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夢裏,夢見了一千一萬次司空澤野回來找她的畫面。
然後她幸福地衝進他的懷抱裏,依偎着他:澤野,你真的沒忘記我,你來找我了。
可當這一天變成現實來臨,她卻只能避他如猛獸。
病房門合上,司空澤野拉開她背後的拉鍊,脫掉她的長裙……[
她被抱進浴缸中,滿滿的溫水因爲兩個人的進入而向外溢出。
霧氣氤氳着。
兩人的身體是那麼熟稔,只是靠近了,就都有了奇怪的反應。
這種反應讓周遭的氣氛迅速變得yin蕩而情yu。
“我自己洗!”白雲裳看着他褲襠上撐起的男性象徵,“你給我出去。”
“別擔心,你頭上還有傷,我不會對一個病人下手。”
“我希望你最好會做到你說的。”
司空澤野凝視她:“我對你說的,什麼時候沒有做到過?”
“太多了。”
“比如說?”
“多得記不清。”
“……有這麼多?爲什麼我一件也記不起。”
“那是司空先生貴人多忘事,你走開點……別碰我!”她將他的手用力打開,縮在浴缸一頭,冷笑發問,“又要開始了嗎,這個囚禁的遊戲到底要玩多久?你們果然不愧是父子和兄弟,全家人都喜歡玩這個遊戲嗎……”
“司空澤野的動作一頓:“你非得這麼刺我?”
“我們不斷地回到原點,重複對彼此的傷害,你覺得很有趣?”
“你想多了,我只是有感而發,如果我哪句話刺傷了你,我對此很抱歉。”
司空澤野眼簾半垂,片刻後沾着水珠的胸膛靠過來,雙臂撐在她的浴缸兩頭,將她壓在一個狹窄的困境之中:“雲裳,告訴我,這是你愛的報復?”
“報復?”[
“若這麼做你纔會好受一些,纔會從我對你的傷害中得到補償……我無話可說。”
“你言重了。”
“什麼時候原諒我?”他抓住她的手,手心在脣上用力地吻着。
“我從沒怨過你,又談何原諒?我感激你還來不及,謝謝你爲我付出過這麼多,謝謝你跟我相愛過,讓我有一段那麼刻骨銘心的回憶。”
“看來,還有相當一段長的時間……”
司空澤野清俊一笑,眼底卻閃過七八分的落寞。
早知道這一天的來臨——
在郵輪裏,他將滿身是血的白雲裳交給司空南安的時候,她用那樣空涼絕望的目光看着他,說:
【我真希望你不是裝的……否則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失望……】
那句話,在這三個月裏,變成夢魘每天每夜地壓着他,讓他無法喘息。
他經常做噩夢,夢見白雲裳發生了意外,或夢見她流產的那幕。
就算她被司空南安抓了,她絕望難過,用各種不可諒解的目光看着他,他都在想,只要熬過那一劫,他告訴她事實的真相,他們就能幸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