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你只是因爲淤血暫時失明,只要你願意接受手術,很快就能再看得見了。”白雲裳喂他喝完粥,安慰道,“司空澤野說……”
“別叫他的名字。”
白雲裳一怔:“好,我不叫。”
她努力笑了一下:“這些天辛苦你了,對不起,我這麼晚來看你,你是不是在怪我?”[
莫流原空洞的目光望着她:“老婆,我很想你。”
白雲裳的呼吸開始不穩,她用力吸了一口氣:“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的麼?我會陪着你的,流原,你接受手術好不好?”
莫流原淡聲說:“我也想孩子。想見他們。”
“你眼睛治好以後,就可以見到他們的。”
“我們回家吧。”
“……”
他起身想要下牀,兩個保鏢就要朝這邊過來,被白雲裳伸手阻止。
“流原,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家,被孩子看到了……他們會擔心你,尤其是芙芙。你治好再回去吧?”
莫流原在這裏躺了一段時間,身體虛弱,滴水未進,都靠營養液維持。
他才下牀,身體往前一沉,白雲裳扶住他。
他身上的血腥味道還夾着着一股淡淡的腐爛味傳來……
他很快推開她,坐回牀>
“沒有……”
白雲裳伸手去扶他,被他淡淡地伸手拿開:“別碰我,別把你弄髒了。”
莫流原眼角挑起:“我怎麼會捨得怪你?”
“我現在就幫你放熱水,你好好洗個澡?”
浴室裏熱水氤氳,保鏢已經被白雲裳打發去買乾淨的衣物了。
白雲裳回到房間,見莫流原正把一個保鏢的手扭起,摁倒在牀>
門被推開,聞聲進來的司空澤野冰冷看着這一幕:“怎麼了?”
“回少爺,我本好心想扶他去洗個澡,誰知道我才靠近他,他就把我扭倒了。”
司空澤野靠在門邊,冷冷一笑說:“連個瞎子也打不過?”
“瞎子”這個詞刺到了白雲裳,她猛地瞪了司空澤野一眼。他邁開修長的腿走過來:“要給他洗澡?”
“嗯。”
“這種事交給我的手下去做。”
“你也看到了,他不會讓別人接近他的。”
“你要看一個男人的裸>
“我……”白雲裳看向莫流原,他在背光中勾起脣,泛起一抹奇異的冷笑。
白雲裳推着司空澤野:“你出去,他是我的丈夫。”
司空澤野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的鈕釦,咧脣一笑道:“正好,我也想洗個熱水澡,我不介意順便幫莫少爺一起洗洗……”
他纔要接近莫流原,他整個身體繃起,散發出一種緊繃欲裂的戰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