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槍口抵在腦門上,他嚇得肝膽俱裂,沒有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還能從容不迫。
“砰”
一聲類似槍響的聲音響起,卻是從墨羽嘴巴里發出來的。
但是沈兆霖正接近崩潰的邊緣,這聲音瞬間就讓他完全崩潰了,一股尿腥味從他襠部傳來。
“沈老闆,我還以爲你膽子有多大呢,這就被嚇尿了”墨羽嗤笑道。
沈兆霖面無血色,臉色蒼白,連連求饒道:“墨大師,我錯了,只要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嘖嘖,有錢就是任性啊既然沈老闆這麼豪氣,那你自己給自己估個價,你覺得多少錢能換你的命”墨羽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沈兆霖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少了,萬一墨羽生氣直接崩了他怎麼辦說多了,他又捨不得。
他想了想,顫聲道:“五千萬我願意出五千萬的高價買我的命”
“五千萬”墨羽微微皺眉:“沈老闆也太低估自己的身價了吧,你要說溫總他們幾個我還信,你嘛,沒有兩個億,我可就要開槍了”
“兩兩個億”沈兆霖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他的身家雖然已經超過了二十幾個億,但大多數都是不動產,實際的現金並沒有多少個億,墨羽一張口就要他兩個億,簡直就是在吸他的血啊
“看來沈老闆是捨命不捨財了,既然這樣,那我不要錢,要你的命好了,反正把你殺了,到時候我再帶人到楚州去接收了你的東西,是一樣的”墨羽冷冷說道。
“好,好,兩個億我給,我給”沈兆霖連忙回道。
“兩天之內,我要見到這兩個億,否則的話”墨羽笑了笑,沒有把話說完,但只要是個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沈兆霖要是敢不給錢,那墨羽要的恐怕就不是錢,而是命了。
墨羽雖然語氣平淡,但沈兆霖哪敢不從,連連點頭保證。
“墨大師放心,我絕不會賴賬”
墨羽點點頭,又來到商政三人面前,平淡道。
“你們呢,要錢要命”
“要要要命要命”
三人連聲迴應,生怕反應慢了,墨羽會直接取他們性命。
見三人反應迅速,墨羽滿意地點點頭,淡淡道。
“那好,我念你們三人是從犯,一人一個億,便可活”
三人聞言,臉色如喫屎一樣難看,商政還好,他的身家只比沈兆霖低一點,一億還算出得起。
而溫總和謝總卻不如商政和沈兆霖那般富有,一個億算是讓他們大出血了。
不過錢跟命比起來,當然還是命比較重要,尤其是他們這樣享受過榮華富貴的人,把命看得更是比普通人還要重要。
“那好,我給你們兩天時間,你們可以回去籌錢,也可以選擇賴賬,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我墨羽的賬可不是那麼好賴的若兩天之類我沒見到錢,我要的就不止這個數了”墨羽平靜地說道。
“不敢不敢”
“一定將錢送到,墨大師儘管放心”
三人顫聲應道,連連點頭,恨不得當場立血書爲證。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墨羽不耐煩地擺擺手,就像打發蒼蠅一樣。
這三人如奉大赦,哪還敢有半刻停留,拔腿就跑。
“把他們幾個放了吧。”墨羽對王四海吩咐道。
“是”
那幾個槍手也是如蒙大赦,過來架起沈兆霖就跑。
下午五點,還是凱撒酒店的豪華包廂裏面。
江濤端着酒杯,走到墨羽面前,躬身道:“墨大師,今天多虧了你,以後只要您一句話,我江濤就是傾盡一切,也給您把事辦好”
不得不說,今天墨羽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不光能滅惡鬼,還能操控雷電,這樣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作爲一個凡人的認知。
以前鄭天雷給他說的時候他還不信,只當鄭天雷這是在神話墨羽。但今日親眼所見,他已經全然被墨羽所折服。
墨羽舉杯跟江濤碰了一下,淡淡說道:“其實我跟江老也算是忘年交,我個人比較佩服江老的爲人,既然你是他的兒子,幫一下也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對了,海石的事進展得怎麼樣”墨羽抿了一口酒又問道。
“回墨大師,海石的事進展得很順利,我朋友已經帶人下海去打撈了,他說三天內一定能給您送到”江濤點頭回道。
“嗯,那就好”
江濤坐回位置上後,王四海忍不住問道:“墨總,您今日就這麼放那幾個人走了,萬一他們回去以後要是不拿錢怎麼辦那幾個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那個沈兆霖”
這時狼哥也皺着眉頭附和道:“老大,我覺得老王說得很對,他們要是回去就沒動靜了,縮在家裏不出來,我們拿他們也沒辦法啊畢竟我們的勢力都在江州。”
江濤也道:“墨大師,我覺得小狼他們說的有道理。如果沈兆霖他們不拿錢的話,我們可能真的拿他們沒有辦法。即使是我們江家要跑到他們的地盤去對付他們,也得費時費力,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您真不應該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墨羽笑着搖搖頭:“這些我早就想到了,他們肯定是不會乖乖把錢送來的。不光如此,他們幾個現在說不定又聚在一起,在商量着怎麼對付我呢”
“啊這這倒不至於吧今天您把他們嚇得這麼慘,他們怎麼敢”江濤不可置信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望着墨羽,希望墨羽給他們一個解答。
墨羽晃了晃杯中的紅酒,淡淡說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只是他們爲的不是財,而是權勢。沈兆霖這麼大的野心想打壓江家,甚至聯合商政幾人結成同盟,我想他們不會因爲我墨羽就這麼輕易放棄。”
“雖然他們懼怕我,但也不過是因爲江州不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在他們看來,連你們江家都不能跑到他們的地盤將他們一舉殲滅,我墨羽再厲害,還能抵得上一個大家族不成所以他們肯定會賴我的賬,甚至會回去重整旗鼓,再找機會好好收拾我”
“那怎麼辦”狼哥失聲叫道。
墨羽抿了一口酒,淡淡一笑,霸氣無比地說道:“我說過,我的賬沒人可以賴掉他們想賴我的賬,對我來說不過是遲些收錢而已,到時候我親自登門,要的就不止這點了”
江濤哈哈一笑道:“咱們江州,恐怕也就只有墨大師有這個魄力了來,我們一起敬墨大師一杯”
所有人一齊舉杯。
一杯酒下肚後,墨羽問道:“今天那個商政所說,下個月中旬,是個什麼日子誰給我說說。”
江濤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墨大師,這個還是讓天雷跟您解釋吧,我平時也不怎麼管家族的企業生意,您知道的。”
墨羽點點頭。
鄭天雷頷首道:“墨大師,以往我們江南省每年五月份的時候,各市的大佬龍頭都會聚在一起,劃分各自的勢力範圍和利益圈子。往年都是舉行底下擂臺賽來決定,這些年我背後有濤爺撐着,也就沒去趟這趟渾水,當然其他人也不敢來爭奪我的地盤。所以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是去走個過場。”
“這個地下擂臺賽可謂是高手雲集,那些大佬爲了爭奪地盤,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不惜花高價去請高手,這一次我聽說今年的擂臺賽高手比以往還要多”
說到這兒,鄭天雷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擔憂地說道:“以往我都是沾了濤爺和江家的光,所以沒人敢把手伸向我這裏。這一次沈兆霖敢聯合其他幾人打江家的主意,想必我的地盤也岌岌可危了,這一次恐怕我也得去參加擂臺賽,只是,我手下哪裏來的什麼高手武者啊”
說着,鄭天雷似是想到了什麼,猛然站起來,對墨羽抱拳道。
“墨大師,您能否跟我一起去參加這次的擂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