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青木果凍,又究竟是什麼感覺……
陳遠取出裝有青木果凍的針筒,擠了一滴在舌尖上……
有一些金屬味,不甜,味道很怪……甚至有些甘苦的味道。另有一些奇怪的味道……嗯,青草味兒。很青木靈液,有一些相似……
青木果凍到了腹部,就像一團火焰,很快燃燒了身體……
感覺是螞蟻爬遍了全身……在燒熱,傳遞出溫度,陳遠拿了體溫槍,額頭溫度……38.3攝氏度了。身體的每個肌肉細胞,都好像在燃燒……從五臟開始,燃燒到四肢百骸……骨頭都在燃燒……
陳遠想到了青木靈液,趕緊拿出來喝了一大碗。
青木靈液下肚,一股清涼氣息傳遍身體。陳遠再測量了一下體溫,38.4度……但沒有繼續上升了,只是身體細胞燃燒的痛感、酸楚感,沒有消失,持續了十幾分鍾,體溫恢復正常……
陳遠長長的吐了口氣,感覺自己的神態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就從空間裏取了一桶靈液出來,倒了一大杯,敲了敲臥室的門:“寶寶,睡了麼?”
“睡了。”風寶寶說。
“開一下門。”
“幹嘛。”
“給你送杯涼水……”
“不想喝水。”
“快點,開門……對你有好處。”陳遠又說。
風寶寶沒睡,躺在牀上,睜着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好一會兒,風寶寶起牀,開門,看着陳遠:“做什麼?別有壞心思,你可打不過我。”
頭大啊。
風寶寶她這是怎麼了……
“喝水。”
綠色的水……
風寶寶接過後看了看:“什麼東西?”
“薄荷水。”
風寶寶喝了一小口,然後一口喝掉杯子裏的青木靈液:“還有麼?”
“有……”陳遠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桶,過去再給寶寶倒了一杯。
寶寶還是一口喝掉:“它對我很有好處……”風寶寶連續喝了10杯……
10大杯……
青木靈液,液體。但感覺,又像是氣體……液化的氣體。
陳遠自己試過一次可以喝多少青木靈液,那就是……有多少,就能喝多少的狀態。青木靈液到了肚皮裏,馬上就化作清涼感傳遍身體……
喝到第十杯,寶寶終於放下了杯子:“好了。謝謝……”
看寶寶還有話說,陳遠做了個別說的動作:“有什麼疑惑,等你完全恢復了,再說。”
“嗯……”風寶寶伸手抱了抱陳遠:“晚安。”
“晚安。”
夜……寂靜。
在農場裏,夜晚就只能聆聽到大自然的聲音。
各種蛐蛐叫喚,還有別的蟲子發出的聲音……交匯在一起,成爲大自然的交響曲。
陳遠躊躇着,想着後面的事情……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想了。陳遠繼續服用着青木果凍,每次一滴、兩滴……兩滴來到的痛苦,就算有青木靈液也難以忍受,高溫中,身體的肉,就像被一刀刀颳了下來……
風寶寶一口喫掉大半顆,真不知道是怎樣熬過來的。
天都亮了,陳遠喫掉最後一丁點兒青木果凍,等到身體恢復,這才躺下……睡覺。
陳遠睡着沒一會兒,風寶寶就起牀了,給陳遠蓋了毯子,蹲在沙發邊看着他……
風寶寶恢復正常了,應該說,記憶全都恢復了……和陳遠的點點滴滴,該想起來的,都想起來了。
可奇怪的是,很多記憶,在她的感覺上……不那麼真實、特別不真實。要怎麼說呢,想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越近的記憶,越清晰……特別是最近一年多兩年的記憶,特別清晰。
其中和陳遠在一起的畫面,最多,也最清晰。
這對風寶寶來說……就像看了一場關於自己的電影。現在的感覺,是才從電影院裏出來。如此,越是清晰的記憶,越是感到不真實。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對於陳遠,還是昨晚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嗯……昨晚,風寶寶對陳遠的記憶是模模糊糊的,對陳遠感覺,應該是陌生又熟悉。
現在對陳遠的感覺,是熟悉又陌生。
熟悉感和陌生感交匯在一起,混亂着。現在的風寶寶,還沒有完全的走出來……
……
陳遠的身體,也被青木果改變了,進化程度,比風寶寶的還高一些。寶寶出來,陳遠就醒了……
感覺到風寶寶一直盯着自己,看好久了……陳遠終於睜開眼:“還要看多久?”
風寶寶連忙站起來:“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
“那個……我都想起來了。”風寶寶說:“保險櫃裏的果子,是什麼?”
陳遠遲疑了一下,道:“說來話長……那要從兩年前說起。”
“兩年前某天晚上,流星雨……一顆隕石從天上落下來,當時晚上,我在外面散步……在隕石坑裏,我發現了三個果子……一個你喫掉了,你喫掉了大半個。剩下的,我用來調製了營養液,果樹的營養液,所以……我管理的水果纔會那麼好……”陳遠長話短說的,也不全是騙人。
因爲青木空間,那個地方只能陳遠自己才能進去……
不知道風寶寶信不信,但應該……是相信的。因爲除了天外來物,沒法解釋……
風寶寶沉默着,過來十幾秒鐘:“真的?”
“要不然呢?你以爲我還能製造基因藥水不成。”陳遠伸手勾住寶寶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來,想親吻她……
寶寶躲了過去,推開陳遠:“我雖然想起我們的事情了……可是……”風寶寶不知道如何說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
現在再做以前那些親密的舉動,理智上,是抗拒的,做不到以前的親密舉動。
“怎麼了?”陳遠問。
“沒什麼……我需要時間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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