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福來運轉 >第十四章 美好總在割捨
    開門進去夏末看見一個木乃伊對着她微笑,如果輕抽的嘴角也算微笑的話。同病房的人也許是去曬太陽了,只留他一人靠着。

    本來就因爲抽高變瘦的少年,現在就更瘦了。夏末想看下他的右手,可惜被放在了被窩裏。她隨意的找了一個椅子拉過來,坐在旁邊:“怎麼樣,好一點了嗎?”

    鄭銘的聲音有些啞:“嗯,比前幾天好多了。你呢,有受傷嗎?你的額頭和手是那時候傷到的嗎?”他看着夏末的包着紗布的額頭和手腕,有些着急所以扯到傷口。夏末着急的站起來,可是他又不讓她幫忙,這是他的驕傲。

    夏末默默的坐回去:“當時我沒受傷,這是揍鄭磊的時候留下的。”

    鄭銘沉默了一會:“原來是被你揍的,我還以爲是鄭叔叔呢。不過,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狠。以前你打籃球的時候,我們最怕就是你這勇往直前的那種狠勁,完全招架不住。”夏末知道他想緩和氣氛,但現在的她還不能平心靜氣,於是挑眉道:“他來看你了?道歉還是懺悔?”

    鄭銘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聲說着:“嗯,鄭叔叔押着來的,額頭腫的老大,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彷彿想起什麼,他又問:“其實沒必要的,我一點都不怪他,而且打人你也會疼。”

    夏末看了眼他的手:“你知道他吸老k的事情嗎?”看着對方沉默,夏末也知道:“我想着你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以爲你會勸他。”

    聽着夏末的語氣鄭銘內心其實有些着急:“高一時候老鼠和我在街上遇到了比我們大一屆的小學學長,也是隔壁鄰居,玩了幾次。真正開始接觸是不久前的小學聚會,看着很多人在玩我們也碰了一點,他們都說不會上癮,我們也沒什麼感覺。”

    少年總是對這個世界新奇的事物多吸引,不斷的是嘗試,這無可厚非。只是,有些東西你嘗試就會有收穫,即使失敗也有心得;可是有些東西千萬不要去嘗試,它有可能會將你的人生摧毀,甚至永墮地獄。

    夏末咬着脣點點頭,嗯了一聲,沒有再開口。一時間這個空間有些安靜,鄭銘小心的看了一眼夏末,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有些失望。他們知道這個東西不好,也知道郭清討厭,但是經不住好奇心誘使,而且一大羣都在吸,你不碰顯得很怪異。

    夏末:“聽說你要轉到s市醫院,已經安排好了嗎?”

    鄭銘:“媽媽說方叔叔幫我聯繫好了,明天就要轉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爺爺去幫我辦休學手續了,我可能要休息一年,也許我還能和你同班呢。”他語氣輕鬆的說着,好像一定能發生一樣。

    看着他有些討好的有些慘白笑臉,夏末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她用自己的食指揉揉自己的鼻頭,輕聲問:“還記得我那天下午在鋼琴教室談的那首曲子嗎?”

    鄭銘點點頭,那是夏末考上一中的一個週末,郭清去了s市,因爲和方聘在熱戀,反正客運站是方家出錢建的,而郭爸爸正好有幾輛客車往s是開;而鄭磊和他們同學打遊戲去,所以只留他們兩個。當時他們一起在圖書館學習,下午去鋼琴教室練琴,因爲鄭銘要鋼琴考級。

    夏末看着有些溫暖的斜陽輕輕的開口:i/can‘t/figure/out,is/it/ant/to/be/this/way。easy/words/sohard/to/say,i/can‘t/live/without。knowing/how/you/feel,know/if/this/is/real,tell//ai/staken?ceidon‘thaveanotherheartforbreaking......

    悽美婉轉清冷的音調緩緩的從夏末口中發出,夏末漸漸放空不自覺中放入了自己的情感,爲前世也爲今生無疾而終的美好感情,雖然不是轟轟烈烈,但是卻讓她欣喜歡悅過。美好的記憶要割捨總是有些牴觸,就讓她用這首歌曲祭奠。

    giving-you-away,giving-away......

    鄭銘雖然不知道夏末爲什麼會在此時唱着首歌,但是他能感覺她悲傷的情緒。他敏銳的問:“是不是我媽剛剛和你說了什麼?”

    夏末轉頭看他:“有人歸結了一句話來形容情侶之間像藤蔓般糾纏虐心感情,有分,有合,有幸福,有悲傷,我覺得很準確,想知道嗎?”

    夏末用手指止住他要張開的脣,繼續說:“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聲嘆息,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生幸福,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場悲哀,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場心傷。我們就是在錯的時間裏遇到對的人,註定是一場心傷。我曾經覺得我們會這樣順其自然到水到渠成,雖然有些困難險阻,但是結局會是好的。”

    鄭銘用他受傷不是很重的手握着夏末的手指:“不會的,我們會走到最後的。我的手也會好,我媽也不是問題,我們會好的,會走到最後的。”

    夏末反手小心拉着他的手,想掀開他的被子,可惜鄭銘有些牴觸;一手拉一隻,夏末能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往回縮。

    夏末輕輕的放下他的手,蓋好被子,看着他的眼睛:“鄭銘,我用溫文爾雅來形容你,但是你是驕傲的,也是固執的。你連包着紗布的手都不願意被我看到,更何況以後拆掉紗布呢?如果,我說如果它們真的廢了呢?我們真的能

    和以前一樣相處嗎?”

    鄭銘情緒有些激動,急着掙扎。夏末低下頭送上自己的吻,她的脣印上了他有些開裂的脣。顫抖的睫毛就像兩對停歇花叢的蝴蝶兩兩相對,她的淚和他的淚在斜陽的照耀下顯得剔透晶瑩。

    夏末抽身離開:“你我都知道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你休學轉院到s市就不會再回來的。s市是國際大都市,不管是對你身體康復還是今後的發展都有好處,你乖乖聽家裏人話。”

    鄭銘抽噎的說着:“那我們呢?”

    夏末停頓了一下:“留待時間來檢斂。”

    時間總是最好的良藥,有些離開的人想起次數會越來越少,而且印象也會越來越淡。人總是最無情的,悲傷不會時刻縈繞,日月分秒時間流速,不爲何人停留。

    夏末一個定點起跳手腕輕輕一推,籃球直線飛向籃筐,落地反彈,然後被對方球員抓起抱在懷裏。嗶,一個長哨,比賽結束。球場上響起歡呼聲,尖叫聲。最後的三分球空頭卻拉近的比分差距,雖然沒有取得冠軍,夏末依然那麼耀眼。

    十個月時間發生很多事情,夏末不再留長髮,她又開始打籃球了,現在是一中女籃隊長;開春夏末已經高二下學期了,期間他不顧理科老師的反對挽留,在各方惋惜下選了文科;因爲曹芳她也成了某文學雜誌特約文章稿件人,有了固定的收入,漸漸的不需要別人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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