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一條,全都指向我。皇上又是一個多疑之人,自然最先想到的是我做的手腳。”史永睿慢慢的說着,提到皇上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心痛。
對於這樣從來就沒有關心過他的人,也終究只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並非他的父親。
“舞蛇的人已經被盛怒之下的皇上斬殺,死無對證。”史永睿說完,逐風遲疑的開口,“主子,皇上是不是也想要保全主子呢?”
就算是皇上猜測到,有可能是主子下手,如此沒有追殺主子,沒有深究,是不是也有了一些愛護之意?
史永睿眼中滿是濃濃的嘲諷:“逐風,你把皇上想成普通人了。他一向多疑,不管那次太子中了蛇毒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都不重要了。有人給皇后危機感,還能讓他多一個選擇,能有這樣的效果就足夠了。”
所以,說來說去,他不過就是史運晟手裏的一枚棋子,還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扔掉的棋子。
皇后做的事情,史運晟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
史運晟這麼多疑的人,會不派人監管?
皇后的舉動,一半是她爲了史永澤做的,另外一半也是史運晟默許的。
“跟着去羣芳樓了嗎?”史永睿問道,對於皇后的事情他不想再多說。
“去了。”逐風趕忙回道。
史永睿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羣芳樓內,唐子珺正對着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大快朵頤,喫得不亦樂乎。
榮林瀟端着酒杯,也不喝,只是脣邊帶着笑意看着唐子珺喫飯。
“你總是不喫早飯?”榮林瀟問道。
“起不來。”唐子珺喝了一口清湯說道,“早晨起這麼早太痛苦了。
“以後我讓丫鬟到點給你把早飯端進房裏,喫完了,你再接着睡。”榮林瀟說道。
唐子珺低頭夾菜:“我有起牀氣,睡到一半被鬧醒會很不爽。”說着擡頭,看着榮林瀟問道,“我的丫鬟爲什麼你能指使?”
榮林瀟笑着挑明:“我說的是我的丫鬟。”
唐子珺也不是傻子,對着榮林瀟呵呵冷笑:“你的丫鬟我還用不上。”
“總有用上的那一天。”榮林瀟霸道的宣佈。
早晚她是他的人,他的丫鬟不就是她的丫鬟嗎?
“你挺有自信啊。”唐子珺放下筷子,往椅子上一靠,挑眉說道,“說吧,你總是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喜歡你,想你做我的女人。”榮林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
“哈!”唐子珺譏笑一聲,“原來剛睡醒的人是我,你還沒有睡醒呢。”
“子珺,你就這麼排斥我嗎?”榮林瀟微微的皺眉,真的是被打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