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是求着三皇子帶臣妾進殿的。”傅婉婷趕忙行禮說道。

    史運晟並沒有糾結這點小問題,直接問道:“永睿你是將江淑珍的棺木給送出城的嗎?”

    “是。”史永睿肯定的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辯解。

    “留在你的府中,你可曾設了靈堂?”史運晟問道。

    “設了。”史永睿真的是史運晟問什麼都承認。

    “那你可曾披麻戴孝?”史運晟的聲音已經明顯的低沉下來,衆多大臣知道,這是史運晟有些要發怒的意思。

    “不曾。”史永睿開口說道,“但是,兒臣確實是給江淑珍上了香燒了紙錢。”

    史運晟沒有再說什麼,大殿之上的氣氛愈發的壓抑起來。

    沉默了半晌之後,史運晟開口這纔打破了金鑾殿上的死寂:“史永睿,你可知道你是什麼身份?”

    身爲皇子,竟然去爲一個小妾上香燒紙,這成何體統?

    “兒臣知道。”史永睿不卑不亢的說道。

    “知道你還這麼做?”史運晟氣氛的一拍龍椅,這是忘了他們皇家的臉面,忘了皇室的威儀不成?

    一個小妾,她受得起嗎?

    史永睿跪倒在地,並沒有求饒,而是看着史運晟說道:“父皇,婉婷是兒臣的妻子。婉婷的孃親過世,如果連靈堂都沒有,連守靈都做不到,不能親自的看着入殮下葬……兒臣覺得婉婷一定會遺憾一輩子。”

    “一個女人竟然勝過了你的皇室威儀?”史運晟大怒,呵斥道。

    史永睿擡頭,目光直直的望進史運晟的眼底:“父皇,兒臣十幾年一直在寺廟中生活,已經幾乎忘記了皇室的尊貴。而記得佛家的衆生平等。”

    史永睿無視掉史運晟的盛怒,轉頭看向了身邊同樣跪倒在地的傅婉婷,伸手,握住了傅婉婷冰涼的小手,這才說道:“婉婷是兒臣的妻子,是要與兒臣走過一生的人。她的這點小願望,兒臣想滿足她。不想讓她遺憾終生。”

    “忘了?”史運晟冷笑道,“你身爲皇子,竟然會忘了自己的身份?”

    史運晟只是冷笑,但是衆多大臣都明白,史運晟絕對比看起來還要憤怒。

    史永睿這說的是什麼話?

    這不僅僅是在忤逆頂撞史運晟,而且更是在控訴史運晟這麼多年對他的忽視。

    十幾年的寺廟生活,讓史永睿忘記了皇室的尊貴。

    這根本就是譴責史運晟對他的忽略。

    所有的人都在忐忑,史永澤心裏卻是暗喜不已。

    史永睿這話說的,根本就是在挑戰史運晟的威嚴。史永睿越是跟史運晟對着幹,對他來說,越是有利。

    這樣的話,就會如母后所說的那樣,將史永睿給逼走了吧?

    而此時,在後宮的皇后娘娘得到了金鑾殿上的消息之後,差點沒暈過去。

    在自己的寢宮中記得團團轉,恨不得衝上金鑾殿把史永澤給拉出來。

    以爲這樣是在打擊史永睿嗎?

    其實此時史運晟更多的則是氣憤,氣憤兄弟相殘。

    “永澤這是在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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