找錯人了。”

    婦人急忙轉身,對着蘇若儀夫婦磕頭求饒,極爲悽慘。

    蘇若儀畢竟心軟,尤其在這次風波中,自己丈夫的表現讓自己滿意,所以她對金家倒也沒有多少恨意。

    她看向了陳白袍,弱弱道:“將星……”

    陳白袍站起身道:“嫂子喊我白袍即可,哪怕你改嫁,依然是我霸下部的親人。誰敢辱罵你,就是辱罵我,誰敢打你,就是打我。不管是誰,我都會替你找回公道。”

    關外之虎的成員聞言,紛紛一陣唏噓。他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十萬霸下部願意爲這個男人出生入死。身居高位,不亡袍澤。他視袍澤爲手足,袍澤自然視他爲長兄。

    陳白袍說着,目光橫掃向金家上下:“如果我陳白袍分量輕了,我身後還有霸下部,還有天武九部。”

    此話一出,金家上下紛紛跪地求饒。

    金老爺子更是衝出重圍,跪在蘇若儀面前:“若儀,是爸爸老糊塗,爸爸腦子被驢踢了。把你和風順打成這樣,你有什麼氣就往爸爸身上撒。”

    老爺子啪啪給自己兩記耳光,苦苦求兒媳婦原諒。

    蘇若儀嘆了一口氣,她只能給自己丈夫一個眼色,讓他去攙扶自己公公。

    而她對着陳白袍感謝道:“謝謝白袍兄弟,畢竟是一家人,他們也是一時糊塗。”

    衆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頓時對這個平日裏看不起的長房媳婦感恩戴德起來。

    至於那個寵自己小兒子到無法無天的老太太,看到那白袍青年也嚇得不敢說話。老太太唸書不多,以前聽過不少戲,覺得這年輕後生就像戲曲裏面說的煞神,讓人不敢直視。

    陳白袍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爲這件事而爲難金家。

    他重新坐回去道:“這件事可以算了,不過金家那個紈絝子弟,口口聲聲說關外新貴,這個事情,我非常的好奇。關外新貴,究竟是哪些人?”

    剛剛被扶起來的金老爺子,差點又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他痛罵道:“逆子,這個逆子啊!”

    金家人的心,再度沉了下去。

    當着這位爺說新貴,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啊,他們一家人都被金運那個王八蛋給坑死了。三宗七雄十二姓何等不可一世,這些舊貴就被這位爺推平了,何況是腳跟都沒站穩的新貴?

    陳白袍冷冷道:“老爺子,我看在嫂子的面子上,給你一個機會。打電話,把所謂的關外新貴們叫過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金老爺子欲哭無淚,這是要逼着他們金家做選擇。

    如果金家不做選擇,下場可能會很慘。可是如果真的做了選擇,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關外向來各家族團結,相互之間通過種種手段緊密聯繫。

    若是金家幫助陳白袍親手毀了剛剛有苗頭的關外新貴,想必後面再想成什麼氣候,肯定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陳白袍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待。

    金老爺子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他有心想要讓自己兒媳婦勸勸。

    蘇若儀是知道大體的,她直接將眼睛閉上,眼不看心不煩。陳白袍能夠爲她出頭,但是不代表能夠爲了她違反原則,在這一點上她分得很清楚。

    而且陳白袍爲自己撐腰,以後自己無論是在金家,還是離開金家,只要這位白袍將星還活着,自己絕不會再受一點委屈。所以,她也不用看他們的臉色了。

    金老爺子只得苦澀地問道:“將星,若我將這些所謂的新貴叫來,您……如何處置?”

    陳白袍還沒有回答,門外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一個穿着黑色皮靴的女人走了進來,此女氣質相貌皆是極爲出彩,只是氣息凝重,眉宇間蘊着淡淡殺機,讓人觀之生畏。

    玄機走到陳白袍身邊,臉色沉重地將一份文件遞交過來道:“這是當前關外一些新起家族的資料。”

    陳白袍打開翻了一會,然後重重將其合上。那字裏行間裏面,透露着兩個字,該死!

    他沒有看金老爺子,而是緩緩唸了一首詩:“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不知蝗蠹(du)遍天下,苦盡蒼生盡強人……忽有狂徒夜磨刀,豪族飄搖熒惑高。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惜手勞。

    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我生不爲逐鹿來,關門懶築黃金臺。逆天而爲橫行者,將軍劍下無冤魂!百姓辛苦供豪族,豪族不善反欺人……殺、殺、殺、殺、殺、殺、殺!”

    一連七個殺字,殺意震天,金家所有人甚至感覺到整個房子都在震動。

    這詩也不是原創,而是當年清朝爲了將屠川的罪名推給張獻忠,而僞造的一首詩。

    不過這首詩放在這裏,自然有了別樣的意思。

    金老爺子更是不住的顫抖,他看了一眼那厚厚的資料,頓時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這位白袍將星要將關外豪族之風,徹底殺滅。

    我生不爲逐鹿來,關門懶築黃金臺……這樣的人,纔是關外豪族的真正剋星啊。

    金老爺子趴在地上,恭敬道:“電話我打,希望將星放過我金家。”

    陳白袍沒有說話,金老爺子拿起手機就打出了電話。

    一連打了數個電話,金老爺子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溼。

    他打的是求救電話,說是自己這邊碰到了麻煩,希望各大關外新貴前來相助。用關外新貴的名義去求救,如此一來,有野心想要在關外興風作浪的關外家族,自然會過來。沒有野心和實力的,自然不會過來。

    不過不管如何,金老爺子知道,今天過後,金家在關外將會徹底臭了。

    他看了一眼陳白袍,打心眼裏畏懼這個白袍將星,這一計驅虎吞狼,關外起碼十年不會再有成氣候的大家族了。

    沒過多久,金家門外陸陸續續停滿了豪車。有人罵罵咧咧就進來了,可是這些人進來之後,毫無例外都立即被控制起來,拖進了金家的院落。

    關外之虎、潛龍小隊紛紛趕來,迅速將這裏給封鎖。

    陳白袍起身,拿出了自己的將軍劍,準備去後院處理那些被玄機查出來的不仁不義之輩。

    突然韋蠻虎攔在陳白袍身前道:“將星,蠻虎爲您掌刀。”

    “殺戮太重,一旦入關,那幫只會嚼舌根的傢伙,不會放過你的。”陳白袍似有所指道。

    玄機也是擔心的看着這位霸下部後起之秀。

    其實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韋蠻虎,關內一些“清流”向來就是以殺戮太重,有傷天和,來攻擊武將。此次關外一戰,韋蠻虎的確殺戮太重,尤其帶霸下部出關一事,肯定不會善終。

    兩人還是希望,他能夠避其鋒芒。

    不過韋蠻虎卻沒有當成一回事,他笑了笑:“債多了不愁,這筆賬還是算在我頭上吧。有將星在,他們不敢動我。”

    說完之後,韋蠻虎拿過陳白袍身上的將軍劍。將軍劍在鐵峯之上已經斷裂,不過已經重新鑄好。

    韋蠻虎把將軍劍拔出,劍鋒冒着冷光。他笑着提劍向後院而去:“我去也!”

    這是陳白袍代表霸下部離開關外的最後一夜,關外二流豪族慘遭清理,關外再無敢稱豪族者。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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