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白曉瞬間低咒一聲。
她鮮少說髒話，顯然她跟顧菡煙是想到了一起。
這一針絕對不是針對的那個女孩兒，是衝着她來的。
顧菡煙眸色陰沉。
冷紹城更是渾身泛着冷氣，導致整個空間的氣氛都冷冽了好幾十度。
“這種藥物在市場上有賣嗎？”顧菡煙問。
“如果有賣我們就不需要重新提取研究了。”專家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有人在研究這種藥物了？”顧菡煙眯了眯眼。
“應該是的，這藥物破壞細胞力極強，其中已經研究出來包括好幾種藥物混合，配的恰當好處，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應該是特質的，且恐怕給那姑娘注射這藥物的有深仇大恨吧，
這種藥物一旦注入身體裏面，病人並不會馬上死，而是不停的抽搐身體如同螞蟻在啃噬，異常難受，恐怕幕後人打的注意是，折磨死她。”專家眉頭蹙的很緊。
“真是好大的手筆。”顧菡煙嗤笑一聲。
她忽然感受到什麼，轉身看向身側的男人，發現他渾身的氣息緊繃的異常厲害，雙拳驟然握緊，眸子都泛起了紅。
顧菡煙蹙眉，伸手拉過他的拳頭，“幹什麼。”
冷紹城轉眸看向她。
那一眼顧菡煙顫了一下，那一雙眸子到底有着怎樣的情緒，嗜血又森寒，似乎下一秒就能將人撕碎。
顧菡煙原本的沉着瞬間變得小心翼翼，指尖輕輕的掰着他的拳頭，“阿城？”
她試探的叫她，白曉跟專家早就往後退了一步，這樣的冷紹城讓人害怕，生怕會成爲他的目標撕碎，把空間留給顧菡煙安撫她。
顧菡煙從下午就知道他的不安，如今聽到這麼毒的東西，想想若是注射道她的身上，男人會發瘋的吧。
冷紹城到底不是情緒控制不住的人，發現顧菡煙眼中帶着小心翼翼，自己的情緒嚇到她了，他瞬息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轉開眸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樣子。
顧菡煙順勢就掰開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她擡眸看着他，知道他怕嚇到她了，所以不敢凝視她。
可是顧菡煙希望有什麼事情兩個人一起解決，她不希望他的情緒會因爲她隱藏起來。
她沒有去把男人的臉轉過來，而是走到了他面前站着，擡眸仰視他。
男人低眸對上女孩兒的眸，這一刻她的眸子是那樣的真實與認真，他看清了她眼底的情緒，她希望他對她是坦誠的，不論什麼事情都可以跟她說，不論是難過與悲傷都可以與她分享。
就像如今這般的沒有安全感與害怕，她一點也不需要他僞裝，她不會害怕他。
那雙眼睛就好像夜裏天空上的繁星，璀璨又明亮，明明白白告訴他，他所有對她的擔心她接收到了，並安撫他不要怕，還有她一點也不在畏懼他了。
她好像開始走出了自己畫的那個圈，開始走出小心翼翼又卑微的世界。
冷紹城看着她的眼裏，看到了很多情緒。
“傻瓜。”
他第一次說出這兩個字，用很輕很寵溺的眼神。
顧菡煙有一瞬間忽然
曾經的陳曉峯也對她說了很多次，眼神裏帶着寵溺的，可遠沒有此刻男人眼中的深。
陳曉峯對她說更多的是因爲感動於她做的事情，可是這個男人從來不需要她爲他做什麼，那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疼惜還有寵溺，沒有添加任何的因素。
只是單純的心疼她，就是單純的喜歡和寵溺。
顧菡煙紅了眼眶，男人大掌心輕輕放到她腦袋邊上撫了撫，到底還是順着耳畔滑到了她臉上，指尖擦過她眼睛，讓她想要落淚的眼珠子瞬間逼了回去。
“我會查清楚的，不管是誰，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誰都不可以欺負你，包括我。”他輕輕的說。
不擅長說情話的男人有一天說情話了，顧菡煙卻笑不出來，只覺得更想哭了，心底滿滿都是甜蜜。
“嬌氣。”男人看她眼眸晶亮晶亮的，感動的在燈光下真是一閃一閃的，不禁脣角勾勒起弧度，寵溺的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沒有。”顧菡煙拍他的手，鼓着腮幫子，氣氛總算好起來了。
旁邊的白曉跟專家都鬆了口氣，然後就略有尷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畢竟事情還沒了解完呢。
然後……
時間緩緩地流逝，兩人就站在旁邊一直幹杵着。
白曉這會兒總算明白爲什麼陳楠每次看到她都衝她哭訴，這也確實膩歪了點？
終於，等了許久，白曉看兩人還要打情罵俏，不由得輕咳了一聲。
她要在不提醒一下，旁邊的專家都臉紅的站不住了。
“咦，白曉你們怎麼還在這裏？”顧菡煙疑惑的看着她。
白曉：“？？”
專家：“？？”
請你告訴我們，我們要去哪裏，你們根本就沒讓我們走好吧。
好吧，被兩雙控訴的眼睛瞪着，顧菡煙聳聳肩，忘了。
“對了，那那個女孩兒現在什麼情況，嚴重嗎？”顧菡煙想到了那個無辜的女孩兒，這件事情必須放在心上，若不是她，現在躺牀上的就是她自己了。
“暫時控制住了，但想要清除藥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且這藥物對身體的傷害極大，以後這女孩兒的身體可能會變得很羸弱，尤其是心臟！”專家蹙眉。
畢竟這藥物導致的最後結果就是猝死，心臟受到的傷害是最大的。
所以可能性會造成後天心臟病或是呼吸道薄弱的問題。
顧菡煙沉眸，“有沒有辦法調養好？”
“需要等我們研究出這藥物的物質。”
“好，你們仔細研究，一定要把她治好。”
顧菡煙是真的不相欠人情，尤其是還造成了姑娘身體上那麼大的傷害，若是不能治好餘生恐怕她都難安。
專家見冷紹城沒什麼要問的了，轉身進了研究室。
白曉嘆息一聲，“先回去吧，明天的頒獎盛典不能缺席，晚點我讓助理過來守一夜，待她醒來再說其他事情。”
“恩。”顧菡煙想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