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睿遠離皇室十幾年,他會跟示意着爭?”史運晟痛心的說道,“若不是這次朕讓永睿多留一些日子,恐怕他早就回了寺廟中去。”

    “你們真當朕眼睛瞎了?”史運晟怒斥道,“剛纔開始,史永澤你就一直的在打壓永睿。就算是他將江淑珍的棺木弄回了府中去,設了靈堂,不合規矩。但是這也是他的一片孝心。”

    “史永睿爲的是誰?爲的是傅婉婷,他的妻子!”史運晟怒瞪着史永澤,“這是孝道!你呢?你跟永睿是手足親情,爲了這點利益,你竟然不停的要打壓永睿,你的三皇弟,你是何居心?”

    “永睿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爭皇位,他身邊有什麼勢力嗎?就連唯一的妻子也還是你們傅家庶出的女兒!傅家可能去支持史永睿不來支持你嗎?”史運晟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似精疲力盡的問道,“他唯一有可能跟你爭的資本就是他身上有朕的血脈,這也是你們血脈相連的親情,你竟然……”

    史運晟靠坐在龍椅上似乎是十分的失望。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史永澤已經嚇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能是不停的喊冤不停的否認。

    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知道。

    但是,史永澤只知道一點——他要倒黴了。

    史運晟看着殿下的衆人,悲痛的說道:“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太子之位是要換人了。”

    殿上衆人今天的心臟真的是被刺激的不輕。

    剛剛史永澤被廢了太子,現在皇上難道有重立太子嗎?

    太子豈是如此輕率說立就立的?

    “父皇。”一直沒有開口的史永睿突然出聲說道,“兒臣想要回去。”

    史運晟眉頭緊皺,問道:“你說什麼?”

    “兒臣想帶着婉婷回寺廟去。”史永睿轉頭,深情的望了傅婉婷一眼,繼續說道,“兒臣與婉婷比較適應寺廟中的清靜生活,國都的繁華,我們不太習慣。”

    “如今,兒臣又做了如此不合規矩的事情,還請父皇成全兒臣與婉婷。”史永睿行禮誠懇的說道。

    衆人看向史永睿的目光真的是複雜難懂。

    只是沒有人來說話,這個時候,誰腦子有問題纔出頭等着被罵了。

    在令人壓抑許久的沉默之後,史運晟這纔開口:“史永睿接旨。”

    史運晟此話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慘白了臉色。

    皇上竟然這麼快的要立太子,而且竟然連手寫聖旨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的親口宣讀旨意嗎?

    “……立三皇子史永睿爲太子,欽此!”

    所有的人全都傻了,真沒見過立太子竟然是口諭的。

    不是在皇上彌留之際,更不是戰亂之時的迫不得已,而是當着滿朝文武,就這麼直接宣佈了。

    衆多大臣震驚歸震驚,但還都齊刷刷的跪倒,山呼萬歲。

    就算是口諭,當着這麼滿朝文武的面,也沒有人會懷疑是假的了。大不了以後再補上一道聖旨也就是了。

    皇后娘娘彷彿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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