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應孕而生 >第168章 上門討說法! 爲票子過1萬6加更
    幾分鐘後,傅紹騫回來了。

    手上沒有塑料袋,只捧着幾個紙質的盒子,遞給唐末晚。

    她伸手接過。待看清楚上面的字樣後,倏得臉紅:”你怎麼去買這個啊......”

    ”有需要就買了。”他重新發動車子,車外闌珊夜景映襯着他棱角分明的成熟五官。

    她抿着脣側頭打量他,臉上的熱度加深,這個需要自然是買給她的:”可是我......”

    還沒有到時間啊。

    還差幾天。

    其實,她內心也一直在盤算着。

    只是上次的事件給她留下了十分不美好的陰影,這一次,不敢貿貿然出手。

    激動之餘,又懷着滿滿的忐忑和不安:”如果,沒有呢。”

    傅紹騫平靜,骨節清雅的手掌握着方向盤。依舊一派的淡然處之:”那就再接再厲啊。”

    他說的輕巧,她卻聽出了其中的沉重之意:”傅紹騫,你是不是也想我懷孕......對不起,我真的很沒用。”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如果不是傅紹騫真的沒辦法,他恐怕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想以她懷孕,來逼的傅站轉口。

    這是下下策,而非良策。

    傅紹騫用餘光掃了她低垂的腦袋,忽然踩了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他長得好看,五官輪廓線條流暢立體,在車內這麼安靜的被他看着,沒一會兒,唐末晚就臉紅了:”怎麼突然停車了啊。別這麼看着我。”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望着她的目光深邃溫柔,忽然抽走她手上的盒子,丟出了窗外,唐末晚一驚,整個人已經趴在窗口:”哎呀,你幹什麼呀。”

    傅紹騫這一生,從未像此刻那麼被動過,就像整個命門被人握在手裏,處處掣肘着受限制。

    韓夏朵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但韓家背後所代表的盤根錯節的關係,讓人也着實頭疼。

    當他在唐末晚這裏看到前所未有的自責與壓力時。他捫心自問,是不是自己做的太不妥當了。

    她還是個學生,還有一條很光明的路要走。

    他也不回龍湖春江了,直接去了主宅。有些事情,快刀斬亂麻總比拖拖拉拉來的強,他也確實是,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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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十年的時光,足以緬懷一個人,思念一個人。

    徐淑慧去世十年,他沒有忘記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妻子,可也沒有忘記這個比自己整整小了二十歲的老太太。

    傅站一直以爲,這輩子也許都見不到她回來了。可是現在,她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現了。

    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了。

    但誰沒有個風花水月的過去。

    王思晴是傅站年輕時在路邊撿回來的小丫頭。

    那一年。他二十五,她五歲。足可以當她的女兒。

    那一年,他跟徐淑琴完婚。

    傅站父母見王思晴聰明伶俐,就留在了家中,收做了童養媳,配給了傅站最小的弟弟。

    比小丫頭大了十歲,有點癡傻。這輩子討老婆怕是難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也不過是想給小兒子找個未來的依靠。

    所以對小丫頭極好。衣食住行,皆是按照自家子女的標準來。

    小丫頭一天天長大,最粘的,卻是傅站。

    傅站把她當女兒疼寵,從小失去關愛的女孩起初也是把他當爸爸,後來,這份感情就變得發酵濃烈,但一直深深壓抑在內心。

    傅家是大戶人家。尤其傅站戎馬倥傯,徐淑慧又持家有方,而且對她,也視如己出的疼愛。

    王思晴是有恩必報的,這份恩情一直牢牢記在心中,傅家提出要她嫁給最小的傻兒子,她沒有反對。

    守着一份無人知曉的心事,一個呆呆傻傻頭腦簡單的丈夫,看着傅站夫妻琴瑟和鳴,鶼鰈情深,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然而一次意外醉酒,當初的小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在醉意朦朧下,第一次對着英俊成熟的男人透露了自己的心事。

    有些事情,不捅破,不代表不存在。

    男人的劣根性,自顧根深蒂固的存在於每個男人的心中,只是有的人把持住了,有的人把持不住而已。

    一邊是勤勞賢惠的妻子,一邊是俏麗溫秀的紅粉佳人,傅站很清楚,這就是個英雄冢,踩着鋼絲過橋。

    他理智的選擇了北上從軍,離開了這個英雄冢,試圖斷了小女孩的念頭。

    後來,小女孩給他發過短信,說那只是個美麗的誤會,他不必爲此躲得那麼遠。

    是不是誤會傅站不清楚,但傅站很明白,自己身體裏的血液,在沸騰。

    所以,他不可以給自己機會。

    這一生,他大半輩子都耗在了軍營裏,與徐淑琴,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成爲千古佳話。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只是被他理智的剋制住了而已。

    傅家的人一個個相繼離開,他的兒子,也是英年早逝,媳婦不知所蹤,到最後,家裏竟只剩了傅站與王思晴二人。

    她的傻老公,其實只活了三十歲。

    王思晴這輩子,守了一輩子的活寡。

    但外面眼裏,她依然是幸運和幸福的。因爲她冠了夫姓,她姓傅,她擁有傅家無人可及的光輝與榮耀。

    只是在徐淑慧的喪事辦完後,她也選擇了離開。她不忍見他的痛苦,也不忍見自己的痛苦,所以提着一個行李箱,開始周遊列

    國。

    十年,重新回到當初的房間,房間裏的一切,竟還保持着當初離開時的模樣。

    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喟嘆,樓下,卻傳來吵嚷的爭執聲,打破了莊園夜晚的安寧,也打碎了她舊地緬懷的那份心思。

    不悅在眉目間輕攏,卻是慢條斯理的打開櫃子,重新換了身衣服。

    底下,是韓家祖孫三代過來了。

    大晚上的,韓松明拄着柺杖,沉着一張老臉,韓夏朵哭的一張梨花帶淚的臉,韓文軒和韓文清滿臉怒氣,傅站的喜悅,在見到這幾人時,悉數褪去。

    阿四去泡茶,韓松明卻阻止了他,蒼老的雙手拄在柺杖上頭,似乎帶着心力憔悴的疲憊:”阿站,我們幾十年的老戰友了,我今天就想你給個痛快話,夏朵跟你孫子的婚事,還做不做得準了?我們大老遠的從首都過來,可不是爲了看他們來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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