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不適合我自己心裏清楚。”夏雋瞪着李芮珊應道。
“你不能以你的標準來衡量我!”李芮珊有些忍無可忍了。
“那你就可以以你的標準來衡量我的感情嗎?”夏雋臉色變得同樣難看了。
李芮珊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說不過夏雋,索性不說話了,低頭繼續往前走。
還沒走幾步突然被夏雋大力拽了回去,兩個人甚至向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
李芮珊好不容易站穩後,生氣地質問夏雋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巨響。
李芮珊嚇了一跳,慌然轉過頭去,
只見她剛纔站的地方,一輛小車衝了過去撞翻了一旁的石凳,
引擎蓋整個變形彈起,冒着煙。
駕駛座上的人,額頭流血,坐在駕駛座上動盪不得。
瞬間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怔愣住了。
而夏雋用力摟住她,隨之而來的是後怕席捲全身。
只差那麼一點,他就差點沒抓住她了!
李芮珊則一動不動地看着駕駛座上的人,
突然用力掙扎着,歇斯底里地喊着,
“救人,救人,快救人,快救救他,儒禕受傷了——”
夏雋一邊緊緊摟住她,一邊安撫到,
“芮珊,不是蕭儒禕,不是蕭儒禕——”
李芮珊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聽不到夏雋的話,唯一的意念只有,救出蕭儒禕。
“求你救救他——”李芮珊尖叫到,最後突然昏厥了過去。
等李芮珊醒來,
已經在醫院裏了。
她睜開眼,看到白色天花板的時候,腦海裏一樣是一片空白。
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
直到耳邊聽到了夏雋的聲音。
她才緩緩轉過頭來,眼前是夏雋擔憂焦急的眼神。
“夏雋,我怎麼在這裏?”李芮珊有些茫然地問道,掙扎着要坐起來。
“你在路上暈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夏雋扶着李芮珊坐了起來。
“我暈倒了?”李芮珊坐了起來後,看向夏雋,顯然有些訝異。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夏雋繼續問到。
李芮珊搖了搖頭,
轉頭纔看到自己在打點滴。
“我沒事了。”
然後伸手就要去扯掉針頭。
“我讓醫生過來看看!”夏雋連忙按住了她的手說道。
“別傻了,我自己就是醫生!”李芮珊哭笑不得起來。
最後,夏雋還是拗不過她,拆了針頭後,陪着李芮珊回到公寓了。
芮珊回到公寓後,
轉身對夏雋說道,
“我有些困了,想先休息了。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我在這邊陪你。”夏雋應道。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很好。”李芮珊拒絕到。
“芮珊,今天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離開你身邊的!
或者你叫人,將我從這裏擡出去好了。”夏雋面無表情地說道。
夏雋無動於衷。
最後還是李芮珊妥協了。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管不了你了。”李芮珊嘆了一口氣應道,轉身朝着臥室走去。
夏雋也跟着進來。
“你幹嘛?”李芮珊一把按住了他並問道。
“我說過,今天我不會離開你身邊的!”夏雋堅持到。
“行了,我要洗澡,你就不要添亂了!”李芮珊顯得有些無奈又有些疲憊地說道。
“那你去洗吧,不要關門!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夏雋交代了一句。
“神經病啊,不關門,我怎麼洗澡啊!”李芮珊無語到。
“不要管臥室的門,又不是不關浴室的門。”夏雋顯得有些無辜地應道。
李芮珊有些懊惱地瞪了夏雋一眼。
這才轉身進了臥室。
夏雋看着李芮珊朝着浴室走去,似乎還帶着幾分慍怒地用力關上了浴室的門。
夏雋微抿着脣,看着浴室的方向。
他其實很擔心她!
在堅強的僞裝下,是一顆已經傷痕累累的心。
夏雋站了幾分鐘後,聽到嘩嘩的水聲,這才進了廚房去煮東西了。
李芮珊進了浴室後,開始脫衣服,打開花灑的水龍頭。
刺骨的冷水就這樣迎頭澆了下來。
李芮珊卻沒有感覺一般,
依然在脫着衣服。
腦海裏一直激盪着車禍的那一幕。
蕭儒禕額頭上不停地冒出血,車已經變形,冒着煙。
卻沒有人去救他!
“儒禕,儒禕——”
李芮珊閉上眼睛,低喚到。
如果那一天,他不會中途離開會議,而前去找她的話,
就不會發生車禍了。
如果沒有發生車禍的話,現在的蕭儒禕還活得好好的。
他不會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裏,
沒有任何感覺地躺在病*上,
最後也沒來得及一聲告別,就離開了。
如果那一天,她沒有跟他們一起去郊遊,
如果她能夠跟緊蔣浚,不管她要作什麼惡作劇,
那麼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
如果那一天,
她不跟蕭儒禕鬧彆扭了,
蔣浚也不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幫他們破冰。
如果。。。。。
沒有如果了,
儒禕已經離開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聽不到她的呼喚,看不到她的眼淚了。
夏雋煮好面後,進了臥室,想叫李芮珊吃麪。
她卻還沒有從浴室裏出來。
夏雋只能耐着性子坐在*沿,等着李芮珊洗完澡。
可是越坐越煩躁,最後還是忍不住起身走到了浴室門口,
敲了敲磨砂玻璃門,問道,
“芮珊,你洗好了嗎?”
裏面沒有迴應,除了嘩嘩的水聲外。
夏雋心一驚,幾乎是連考慮都沒有,直接拉開了玻璃門,衝了進去。
就看到李芮珊完好地站在花灑下,只不過是全身不着寸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