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楓西山了。
陳遠他們等了一會，幾輛森林公安的車子開了過來。
同陳遠他們一起過來觀看放生的人還有很多。
“你和寶兒說啥了？”陳小拉着陳遠，問。
“寶兒說當我是她哥。我不想做她哥……”陳遠有氣無力的道。
“微信給我看看。”
“不給。”
“我看你跟她說了什麼。”
陳遠這纔拿出手機，給陳小看了一眼。
森林公安那邊已經在報放生的鳥名了，以及從哪來收養來的鳥兒。
陳小看了陳遠的微信，無語了：“確定你以前談過戀愛。”
“廢話。”
“你追的人家還是人家追求的你？”
“肯定是別人追求的我。”
“難怪了……活該你單身……”
白腿小隼出場了。
陳遠爸媽他們已經過去，和小隼合照……
陳遠也拿着手機過來，拍了段視頻：“小白。”陳遠伸出手，想摸小傢伙的腦袋。小傢伙蹦着轉過身子，將屁股留給陳遠，不搭理他……
嘿，小傢伙挺記仇。
陳遠現在也沒有心情搭理它，將拍攝的視頻發給風寶寶。
陳遠埋頭看着手機的時候，小隼轉過腦袋看陳遠，神態眼神可憐兮兮的。
放生了……
深林公安打開籠子。小隼跳了出來，展開翅膀撲打了幾下……卻沒有飛走，而是小心翼翼、蹦跳着來到陳遠面前，用腦袋磨蹭陳遠的腳踝。
陳遠低頭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小隼的腦袋：“小傢伙，自由了。飛走吧。”
‘啾啾……’小隼叫喚兩聲，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小傢伙還認得你。”一位漂亮的女警察過來，捧起小隼，說。
“嗯，應該認得吧。”陳遠一把抓起小隼，輕輕一拋。
小傢伙肯定是可以飛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放生名單裏……
只是，小傢伙沒有飛高，在陳遠頭頂轉了兩圈，又飛了回來，在陳遠周圍蹦跳。
陳遠媽媽想去摸它，它還不讓。
陳遠有些心軟了：“我能帶它走麼？養着它……小傢伙認我。”
“這個……不可以。”
國二保護動物，不是誰都能收養的，陳遠也不能收養。但如果小傢伙主動留在陳遠，森林公安也不會阻攔……
陳遠的心情欠佳，拿出手機，撥通了風寶寶的視頻電話，將鏡頭對準小隼。
之前，陳遠和風寶寶說了很多關於小隼的事情。
“小傢伙，你長大了，得獨自生活。”陳遠輕輕摸着小隼的腦袋：“有沒有學會捕獵啊？”
“它會捕獵了。能抓住比它個頭還大的老鼠……”
陳遠笑了笑：“你這麼厲害了，迴歸大自然吧。去過自己的生活。”
‘啾啾……’小隼聽不懂陳遠說話。
但動物都是有靈性的，似乎感受到了陳遠的情緒，小傢伙眷戀的磨蹭着陳遠掌心，揮動翅膀……
陳遠將它捧了起來，輕輕一拋，小傢伙這才飛走。
白腿小隼好像不適合熱帶的環境，這從它主要分佈地就知道了。這隻白腿小隼出現在青木農場，很可能是極小極小概率的偶然。
白腿小隼一生一夫一妻，還會家族羣居。但就跟人一樣，小隼在找到另一半，纔會從家族中離開……
小隼飛走了，陳遠才低頭看電話視頻，視頻裏的風寶寶，她好像哭了。
“不高興。”
“小傢伙長大了，終究要回歸大自然。”
“不是因爲小傢伙。”風寶寶抹了下眼眶：“你剛纔發的短信，‘就這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知道的，男女沒有純潔的友誼。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不可能將你當做妹妹……我喜歡你，對你有感覺。”
“你……你……你爲什麼不問問我喜不喜歡你。”
陳遠低落下去的心，又瞬間提了起來，緊張起來：“那你喜不喜歡我？”
“不告訴你。”
我去……
這就是作。
陳遠翻了個白眼：“反正我喜歡你。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陳遠抓了抓後腦勺：“我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你有沒有喜歡我，哪怕一點點。”
風寶寶都哭了，陳遠還在問人家喜不喜歡自己……真的是。
“你是豬。”
“你纔是……好吧，我是豬。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哪有你這樣表白的。”
“要怎麼表白？”
“好啦，不和你說了，我喫飯去了。”
“喂……”
“答應你了。豬……”風寶寶說着飛快的掛斷了電話。滿臉的委屈……
呃……
這……
挺好。
陳遠傻呵呵笑了起來。
“哥……陳遠……”陳小走了過來，看陳遠一臉傻樂：“你怎麼了？”
“寶兒答應做我女朋友了。”陳遠一改之前的頹氣，騷包的一抹頭髮。
“靠。”陳小震驚了：“太假了吧。寶兒竟然答應做你女朋友？她沒病吧。”
“喂，什麼意思。你纔有病……”
陳小一臉的不信，鄙視，太假了：“寶兒竟然答應做你女朋友？你這麼直的男人，怎麼可能找到女朋友。”
“真的。剛纔和寶兒通視頻電話，她親口答應了。哈哈哈……”陳遠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陳小的腦袋：“16號風爺爺的生日，你覺得，我應該送他什麼禮物好？”
“嗯……送個按摩洗腳盆或者按摩椅。”
“不能一起送？”
“你有錢麼。”
“你有錢啊。”陳遠笑道：“按摩洗腳盆和按摩椅，你幫我買……你還有多少錢，我準備回一趟老家，陪寶兒逛逛街，喫喫飯。”
“兩萬多。是我僅有的家當了……最近直播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大哥們都心懷鬼胎，送給我禮物後就私信約我喫飯，我不回大哥們消息，大哥們就都不來了……”
“可真是委屈了你。”陳遠鄙夷的眼神，他一直就不同意陳小做主播。
網絡這個世界很複雜。同爲男人，男人的那點心思，陳遠是太知道了。也擔心陳小因爲金錢變得……墮落？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網絡的世界很複雜。做網絡主播，確確實實有些人可以日進斗金，但也因爲來錢太快、太輕鬆了……變得……
陳小嘟囔個嘴，給陳遠轉了兩萬塊。
“都給我了你怎麼辦？按摩洗腳盆、按摩椅。”
“按摩椅就別想了，那玩意貴。稍微便宜的就要好幾千，貴的幾萬幾十萬。你纔剛上手，直接送大件不合適。送個洗腳盆就行了……”
剛上手……陳遠狠狠敲了下陳小的腦袋：“那就買洗腳盆。你去商場裏看看，覺得合適的話，給咱爸媽也買一個。”
“不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