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驀然睜大。
太陽神殿？
無始大帝？！
她在二重天接受太陽神殿傳承的時候，走到了第一千層的時候，就得知太陽神殿的原始擁有者，就是天界的四大帝之一的無始大帝，當時，她還拜了無始大帝爲師！
“您是——”
凌珞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跟自己的丈夫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連心跳和呼吸都失去了。
無始對着凌珞微微點了點頭，脣角勾着如四月天一般暖煦的淺笑。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凌珞掙扎着想要起身，給無始行一個拜師大禮。
“你身子重，還是不要動了，拜師禮先欠着，等你孩子生下來，再拜也不遲。”
無始大帝伸出手來，扶住了凌珞，微微用力，強行把她已經半直起來的身子，給按到了軟榻上。
“師父——”
凌珞的心裏百味陳雜，但是更多的，還是激動和疑惑。
“爲什麼師父會和我丈夫軒轅煜，長得一模一樣呢？”
“我長得跟黑暗君主一模一樣，有什麼稀奇的？”無始大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笑，“你聽說過二重身嗎？”
“二重身？什麼？”凌珞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就是第二個自己。”無始大帝定定地看着凌珞，脣角依然掛着溫柔的淺笑，“小珞你不是也有二重身嗎？”
凌珞腦子裏的疑惑之門，轟然洞開，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千城？”
無始大帝笑而不語。
“神界有四個大帝，千城也是其中之一嗎？”凌珞問了一句。
凌珞皺眉。
一時之間，信息量太大，讓她有點接受不過來了。
“師父跟煜有什麼關聯嗎？”她最爲在意的，還是這一點。
“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他是他，我是我。他是你丈夫，我是你師父。”無始大帝看着凌珞的目光，分外的溫柔，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愫。
這種目光，分外溫暖。
讓凌珞，情不自禁地都放下戒心了。
“師父，千城是一個怎樣的人？”
無始大帝想了想，完美的側臉，沐浴在日光之下，浮現出聖潔的光暈。
明明是一樣的容貌。
卻跟煜，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一個極致邪魅，駕馭萬魔；一個極致聖潔，溫暖如光。
無始大帝和軒轅煜站在一起，一眼看過去，都絕對不會認錯。
“千城啊，她是一個容器。”
“什麼容器？”
“曼沙心臟的容器。”
凌珞愣住了。
她伸出一隻手來，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想起那一日，在雲璃仙府之內的痛苦。
“千城是主神最信任最親密的人，所以，主神把曼沙的心臟寄放在了她的身體裏。”
無始大帝把已經喝乾的茶杯放在了身側的桌子上，解釋道，“丫頭，你就是曼沙的轉世吧，我能感覺得到。”
“嗯，是。”
凌珞點了點頭，倒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