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好，空口白話，拿什麼補。
顧菡煙臉輕笑一聲，“抱歉了陳董，我覺得你給的價錢……太低。”
說是給面子，卻沒給一點面子，陳父臉色難看，聲音都沉了很多，“那你覺得什麼價錢合適？”
“我麼？”顧菡煙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忽然伸出一根手指。
纖細的指尖白如玉，堅定的豎在他們面前，陳父沉眸。
一億。
他們哪裏有那麼多的流動資金，縱使陳氏的價值肯定不止一億，但是作爲珠寶，動輒成千上億，錢都是壓在了貨的上面，流動資金根本沒有多少。
顧菡煙要一億，這是真的一點都不打算給他們人情可走了。
“菡煙，你應該知道我們……”
“好。”
陳曉峯想說什麼，被陳父快速的打斷。
他目光陰沉的看着顧菡煙，再次吐出一個字，“好。”
一億就一億，只要拿到那顆鴿血紅寶石，未來創造的收益絕對不止一億。
值得！
“爸。”
陳曉峯皺眉看向他，公司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流動資金。
陳父掃了他一眼，讓他噤聲。
陳曉峯抿脣。
這會兒蔣媛又沉不住氣了，“顧菡煙，你什麼意思，故意報復我們的對不對。”
她雖然不管公司，可是公司大致什麼情況她還是知道的，根本沒有那麼多流動資金，這一點身爲在陳氏呆了幾年的顧菡煙又怎麼會不清楚。
現在卻伸出一根手指，分明就是故意的。
想到那麼多錢要進入這個災星口袋裏，蔣媛一萬個不願意。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陳父呵斥，轉頭看向顧菡煙聲音緩和道，“侄女兒，你覺得呢？”
可傷害了就是傷害了，就好像一道疤即使好了依舊有痕跡。
顧菡煙沒有搭理蔣媛，目光淡淡的看向陳父，“抱歉，陳董可能理解錯了，我說的這個數是‘天’。”
陳父臉色鉅變。
顧菡煙收回手指，緩慢又清冷的說道，“對於你們來說它只是一件可以切割的商品，但是對於我來說它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無價的。”
“所以你一直都在耍我嗎？”陳父咬牙切齒，這會兒終於繃不住那張儒雅的臉了。
顧菡煙沒有否認，淡淡的起身，“如果你們只是來跟我談那顆寶石的話，答案我已經給你們了，先不說我賣不賣，就說東西已經到了david大師的手上，就算現在你們要也遲了。”
“夜深了，飯我就不吃了，我男朋友還在外面等我。”
顧菡煙最後一句話是爲了給他們一個警示。
果然她說完之後，本來好像把她強留下的陳父跟顧父臉色立刻變了。
太子爺在外面。
顧菡菸嘴角劃過諷刺的走出去。
依舊是原來的場景，原來的畫面，陳曉峯又追了出來攔住她。
顧菡煙看着攔在前面的男人，周圍很寂靜，夜有些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顧菡煙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出來。
她望着站在眼前的陳曉峯，記憶中那樣讓她覺得溫暖的臉已經再也找不到了。
什麼時候開始，看着這張臉竟然越來越陌生，就好像此刻站在他面前，他看着她的眼神一樣。
一樣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