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夜靈驀然擡起頭，暗紅色的眸子裏，劃過一抹亮色，道：“真的？”
帝無塵一聲輕嘆，天青色的眸子裏劃過一抹無奈，反問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夜靈沉默了。
好像……的確是沒有過。
“好，我聽你的，一個月不出門。你告訴我真像。”她妥協了。
“第一個問題，千城跟主神是什麼關係？”
帝無塵眸光微閃，道：“千城就是主神，三千年前，主神一分爲二。千城繼承了主神三分之一的力量，無始大帝繼承了主神三分之二的力量。”
傾城夜靈瞪大了眼睛，薄脣半張着，腦子裏像是有什麼東西“轟隆”一下炸開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對於我來說，不管是千城盟主，還是無始大帝，都是必須效忠的主上。他們兩人的命令，我都必須絕對服從。”
帝無塵的眸子裏，劃過一抹畏懼之色，“今天晚上，無始大帝出現在了神聖聯盟的總部裏，我親眼看見的。千城盟主已經答應把蚩尤交給無始大帝了。”
傾城夜靈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好半天，都沒能找回自己的聲音。
看到她驚懼萬分的樣子，帝無塵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憐惜之色，他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來，輕輕地撫了撫傾城夜靈冰涼的側臉。
傾城夜靈的身子重重一顫，渾身癱軟，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就連呼吸，也下意識地急促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我以爲，以爲那是曼沙和煜的孩子，我……”
她的本體，不過是養在曼沙平日修煉的溪水潭內的一株雪蓮花，得到曼沙的點化，凝練出了人形，開了神智。
曼沙對於雪蓮，恩同再造。
雪蓮是曼沙最忠誠的僕人，就像帝無塵是主神最忠誠的僕人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曼沙卻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僕人來看，而是把她當成了真正的好姐妹。
這份情誼，足夠雪蓮替曼沙出生入死，屢次涉險，甚至是背叛神界。
曼沙死了之後，她更是不辭辛勞，待在曼沙所創立出來的冥界之中，幫助曼沙唯一的徒弟冥希澈，管理冥界。
“雪蓮，你聽我說，你替她做的已經夠多了。主神的兩個分身都已經出現了，你不能再冒頭了，凌珞和軒轅煜的事情，你也別再管了，好好的待在我這裏，我可以保你活下去。”
帝無塵低下頭，在雪蓮的頭上，印下薄如蟬翼一吻。
他伸出雙臂，把她依然還在不斷顫抖着的瘦弱身子，攬入懷裏，安撫道：“別怕，還有我在。”
雪蓮許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