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後,臥室裏就安靜下來了。
司空澤野沉默,坐在牀邊看着白雲裳的睡容。她真的很憔悴,異常憔悴。
手探過去,將她的發撥至一邊。
就在這時,白雲裳的睫毛微動,忽然打開溼亮的眼。[
司空澤野一怔,手就要收回。
白雲裳卻握住他的手,眼眸中帶着點點奇怪的笑意問:“你爲什麼沒走?”
“……”
“我說過,再讓我看到她,我就要殺了她。”白雲裳的目光穿過司空澤野,落在他身後一點。
站在門口的鄭戴彤臉頰腫着,朝白雲裳陰狠瞪回一眼,眼眸中充滿警告,彷彿在說:
白老師,今晚在你這裏遭受的屈辱,我統統都會還回來!
司空澤野回頭時,鄭戴彤立馬換上了單純無辜的表情:“奧斯汀……我們什麼時候走?”
外面還在刮颱風,暴雨據說要持續幾天的,當然還沒有停。
司空澤野沉默片刻,要起身離開,領帶卻被白雲裳扯住了。
她清明的眼神盯着他:“你現在才走,不嫌晚麼?”
“……”
“你走了,就不怕我又做傻事?”白雲裳將他的領帶又拉近了一些,司空澤野的身體順勢俯下來,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
白雲裳笑,笑得讓人無法看穿。
而司空澤野的身後,鄭戴彤氣得眼睛冒火——
“原來你還是放不下我。”白雲裳笑了笑說,“既放不下我,又貪戀着鄭小姐的溫柔,男人的心怎麼可以這樣一心二用?”
領帶纏繞着她的手指,一圈一圈縮短,他的臉被拉近拉近拉近,近到彼此鼻尖就要頂在一起。
白雲裳面容慘白,卻綻出如此妖嬈的笑容,有一種病態的美。
今晚的她,就彷彿被魔鬼附身,瘋狂而又殘忍,那復仇之火,彷彿注入了她的血液裏,變成毒素緩慢地流動着。不找到一個缺口肆放,她可能真的會壓抑而死。[
乾燥的雙脣忽然湊上去吻住他。
司空澤野的身體緊繃而僵硬,想要側開身,她抓着領帶的手卻轉而挽住他的頸子。
他一動,吊瓶就晃動,他的手在無意識中保護住她打點滴的那隻手……
所以,沒有避開的雙脣被她打開,她的味道滑進去。
這是第一次白雲裳這樣主動地去吻他……
司空澤野輕輕抽身,她卻是不讓,纏着他,吻着他。
毫無疑問,他對她的一切沒有任何抵抗,深沉的雙眸不自覺變得柔和。
她的脣瓣很柔軟,被她吻着很舒服,他情不自禁找到她的舌,溫溫軟軟,輾輾轉轉地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