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每一個勢力都有着自己獨特的煙花,宣示着自己的到來。這種煙花並不是很亮,但是它卻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回來了。

    當然,這煙花並不是宣戰,而是告訴別人他在這裏。而且當煙花昇天之後,別人就不清楚他所在的準確位置,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

    一片煙花映亮了夜空,驚動了海上巡夜的人,一個又一個海賊推開身邊的海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去告訴他們的首領,一時間大大小小的海上勢力全都望着這邊的方向。

    海上的東邊,一個披着半獸皮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端着大酒罈,往口中管着鮮紅色的葡萄酒。這種在海上算得上稀有的葡萄酒,也就是隻有那麼幾個勢力的頭領能夠享用的。

    聽完了手下的彙報,大漢放下酒罈子,看向天際那透着暗紅光亮的天。[

    一手捋了捋鬍子,忽然豪邁的大笑了起來,如此舉動讓他的手下全都目目相覷,不知道爲何。雖然好奇,可是隻要想到大漢的專制殘暴,一干手下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海上的西邊,一條花哨的彷彿是花船的大船上,身披着花色被單露出了半個肩膀,白淨卻又一幅沒睡醒的臉上,留着一小撮山羊鬍子,看起來不倫不類。

    尤其是那長長的沒有一根腿毛的大腿從被單當中露出來,踩在甲板上,嘴角勾出一抹輕蔑的弧度,露出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如此詭異的造型,就那麼大刺刺的站在中間,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更沒有人敢看他。

    然後狹長的雙眼,眯的更加的狹長,冷冷的掃了周圍跪在那裏渾身發抖的手下們,“我說過,沒有大事的話不要打擾到我。只是一個霸圖而已,至於反應這麼強烈嗎?”

    他每說一句,下面的人就抖得更厲害。等待着可怕的事情發生,只是等到最後,有膽子大的人好奇的擡起頭來,卻發現頭兒早就進去了,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至於海的北邊,這裏所有的海盜全都埋頭大睡,連一個守夜的人都沒有。就連那偶爾起夜方便的人,也都是隨意的瞥了一眼,然後又睡眼朦朧的夢遊回去,繼續睡覺。

    所有的船上,都充斥着鼾聲磨牙還有說夢話的聲音。

    至於其他的小勢力,有的驚恐,有的害怕,有的開心,還有的就是不知所措。

    視角轉回來,不管其他的勢力怎麼樣,那些曾經屬於霸圖的勢力手下,全都一臉震驚的看着那熟悉的煙花。

    那是霸圖的象徵,他們的頭兒回來了。

    至於是開心呢,還是緊張呢,這些當然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只是,最重要的是,當煙花升空的一霎那,所有人都知道,海上的風暴又要開始了。

    而最應該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則是在春樓當中,昏睡着。如果當她第二天起來,知道霸圖回來了,會發生什麼呢?這點,鳳頃月是真的很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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