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陣沉悶的腳步聲,二十一個人,彷彿二十一隻猛虎,直接闖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
瘦子臉色頓變,頓覺不妙。
“要你們命的人!”
劉振飛一揮手,隊員們立即分散開,血淋淋的殺戮,隨即開始。
這一晚,註定會震動整個海州。
這一晚,註定有些人會徹夜難眠。
登高武館,在海州赫赫有名,但名聲並不好。
依仗着武館的勢力,登高武館的人在外面爲非作歹,胡作非爲。
仗勢欺人,敲詐勒索,這都是家常便飯。
更有甚至,武館的幾個年輕人還綁架了女大學生,囚禁起來,做出畜生般的勾當。
海州人,提起登高武館來,無不痛恨怒罵。
但一直以來,沒人動的了登高武館,只因爲它勢力太大。
但就在這天晚上,登高武館,被整個拔掉了。
武館被拆成了散架子,武館的人幾乎全都被廢掉。
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
市民們歡呼雀躍,但不知做了好事的人,是誰。
更加奇怪的是,原本應該滿城風雨的事情,第二天,便煙消雲散。
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蘇伯,被送到了第一醫院接受治療。
蘇若雪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悉心照顧他。
陳九洲更是全程陪同,並請了最好的醫生來給蘇伯治療。
但蘇伯的病情,似乎不太樂觀。
根據檢查結果看,蘇伯的膝蓋骨破碎嚴重,想要復原,很難。
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海州的醫生,沒有這個能力。
當得知這個情況,蘇若雪急的快要哭了。
“若雪,別擔心,有我呢。”
“海州的醫生不行,咱就去請國外的。”
“你放心,就算是米國醫療協會的醫生,我也要給爸請來!”
米國醫療協會,代表了國際醫學最高水準。
尤其是外科專業,米國醫療協會最是權威。
蘇若雪趴在陳九洲的肩膀上,無聲哽咽。
“九洲,我是不是很沒用,沒有保護好爸?”
陳九洲心疼的安慰她:“傻丫頭,怎麼會是你的錯呢?”
“說起來,這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自從事情發生後,陳九洲不斷責怪自己,而他的心裏,對蘇家的恨意,再也壓制不住。
陳九洲忽然站起身,走入黑暗。
黑暗中,一排隊員靜靜而立,一言不發。
但他們身上那殺伐氣息,卻濃郁的令人窒息。
二十一個人,平了登高武館。三死五傷,其他的,毫髮無損。
站在這裏的,還有十三個。
他們成功了,一場戰鬥,他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價值。
涅槃重生,便如浴火鳳凰。
他們,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這令他們每個人,都熱血沸騰。
“老大,需要我們去平了蘇家嗎?”
現在這些人統一給陳九洲叫老大。
陳九洲卻沉默不語。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毫無疑問,就是蘇家。
但是否對蘇家動手,陳九洲還沒有下定決心。
原因,當然是因爲蘇伯。
“九洲,爸醒了,他叫你過去。”
那邊,蘇若雪在叫陳九洲。
陳九洲急忙過去,蘇伯躺在病牀上,面色蒼白。
“陳九洲,爸以後是不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陳九洲鼻子一酸,但忍住淚水,認真的說道:“爸,別這麼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向你保證!”
蘇伯並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情,他叫陳九洲來,是另外一件事。
“九洲,爸知道。你不是個普通的人。爸也知道,爸傷成這樣,你一定很心疼,很生氣。”
“但你要答應爸,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就算是爸真的站不起來,那也沒關係。”
蘇伯緊緊抓着陳九洲的手,眼神痛苦。
蘇伯不是傻子,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誰,他清楚。
他也恨,更傷心。
但,畢竟那是他的兄弟,他的母親。他就算是再恨,怎麼能向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報復?
所以,他懇求陳九洲,放棄報仇。
陳九洲微微嘆了口氣。
蘇伯是個善良的人,陳九洲瞭解。
陳九洲不忍忤逆他的意思。蘇家,就讓你們在苟延殘喘幾天吧。
走出病房,陳九洲打了一個越洋電話。
“嗨,親愛的陳,是你嗎?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裏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標準的英語,輕快,愉悅,透着活潑。
陳九洲的聲音低沉而又嚴肅:“安妮,我需要你的幫助。”
……
這幾天,蘇當都過得提心吊膽的。
登高武館全軍覆滅,讓他大喫一驚。
登高武館的勢力,他比誰都清楚。
不過一晚上,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令蘇當,很是不安。
他猜不透這是爲什麼,但蘇當從未想過去陳九洲身上找原因。
因爲在他的觀念裏,陳九洲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應該是王登高得罪了什麼人,畢竟,他這些年在海州,也着實不太像話。”
蘇當最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同時他也暗暗抱怨,自己運氣實在太差了。
好幾百萬,就這麼白搭了。
當然,錢是小事情,重要的是,怎麼繼續和蘇伯鬥。
不過,蘇伯被打殘了,站不起來了,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令蘇當非常高興。
五爺回來了。
五爺是誰,但凡是海州人,沒有不知道的。
也沒人敢招惹五爺。
手掌遮天,兩面通喫,說的就是五爺。
其實蘇當和五爺,說起來還有點淵源。
蘇當的老婆錢玲,年輕時候,曾經和五爺好過。
錢玲雖然刁蠻刻薄,但人樣子長的漂亮。
年輕時候,更是出名的美女。
當初的海州畫報上的人物,相當於現在的網紅了。
所以,想起這一層關係,蘇當忍不住動了心思。
如果派自己的老婆給五爺那裏打點打點,五爺只要肯幫忙,蘇氏集團,肯定完蛋。
蘇當的心很大,他想要蘇氏集團。
蘇當急忙回家,拉住老婆商量這件事情。
錢玲眼神怪異的看了蘇當一眼。
“我去找他,你不喫醋嗎?”
蘇當急忙哄着:“爲了蘇家的產業,這些不算什麼。再說,我相信你。”
“你放心,若是目的達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就是天上的星星,都行!”
晚上九點,錢玲精心打扮了一翻,去見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