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直接趕到停車場,發動了他的白色奔馳。
“大小姐,上車吧,咱們一起去看那個傢伙!”蔣東推開了車門,對掏鑰匙準備去開自己寶馬的蘇妃喊道。
“快開!”蘇妃看到奔馳車的門已經打開,便收起了自己的鑰匙,坐到了車裏面。
“等,等等我!”而秦玲也是狼狽地追進了地下停車場,這個平時端莊漂亮的女祕書,現在赤着雙腳,腿上黑色的絲襪被刮破了不少地方,一雙高跟鞋,也她拎在手中。
“快上來。”似乎是覺得秦玲太慢了,蘇妃伸出胳膊來,一把把秦玲拽進了車裏,然後關上了車門。
“十分鐘,能不能到?”蘇妃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然後問着蔣東。
“大小姐!”蔣東已經發動了車子,轉着方向盤,向着停車場外面駛去,“10分鐘,咱們這是郊區啊,開到市中心的第一醫院,不堵車也得開個半小時!”
“半小時?”蘇妃皺起了眉頭,那一雙好看的彎眉之間,都是滿滿的擔憂。“不行,半小時太慢了,你就不能開的再快點麼?”
“大小姐啊……”蔣東哭喪着臉,“我只是個管家啊,不是舒馬赫。再說,就是舒馬赫來了,在這全是車的道上,也跑不起來啊。”
“我不管,就給你20分鐘,開不到我就跑着去!”蘇妃第一次說話如此的霸道,讓蔣東哭的心都有了。
“給我使勁開,要是罰單下來了大不了把車子丟給他們。”
這廝沒有辦法,大小姐都這麼發話了,他也只能把油門踩到了底。這奔馳的性能就是好,忽然加速,車身依然四平八穩,一點起伏都沒有。
同時,後面三輛黑色的陸地巡洋艦,也同時加快了車速。那陸地巡洋艦裏面,坐着的都是黑衣保鏢。
接着,一輛破破爛爛的白色皮卡跟在最後面,大冬天的,後面的翻鬥裏坐着十來個保安。
“我靠,他們加速了!”張力抱着對講機,喊着車裏面的大海,“你這破車行不行啊!”
“放心吧!”大海摘掉了自己的制服帽子,扔到一旁,“其實我是個賽車愛好者!別看我這是二手皮卡,其實裏面是我自己攢了好幾年積蓄裝進去的跑車發動機!別說是奔馳了,就算是寶馬法拉利,咱也能追得上!”
“大海,你太霸道了!”坐在副駕駛的陳鷹揚頓時眉目傳情,送去了他一對秋波,“人家快要被你征服了呢!”
說着,一隻長着黑毛的爪子,就摸在了大海開車的手上。
“啊啊啊啊啊!”大海帶着十二分恐懼,一腳狂踩油門。這輛改造過後的超級皮卡,頓時翹着車屁股,跟條瘸腿狼狗似的,一蹦一竄地追了上去。
在這條通往市區的馬路上,頓時就出現了這麼一副奇怪的畫面。
最前面是一輛極速狂飆的奔馳,後面跟着三輛黑色的陸地巡洋艦。這幾輛車開的就像極品飛車似的,一頓風馳電掣。
如果是這樣還好說,畢竟那也是動輒百萬的好車。
關鍵是在最後面,還跟着一輛破破爛爛,而且翻鬥上載着一大羣保安的皮卡,車身一躥一躥的,硬是能一直攆在陸地巡洋艦的屁股後面。
“大小姐,放心吧,那個傢伙很強的,不會這麼容易就垮掉。”一邊開車,蔣東還在一邊安慰着蘇妃。
蘇妃說完,又瞪了一眼蔣東,“能不能再快點,奔馳給你開都白瞎了!哎呀,要不要順路去給他買點營養品呢……海蔘?聽說這東西很有營養……唔,不行,那傢伙不喜歡喫海鮮……”
秦玲和蔣東兩個人滿頭大汗啊,都這樣了,還說不關心呢?
蘇董,到底是太要強了。
這怪異的車隊一路風馳電掣,中途還下車買了不少的營養品。
這超市老闆正閒來無事,坐在自己店裏抽菸摳腳指頭。忽然呼呼啦啦衝進來一大幫穿黑衣服的人,見到什麼拿什麼,可把他嚇得差點摔到在地上。
這,這是要幹啥,搶劫嗎?
“營養品,補品什麼的……還有喫的,多拿一點……”而一個看上去很有貴族氣息的美女站在門口,對那些黑衣人說道,“哎呀,算了,見到什麼拿什麼好了,都快點!”
原來是生意來了!還是大買賣!
店老闆頓時樂了,舔舔手指,就開始坐等數錢。
一陣掃蕩之後,衆人又回到車上。
後面那三輛陸地巡洋艦裏的保鏢,各個身上大包小包。
秦玲都快震驚了,這蘇董哪裏像是買東西啊,簡直就像是打劫!幾乎是碰到什麼就買什麼,不光是喫的,其他的玩意,這裏也是應有盡有啊。
就連她的懷裏,也被扔了兩個大包裹。
她往裏看了一眼,這額頭上面就嘩嘩淌冷汗。
這都是神馬呀……七度空間wsj?浪莎黑絲襪?
這,這怎麼還有衛生棉……想到這東西的用法,秦玲就忍不住暴汗。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去提醒蘇董,反正這東西最後也是給秦朝的,那傢伙要是有啥不良喜好,拿去用也一樣。
這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趕到了第一醫院。
報紙上面把地址寫的是清清楚楚,不只是醫院的名字,連幾樓幾房間都標記的很明白。
醫院裏的護士醫生患者什麼的,看到一大羣人呼呼啦啦地衝進來,全都嚇了一跳。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
一個新來的年輕小護士,看到一大批黑衣人衝着自己跑過來,嚇得手裏的藥瓶針管什麼的掉了一地。
“不要殺我,我是好人……”那小護士抱着頭,蹲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小妞你電影看多了。”蔣東帶着一幫保鏢從那護士旁邊經過,看到她這樣子,樂了,忍不住說了一句。
“唉,你說秦哥好好的,怎麼就變成植物人了呢。”
那些保安們跟在後面,一個個似乎想到了秦朝臉色蒼白,渾身插滿管子,躺在病牀上的樣子,頓時都是愁眉苦臉。
陳鷹揚更是一吸鼻子,兩行眼淚就刷地淌下來了。自己從兜裏掏出一個手帕,擤了一把大鼻涕,又擦了擦溼潤的眼角,道。
“真是冤家,讓人家這麼心疼,壞死了。”
這一番話下來,走在最前面的蘇妃,眼圈頓時也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