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山澗之三教九流 >81、曠古爍今,鳥飛魚躍
    “九峯山天清之氣上涌,自然會吸引附近的野獸。”

    柳結果皺着眉,頗爲擔憂地道,“那這樣說的話,大幕山脈的狼、野豬、蛇蟲有可能會再次回到九峯山,會有很大的安隱患啊!”

    劉鳳祥點點頭,“的確是有可能出現野獸傷人的事,不過這些野獸也都是很聰明,不會貿然主動攻擊人類的。”

    四人邊走邊聊着,繼續爬向落日崖。

    天元峯。

    南坡。

    陳啓林、柳結果、劉鳳祥、劉旭陽四人來到了南坡下。

    劉鳳祥用三寶瞳術望着地氣迷陣讚歎道,“居然能隨意撥動地氣,這就是天星風水祕術麼?這一趟沒白來啊,來得值!來得值啊!咳咳……”

    劉旭陽趕緊攙扶住劉鳳祥,拍着劉鳳祥的胸口,關切地道,“爺爺,柳宗師就在山上,咱們快去請柳宗師給你瞧瞧吧!”

    劉鳳祥擺擺手,眼神熱切地望着地氣迷陣,像是在看美女一般,“不急,我先來體驗下這座地氣迷陣。”

    陳啓林頗爲無奈地勸,也上前扶住劉鳳祥道,“老劉,這都啥時候了,還想着體驗地氣迷陣,趕緊地領着我們走過去吧,等柳小友治好了你的病,有的時間再來研究這座地氣迷陣。”

    劉鳳祥卻是不以爲意,“剛只是見到了地氣迷陣,氣血上涌罷了,小事、小事而已。”

    陳啓林見狀對劉旭陽使了一個眼色。

    劉旭陽會意之後,兩人直接擡着劉鳳祥走近了地氣迷陣。

    普通人走近地氣迷陣,會被地氣迷惑了五感,從而迷失在陣法裏面。

    劉旭陽有着三寶瞳術,可直接看清楚地氣迷陣,自然是能夠順着地氣,走出地氣迷陣的。

    四人到了雜門院子外。

    雜門院子的大門沒有關,但是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

    柳結果在院子裏走了一圈,確定柳滄海的確是沒有在,“看來,海哥是出去了!”

    劉旭陽擔心爺爺的病情,有些焦急地道,“柳宗師去哪裏呢?”

    柳結果搖搖頭,“九峯山太大了,我也不知道海哥會去哪裏!”

    劉鳳祥倒是很淡定,“咱們就在院子裏等等,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先下山,明天早點來也行!”

    騰蛇峯。

    山勢比玄武峯要陡峭很多,由於幾十年都被沒有人去,漫山遍野都長滿了荊棘,處處都是半人高的雜草,高大的樹木將林間的陽光遮住,很有深山老林該有的氣象。

    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來到騰蛇峯,很快就在一些長着青苔的大樹下,發現了許許多多野生可食用的蘑菇。

    玄武峯半月灣。

    柳滄海釣了一會兒魚,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釣上了七八條大魚,足夠他們這次野炊的了。

    他也就失去了釣魚的樂趣,尋了一塊平坦的大石頭坐下,將古琴號鐘擺在自己的腿上,撥弄着琴絃彈起一首《漁樵問答》。

    柳滄海之前探索出將浩然正氣運用到讀書聲,以及將浩然正氣融合到繪畫裏的技巧,就是用情來引起眉心泥宮丸的共鳴。

    這種技巧同樣是可以運用到古琴演奏中的。

    柳滄海演奏《漁樵問答》的時候,抒發着自己內心的隱逸之情,浩然正氣融合在悠揚的琴聲中,瀟灑悠閒的琴聲從半月灣傳開,在九峯山裏傳播得極遠。

    山裏的鳥雀都從樹林裏飛出來,落在半月灣圍繞在力柳滄海四周,落日湖裏水波盪漾,一大羣魚都在朝着半月灣外游來。

    雜門院子內。

    劉鳳祥、劉旭陽、陳啓林、柳結果正坐在院子內等柳滄海回來。

    劉旭陽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點點琴聲,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便向其他人問道,“爺爺、陳爺爺、結果,你們又沒有聽到有人在彈琴?”

    柳結果豎起耳朵仔細聽着,虛無縹緲的琴音從遠處傳來,激動地笑道,“哈哈,是海哥在彈琴!”

    陳啓林之前也見柳滄海彈過琴,當時有兩隻仙鶴在給柳滄海伴舞,經柳結果提醒之後,亦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琴音,“這琴聲可太美妙了,估計是柳小友在彈了。”

    劉鳳祥也捕捉到宛若清風般的琴聲,聽到陳啓林、柳結果的話後,問道,“這是那位既是神醫又是懂天星風水祕術的青年在彈琴?”

    柳結果非常肯定地道,“嗯嗯,沒有錯的,從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上來看,海哥可能是在玄武峯的位置!”

    劉鳳祥聽着眼睛微微一亮,起身道,“咱們在院子裏乾等着,也不知道那位柳小友什麼時候會回來,不如咱們直接去玄武峯尋找柳小友好了!”

    陳啓林也很贊同劉鳳祥的說話,“那行啊!小果,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到玄武峯湊個熱鬧!”

    柳結果很久沒有去過玄武峯,只記得玄武峯大概的位置,便循着悠揚的琴聲在前帶路。

    原本這些年沒有人去玄武峯、騰蛇峯,從落日峯去這兩座山峯的路也早就沒了。

    柳滄海、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這幾人去玄武峯的半月灣野炊,才重新開發出一條新的路來。

    柳結果沿着柳滄海等人留下來的足跡,順着路才能找柳滄海、孟翰林、田雨欣等人的位置。

    走得越近,琴聲越清晰。

    琴聲迴旋在霧氣濛濛的山澗小道上,卻猶如一股清泉爲每個洗去心靈的污垢,洗去疲倦的塵埃,思緒漸漸地與靈動美妙的琴聲融爲一體,有一種超脫紅塵“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之感!

    劉鳳祥情不自禁地拍手讚道,“這琴曲曲意深長,神情灑脫,時而像山之巍巍,斧伐之丁丁,時而像水之洋洋,櫓聲之欸乃,聽到這首琴曲,真是恨不得,現在就在山上找個地方,建立一座茅草屋,從此隱居在山上!”

    陳啓林是第二次聽到柳滄海彈琴,也聽得如癡如醉,他雖然不會彈琴,但當年的紅顏知己,畢竟是一位古琴大家,所以對古琴鑑賞有一定的造詣,“這彈的是《漁樵問答》,強音可如焦墨,濃郁而堅挺,輕音可如溼墨,飄渺而明晰,其間又有豐富的過渡色彩,幾處樂句的強弱起伏,柳小友演奏得非常瀟灑飄逸,其中有兩句,以前人們彈成漸強,柳滄海則處理爲明顯的漸弱,令人感到一種悠然自得之氣,後面有兩次放合樂句,也是容易被彈成漸強,柳小友則處理爲漸弱,令人感到極其閒適,這琴技曠古爍今啊!。”

    劉鳳祥意味深長地瞧了陳啓林一眼,難得正經地嘆道,“這麼多年了,你這琴藝鑑賞的水平比當年都還要高了,看來還是一直都沒有忘記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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