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纔走的匆忙,直接從衣櫃拿了一件風衣套上就走。
根本沒注意到這件是當季的巴寶莉新款風衣。
其實她在醫院裏,基本上是不穿什麼品牌衣服,不拿品牌包的。
但偶爾也會像現在這樣出現了疏忽的情況。
“跟巴寶莉最新款一樣呢!”
“真的嗎?”李芮珊笑着應道。
“是啊,你知道我最喜歡這個品牌的,可惜買不起。”
李芮珊笑笑沒有說什麼。
“不過這件真的仿得很好,我都看不出是假的!”
大家都笑了,李芮珊跟他們打聲招呼,離開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李芮珊就直接回宿舍了。
宿舍是小套房,一室兩廳。
她和另一個同事秦悠悠一人一間臥室。
秦悠悠倒是很少住在宿舍裏,大部分是去她男朋友那邊。
所以套房很多時候就她自己一個人在住而已。
李芮珊回到宿舍後,環顧了四周,還是決定趁這個時間打掃一下,再睡覺。
畢竟今天睡了一覺,現在也沒有睡意。
而且宿舍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打掃了,有些落灰了。
李芮珊於是進了臥室,換了套衣服,就開始打掃衛生了。
一直打掃到兩點多,才總算忙完了。
看着像樣點的客廳,李芮珊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到臥室去洗澡了。
洗完澡,擦頭髮,等頭髮幹,兩點多了。
手機有一條短信,李芮珊拿過手機查看,
是蔣浚發來的。
李芮珊看着那個名字,有好幾秒的時間,都沒有勇氣將短信打來來看。
蔣浚,她曾經最好的朋友。
閨蜜一般的好友。
後來到底是一拍兩散沒有再聯絡了。
聽說她後來結婚了,
跟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再後來,聽說全家移民了。
然後就沒有消息了。
或許也是她沒有去關注過吧!
以前的同學和朋友一個個都沒有聯繫了。
所以即使有一些消息,她也沒有去關注過吧!
沒想到今天會突然收到她的短信。
李芮珊最後還是打開了短信,
蔣浚說她回國後,想大家一起聚聚,不知道她這週六晚上是否有時間。
李芮珊腦海裏快速劃過了這周的排班表,最後確定星期六晚上正好不用值夜班。
但她去是不想去的。
於是將手機放回了原位,拿過了電吹風,將頭髮吹乾。
就直接爬尚了*睡覺了。
一沾*就睡着了。
一方面是因爲她睡眠太少了,另一方面是因爲有藥物的輔助。
“珊珊,珊珊——”
誰在叫自己,李芮珊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人。
可是耳邊隱隱約約還有人在溫柔的低喚着,
“珊珊,珊珊——”
李芮珊還是看不到人,下一秒伸手想要去抓住什麼。
卻撲了個空,跟着醒了過來。
才發現自己又做夢了。
思念一個不會回來的人,就像喝了一杯苦澀的酒。
想要醉,卻還是清醒,最後只剩下苦。
李芮珊最後還是爬了起來,進浴室去洗漱,準備上班了。
有些事不願意去回想,有些人永遠也等不回來。
她早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給自己煮了點稀飯,配涼拌青菜,還有一碟的醬菜,這就是李芮珊的早餐了。
李芮珊經過護士站就被叫住了,說6*又怎麼樣,怎麼樣?
“現在呢?”李芮珊問了一句。
“昨晚折騰了一晚,現在睡着了。”
“那就沒事了。”李芮珊笑着應道,然後朝着值班室走去。
換好了醫袍,跟同事交接後,接下來就是開早會,查房了。
李芮珊是夏雋的主治醫生,自然也是要檢查他這邊的。
和自己帶的實習生進了病房,逐一檢查過,詢問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然後就來到了6號*。
夏雋睡得正沉,連他們進來都沒發現。
倒是他的看護,起身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李芮珊迴應了一句,走到夏雋的病*邊。
其實夏雋不折騰的時候,像個天使。
就像現在這樣,安靜地躺在*上,長長的睫毛投下了暗影,嘴角微微撅起,漂亮而又精緻。
就好像——
李芮珊下一秒就對上了夏雋的視線。
剛醒來,還帶着幾分迷茫的眼神。
“有哪裏不舒服嗎?”李芮珊問道,開始做檢查了。
“你們做醫生都這麼不負責任的嗎?
我都快痛死了,你們卻不管。
難怪現在醫鬧這麼厲害,
都是因爲有你們這麼一羣庸醫!”夏雋清醒過來後,一秒就變成了刺蝟。
&n
bsp;李芮珊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將這個醒來就跟惡魔一個的臭小子,扇成白癡,省得礙眼。
“這裏疼嗎?”李芮珊按了一下夏雋大腿上的穴位。
夏雋痛得叫了一聲,
“看來康復得不錯!”李芮珊自顧自的說道。
夏雋臉一下子就青了。
李芮珊還一邊檢查,一邊跟實習醫生講解着。
同時不忘添油加醋的諷刺道,
“像這種飆車,摔成了骨折的算是小傷。
很多都是摔成腦殘的。
當然腦殘是檢查不出來的,
只能根據他們平時的言行舉止來判斷。”
“。。。。。。”夏雋已經氣暈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然後一羣人涌了進來,
年紀都跟夏雋差不多,有男有女,
一進來就關切地問夏雋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特別是女孩子更加積極。
李芮珊收起了聽診器,並交代了實習醫生幾句就要出去了。
這時候就聽到,有人小聲地問着夏雋,
“夏雋,你說的是這個醫生故意整你嗎?”
“。。。。。。!”
李芮珊走出了病房,都沒有聽到夏雋的回答,嘴角忍不住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