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桌子的飯菜,史永澤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中午就沒有喫飯,可是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半點飢餓的感覺。

    史永澤不動,唐薇也不敢去動。

    半晌之後,史永澤盯着飯菜問了一句:“你爲什麼昨天晚上沒有來找我?”

    唐薇心裏一哆嗦,垂首吶吶的說道:“妾身不敢因爲這種小事去打擾殿下。”

    “你親生孃親被拋屍在亂葬崗,這個是小事?”史永澤冷哼着問道。

    唐子珺說的真沒錯,唐薇爲什麼這樣?

    “你覺得我是那種不知道顧及親情的人?還是你覺得我一定會不理會你的請求?”史永澤越想越怒。

    難道說,他在唐薇的眼裏,就是那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不是的,殿下。您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唐薇惶恐的說道,眼淚又委屈的淌了下來。

    “有話說話,又哭什麼?”史永澤不耐煩的說道。

    “殿下,您不能因爲姐姐的幾句話就這樣的責怪妾身。”唐薇委屈萬分的說道,“殿下,姐姐是唐將軍的掌上明珠,又有唐夫人護着,更有陛下的寵愛。”

    “自小到大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又怎麼能體會妾身這樣身份的處境呢?”唐薇哭訴着。

    史永澤看着梨花帶雨般的唐薇,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殿下,妾身不過是一個小妾生的女兒。而妾身的姨娘只不過是姨娘,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地位。您讓妾身怎麼可能有姐姐那樣的勇氣去找您求援呢?”唐薇哭訴着,“妾身不敢啊。”

    “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妾身,妾身可以有這麼多的要求,可以求人就能辦到事情的。”唐薇慘然苦笑着,“妾身的親生孃親不過是個小妾,一個跟丫鬟地位一樣的小妾。妾身怎麼敢呢?”

    史永澤聽着唐薇的話,緊皺的眉頭也就慢慢的舒展開來。

    唐薇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也是,自己剛纔被唐子珺的話給繞進去了。

    “行了,這件事情不用想了,左思香也下葬了。你也安心了吧?”史永澤問道。

    “是。”唐薇點頭,輕輕的用巾帕擦拭着眼淚。

    “那以後就好好的養胎。”史永澤吩咐完,動筷子喫飯。

    這樣他纔有點胃口,不然剛纔真的是被唐子珺給氣飽了。

    喫飯的史永澤並沒有注意到,在樓梯上一直有一個酒樓夥計在認真的擦拭着樓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停的擦着,極其的認真,一遍又一遍。

    等到史永澤跟唐薇離開之後,那個夥計也悄悄的從酒樓的後門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沒有人注意到他消失過一段時間,繼續在酒樓裏忙碌。

    而剛纔唐子珺史永澤以及唐薇之間的對話全都被仔仔細細的記錄完全,被逐風放到了史永睿的桌子上。

    史永睿正拿着慢條斯理的看着,看完之後久久沒有說話。

    逐風安靜的等着,等了半晌之後,才聽到他家主子嘲諷了說出了一句話:“史永澤那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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