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徹底聽懂了。
“什麼是你又不是你的，本皇都被繞暈了。”賤龍有些違和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黃泉附和道：“是啊，太深奧了。”
“夜深了，睡覺睡覺，本皇去睡覺了。”反正小珞的心臟已經換好了，徹底脫離了危險，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賤龍打了個哈欠，伸出一隻黑喵爪子，拍了拍嘴，好不慵懶。
“珞兒，我們也回去休息吧。”軒轅煜很快就從異樣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了。
“你先去睡吧，我還不困。”凌珞微笑着拒絕，“我還有一些話，想跟夜靈單獨談談，可以嗎？”
妻奴從來不會拒絕妻子的要求。
軒轅煜乖巧地點了點頭，道：“好，不要聊太久，我在屋裏等你。你心臟剛換上，大病初癒，需要好好休息。”
“嗯。”凌珞給了相公一個安心的眼神，就拉住了傾城夜靈的袖子，向着前方走去，“走吧，陪我散散心。”
傾城夜靈沒有拒絕，跟着一道，向着前方的一條羊腸小道而去。
在清朗的月光之下，兩個美人在漫步，從背後看去，頗有一股遺世獨立的仙氣，畫面絕美。
“小珞，你又有心事。”
傾城夜靈率先打破了沉靜，淺笑道，“生命之木四分之一的力量，都成了你的心臟，根本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不是憂慮心臟的問題。”凌珞輕輕搖了搖頭，道，“夜靈，今天晚上去死亡沙海的時候，煜得到了一副妄天魔帝圖，圖中封印着魔刃妄天的器靈，那器靈是個女的，讓我感覺很不祥。”
傾城夜靈臉色頓變，暗紅色的眸子裏劃過一抹黯色，詫聲道：“軒轅得到妄天的器靈了？”
“是的！”凌珞看到傾城夜靈反應如此之大，心裏的不安感擴大了，“夜靈，你對那個妄天器靈，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可能！魔刃妄天的器靈，當年是無塵封印起來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三重天裏？這根本不合理！”
傾城夜靈素來淡定的臉上，劃過一抹狂亂之色，暗紅色的眸子裏洶涌着波濤。
“無塵？”凌珞敏銳地感覺到了問題的關鍵，問道，“什麼無塵？”
“無塵是……”
傾城夜靈話衝到了嗓子眼，戛然而止，臉色微白。
凌珞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了，心裏充滿了疑慮，沉聲道：“夜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傾城夜靈咬着嘴脣，心裏掙扎了很久，失了血色的脣微動，訥訥道：“帝無塵和帝江，是主神麾下二神獸。帝無塵是青丘之狐，帝江是琅邪之麟。”
關於自己跟帝無塵之間的關係，傾城夜靈還是選擇了隱瞞。
凌珞極爲震驚：“帝江……原來尋兒的親孃，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不過，妄天的器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江的事情，她曾經聽決鶴提起過。
但是帝無塵……
傾城夜靈沉聲道：“三千年前，黑暗君主的魔刃妄天被主神弄斷了，器靈被帝無塵封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