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喫過飯後，陳遠給她找了件長袖體恤：“跟我調配肥料去。”
“啊？”
“跟我去幹活。一把子力氣，不幹活，太浪費了。”
“哦……”風寶寶就不笑了，癟着嘴，跟陳遠去了倉庫。
農場裏有5個肥料大倉庫。
黑色寶石園區，4個。另一個在中央山谷……
開車直奔中央山谷的大倉庫，那裏儲存了6000噸肥料。也是寶石農場最大的肥料倉庫……
陳遠先去看了下山谷中央的5顆老藤葡萄，這幾顆老藤移栽回來有一段時間了，陳遠給它們注射過靈液。5顆老藤，長出了新芽……準備等它們長更好一些，再用青木果凍。
來到倉庫，陳遠打開大門。裏面一股子刺鼻的氣味鋪面而來……
倒不是臭，就是氣味，有些衝。是類似尿素那種刺鼻的味道……
這個倉庫很大，佔地面積6畝多。高4米……
堆了慢慢大半倉庫的肥料。
倉庫大門口有一塊空地。這裏有叉車、裝載車、攪拌機等等。
陳遠給寶寶戴了口罩，去打開排風扇：“你開攪拌機，會開麼？”
“不會……”寶寶說。
“來，我教你……”陳遠笑着道。
教會寶寶開攪拌機，陳遠開着叉車，將肥料運輸過來。袋裝有機肥……還有袋裝的礦石肥、尿素、複合肥等等。最後在角落提了一大桶靈液過來……
“靈液……用果凍調製的，一滴靈液，就能調製一大桶。”陳遠說。
“哦……就是因爲這個，果樹長勢才那麼好？”
“嗯。”
“肥料配比……一攪拌機，二兩靈液。”陳遠道，裝靈液的打通有個酒提子，一提子就是二兩：“靈液不多了，節約着使用。還有礦物費，20斤。尿素半袋……”
“哦，知道了。”
袋裝的有機肥，運過來要打開袋子，倒入攪拌車的裝載鬥裏……
這個是大型攪拌機，一次可以攪拌四五噸。
倒料，一袋一袋的肥料倒入料槽。百來斤的肥料，以陳遠和寶寶體質，提起來也輕鬆。
就是吧，兩人很久沒有做過體力活了。特別是寶寶，她從小到大，就沒幹過重活……
起初還行。提起百來斤的肥料，就跟普通人在地上撿起幾斤、十來斤的東西一樣。但重複次數多了……幹了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寶寶就鬱悶了，腰痠、腿疼……唉呀媽呀，說好的，都變成超人了。幹活，怎麼還這麼累……
很正常。換做普通人，彎腰一百次、兩百次……腰桿也會酸。
陳遠和寶寶還得抱起百斤的肥料，肯定累人了。
陳遠都還好一些，不覺得太累。風寶寶以前就沒幹過重活的，幹了有兩小時，就受不了了。滿頭的大汗……
再攪拌了一車的肥料，陳遠關掉機器，和寶寶出去倉庫，在外面涼快的地方坐下：“累麼？”
“累。”寶寶喝了口茶：“爲什麼……我力氣明明這麼大了，幹活還累。”
“你啊，耍太好的原因。”陳遠一臉的溫柔，看着寶寶：“很正常……就比如打穀子，正常人，抱着一把穀子肯定不累。但如果重複的抱起一把又一把的穀子，即便用打穀機，半小時、一個小時後，就會感到疲倦，腰痠、胳膊疼……我們也是人，依舊血肉之身。”
長期做體力勞動的人，力氣並不如做辦公室的人大太多。但耐力，肯定是強很多很多的。
陳遠點了顆香菸，抽上一口。
寶寶瞪着陳遠了：“又抽菸……”寶寶說着，拿過了陳遠嘴上叼着的華子，送到嘴邊抽了一口……被嗆到了，就還給了陳遠：“少抽點菸。”
“知道……我現在抽很少了。兩三天才一包煙……”
休息了一根菸的功夫，進去去幹活。
一上午，調製了有500噸左右的肥料。回到家，寶寶就覺得腿腳發酸，睡一個午覺後，就感覺腿腳痠疼。好像是高中、大學時候，跑了幾千米又蛙跳……第二天的狀態。
其實說到底，陳遠他們還是普通人。就是身體的力量、爆發力，比普通人厲害很多。但身體的韌性，如寶寶，她甚至不如長期做苦力活的人。
休息到三點過，陳遠他們又去了倉庫，繼續做工。
下午，寶寶就開剷車，將調配好的肥料送到進口的兩邊的角落。陳遠自己重活，進度也沒有落下太多。
身體潛力是可以繼續開發的，等適應了這些高強度的工作，人，也就不覺得累了。
在寶石農場，總共堆放了9000噸的肥料。陳遠和寶寶兩個人，後面幾天還喊了陳小過來幫忙，幹了十幾天才完活。
陳小他們公司的活，還是不多。天天都在耍……
陳遠讓她做一個葡萄開花到成熟的視頻，已經拍攝了第二個視頻，‘葡萄結果——修果’。
葡萄花謝，長出了一顆顆很小的葡萄，密密麻麻的。
一串葡萄，小粒葡萄太多了，需要剪掉一些小果，以免葡萄長大後相互擠壓（有些品種不需要修果，有些品種需要）。
終於完活了。
陳遠伸展着懶腰，弄了近1萬噸靈液肥料，陳遠也累得夠嗆。
完活後，身體還沒調節過來，肌肉痠疼，走路就疼。痠疼……就是多久不幹體力活，猛地接觸到體力活後……
回到家，洗個澡，風寶寶就跟鹹魚一樣，將自己丟在牀上：“終於完活了，不容易啊。”
現在的天氣，一天天涼快。白天的氣溫也很舒服……
陳遠洗了澡，找了件白色T恤穿上，再穿了一件格子的大碼休閒襯衣，一條牛仔褲……看着鏡子，刮乾淨了鬍子。
寶寶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陳遠一巴掌拍在寶寶的屁股上，人瘦了，屁股也小了，都沒多少肉。不如以前的手感好……
“別弄我……”寶寶趴着，一動不動的。
“快點，換衣服了。”陳遠拉了一下寶寶，這女人，渾身沒骨頭，就跟散架似的：“不出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