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自己哥哥一手建立的安全中心第八隊,現在已經等同於全軍覆沒了。自己哥哥被爆頭,自己成了這個鬼樣子。她爲自己的傲慢,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此時艾吉帶着僅存的數十人,全力趕赴安全點。她暗暗發誓,只要讓她活着到達安全點,一定聯絡路易家族的人,哪怕和路易那個廢物聯姻,也要藉助路易家族充實第八隊,把那個病懨懨的東皇給抓起來,鞭撻至死。
忽然,艾吉停下了步伐,她身後的隊員也紛紛停了下來,瑟瑟發抖。
他們進入了包圍圈,前方有個半圓形的隊伍,正舉着槍對準他們。爲首站立的,正是陳白袍。
艾吉瞳孔一縮,她的喉嚨裏面彷彿發出了野獸一般的低吼:“東……皇……”
陳白袍站在最前面,淡淡道:“是我!”
陳白袍神色漠然:“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會留尾巴。”
艾吉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她知道對方的意思是趕盡殺絕。她的臉上閃過了恐懼,對方以逸待勞,而且這裏既然是包圍圈,對方肯定已經佈置好了,讓自己無路可逃。
“我……我投降,東皇大人!”艾吉不想死,她家境優渥,而且有着光明的前途。她來到安全中心,完全是因爲家族讓她在這裏混些資歷,積累名望,方便她擠入貴族階級。
有着美好的未來,她當然不想死。
可惜,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
陳白袍以毋庸置疑的口吻堅定回絕:“我東皇從來不接受投降。”
艾吉連忙拿起手機道:“給我一個機會,我能聯繫到我們的理事長。”
陳白袍沒有說話,艾吉拿起手機顫抖着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接通之後,艾吉按了免提然後將現在的情況給說了。
那邊緩緩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胡鬧,誰讓你們去找東皇麻煩的。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我三番兩次告誡你們,要知道天高地厚,你們偏偏沒有一個放在心裏。”
蒼老的聲音狠狠數落艾吉一通,但是從話裏的意思,卻只是風輕雲淡的譴責。
繼而,蒼老的聲音話鋒一轉:“東皇何在?”
艾吉拿着手機,緊張的向前走了十幾步。
陳白袍淡淡嗯了一聲,聲音不大,不過由於周圍非常安靜,所以手機儘管距離五十步外,裏面的那位理事長仍然能夠聽到。
“東皇可記得老夫了?”
老者說話很熟絡,陳白袍道:“聖騎士阿瑟夫。”
此人是安全中心四大理事長之一,國際安全中心的掌權人物。安全中心體系建立,就有他的一份功勞。在整個歐洲來說,他都擁有很大的名望,是個大人物。
聖騎士的這個稱號,是教會授予的名譽,並且得到各個王室的加持,讓他由此成爲了正義的象徵。
就算是陳白袍巔峯時期,他這位地下世界後起之秀,與安全中心的理事長相比也差得遠。畢竟安全中心的背後,有着世界官方勢力的支持。所以老者這種熟絡,也算是給了陳白袍面子。
阿瑟夫笑着說道,“若是東皇今天賣老夫一個情面,他日若有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
這番話就有深意了,是表示願意欠陳白袍一個人情的意思。
安全中心的四大理事長,各自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權柄。他願意欠陳白袍一個人情,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陳白袍淡淡道:“這位小輩,看來和聖騎士關係非同一般。不過我看她面相,似乎不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小輩啊。”
陳白袍面無表情,可是說的話卻帶着譏諷。
這位第八小隊副隊長,何德何能讓大名鼎鼎的聖騎士爲她說情,甚至不惜欠東皇一個人情。這位聖騎士,可不是什麼愛兵如子的人。
據傳,這位聖騎士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忠誠、信仰、榮耀、勇氣,也是他將犧牲、英勇、榮譽這種騎士信條,寫到了安全中心訓誡裏面。這樣一個硬手腕的人物,爲一個無名女人出面,不用說也知道背後的齷齪。
陳白袍這種譏諷,讓阿瑟夫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東皇你現在想要東山再起,應該是需要朋友的時候。藉着這個機會,你我種下友誼的種子,並非是不可能的。你以前的所作所爲,我甚至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賣我一個面子,如何?”
艾吉聽了此話,也露出了笑意。有了理事長的恩威兼施,就算是東皇也應該要低頭。
她露出了討好的笑容,看着陳白袍,不過她的眼神裏面已經透露出了得意。
陳白袍卻微微一笑:“面子之前給了你們,你們沒要。”
“東皇,你敢惹我?!”聖騎士聽了此話,頓時低聲怒道。
陳白袍作了一個手勢,只見所有的玄武軍將武器拿出來。還沒等艾吉喊出求救,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這第八小隊的殘兵敗將,根本連反抗都沒有,繼而全部倒下了。
隨後,玄機帶着人上去補刀,真正做到一個不留。
“東皇……你已經徹底惹怒了我,只要我阿瑟夫還有一口氣,定然要將你這鼠輩扒皮拆骨。從現在開始,你已經和正義爲敵了。”阿瑟夫憤怒的在手機裏面吼道。
陳白袍走到電話邊,輕聲道:“我等着你來扒皮拆骨,不過下次挑些稍微有實力的。因爲從現在開始,安全中心的人但凡被我碰到,我一個都不會留。懂不懂?”
不等阿瑟夫回答,陳白袍拿起手槍將手機給打爆了。
陳白袍吩咐道:“柏森,在這裏留下玄武軍的記號。告訴歐羅巴洲所有人,我東皇回來了。”
“是!”玄武軍中立刻有人在這裏留下了玄武的標誌。
玄機來到陳白袍身邊道:“先生,我們莊園沒有了,現在需要一個基地,有沒有好的地方?”
陳白袍看向北方:“去羅馬國,見見多年未見的老友。”
“您以前的老友,他敢收留我們?”玄機好奇的問道。
陳白袍呵呵一笑:“他不敢不收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